文卓聽完後,豎起大拇指贊道:「大人你這是和圍魏救趙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卑職終於知道大人當初為什麼要追著多爾袞打了,其實是想製造混亂,讓我們好突圍。」
沒有了趙澤的追擊,多爾袞這才終於安定了,建奴才再次恢復次序,一切和趙澤想的一模一樣,眼見趙澤帶著豪格突圍而去。氣急敗壞的多爾袞當即親自帶著大軍前來追擊。
趙澤當初一番無厘頭的衝殺,確實是和文卓所說的一樣,製造混亂,當初建奴趁著趙澤停軍說話的時候,已經悄悄的將趙澤圍的死死的。若是當即想衝殺出去肯定沒那麼簡單。所以他索性不安正常的套路出牌,直接硬碰硬追著多爾袞打,這一番衝殺不僅製造了很大的混亂,讓建奴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更重要的是失去指揮的建奴各軍,為了保護多爾袞,紛紛自發的向著多爾袞靠攏而來,但是圍著趙澤的背後的兵力自然會單薄不少。
眼見多爾袞四周的人馬如潮的時候,趙澤知道目的達成了,當即領著人馬向西突圍而去。這一會兒又是衝殺,要活捉自己,一會兒又是要突圍逃命,多爾袞也差不多被趙澤弄暈了頭。但是他非常的清楚,此事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斷然不能再讓豪格活著回去。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明軍擒獲了他,會帶著無限的象徵意義,自然不會輕易殺了他,只要豪格活著一天,那就是給他多賺一天面子。豪格不死,那麼自己就會死,多爾袞心中非常清楚。
眼看多爾袞親自帶領大軍惡氣沖沖的向自己殺來,趙澤身旁的文卓,不忘拍馬屁的誇讚道:「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多爾袞果然帥大軍來追擊我們了,可是我們連夜征戰,人疲馬乏,估計不久他們就能跟上來,現在我們向哪裡走。」
趙澤往東北方向揚槍一指道:「先去寧武關,那有重兵把守,我們將他們引過去之後,進了寧武關,再去請救兵。」
在豪格撤兵的時候,寧武關已經被明軍收復,因為南北咽喉之地,此時已經有重兵駐紮,快馬一個時辰差不多就能到。趙澤此時人疲馬乏,再戰無益,及時撤入寧武休整也是不錯。趁大軍休整之時,再派一快馬入朔州,讓大同即刻發援兵。
趙澤人疲馬乏,又絕大多數是重騎,跟上就跑不過,後面多爾袞的追兵,沒跑多久時間,多爾袞的輕騎率先就已經跟上,雙手且戰且走,到了偏關河的時候,多爾袞的大軍也都開始趕上來了。
馬蹄陣陣,聲若驚雷,轉著塵土飛揚,驚的群鳥四處飛盪。嚇得人人臉色鐵青,廖武當即打馬上前道:「將軍不如讓我領一部分兄弟斷後,掩護你們撤退。」
趙澤仰天長嘆道:「我們一共就這麼點人,斷後又能留得多少兵馬,這些點怎麼嫩拖住建奴,不啻於是羊入虎口。再次分兵更是絕路。」
「那該如何是好!」
趙澤揚鞭東指,神色激昂的說道:「大家隨我來,先渡過偏關河再說。」
頓時群馬如過江之鯽,簇擁著趙澤渡過了不寬的偏關河。剛渡過河,就聽到一陣大炮齊鳴的聲音,這聲音在野外的曠野中極其響亮,好似要將天際撕開一樣,接著無數的炮彈越過前方的一個山峰,向落冰雹一樣,向著後面的建奴無情的打來。
「將軍快過來!」
忽然一騎出現再了山坡上,馬上之人面目極其猙獰可怕。
「是徐皋!」
他怎麼會在這,趙澤和眾人來不及多想,領著人馬趕緊向著山坡處而來,這時徐皋領著的人馬卻開始緩緩的出現,占據著山坡上居高臨下的有利氣勢。
整肅的方圓陣型,這時中邊的兩邊士兵,紛紛後退,陣型中打開了一條通道。此時跟上來的只有一千餘人了,這些疲憊不堪的騎兵,趕緊進入了這個堅固的大陣之中。
原來趙澤當初分兵追擊的時候,將所有的後隊留給了徐皋,讓他帶著後隊與他匯合。當初走的時候,騾馬不夠,可是將託運戰車的騾馬全部卸掉,用來騎乘。所有的輜重,戰車全部靠著他們人拉人推前行。徐皋帶領著後隊大眾,深知這些士兵都是主力,應當儘快的回去回援,一路上手中的鞭子從未停歇,這可真是累苦了這幫士兵。
而就在這時,他們遇見他的福星,遇到了一支伺機騷擾建奴的軍隊,可這支軍隊膽子就不大了,面對豪格親自率領的鐵騎,他們根本就不敢做何動響,只等著建奴推軍之後,跟在他屁股後面跑,若是運氣好,還能幹掉幾個落單的建奴,到時割了他們的人頭,攢在一起拿回去交差,就說是大戰而勝。
他就這樣,豪格在前他在後,如一條尾巴一樣的跟在豪格的後面,但是又和豪格保持著非常遠的距離。再後來,他們就遇到了徐皋,徐皋看到了他們毛皮洗的精亮的戰馬,就動起了心思,擅作主張送給了他七十顆首級,只求讓他的戰馬載他一程。
這軍可是顆粒無收啊!看了一眼徐皋的首級,發現真奴的比例很高,哪有不接受的道理。想到一仗沒打,就可以立功,這將心中樂開了花,沿途無比的殷勤,不僅讓自己所有的戰馬來給徐皋拉戰車,連自己的輜重都丟人,將託運輜重的騾馬全部派上了用場,又讓自己的士兵,做起了苦力,幫著趕馬推車。
整個後隊都憋足了一股子氣,又借了這陣東風,每個人都像爆發了一樣,以極快的速度行軍來,行了很長一段之後,這些馬也乏了,但是剛好到了當初豪格留人斷後的地方,當初豪格可是留了三千騎啊!戰馬大幾千匹,去掉戰損之後,還有黑壓壓的一大片戰馬,當即換上了這些馬後,就又馬不停蹄的向偏關河來。接著碰巧遇到了建奴正在追擊趙澤大軍,然後就有了後面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