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文詔款步走到趙澤身前,示意架住趙澤的兵士放手,兩兵士立馬毫不猶豫的放開了趙澤。趙澤趕緊把自己臉上的血跡胡亂的擦一下。而後曹文詔和氣的叫趙澤起來說話。
趙澤起來後,曹文詔和氣的對他說道:「事情經過我已知曉,不過是酒後失言,一句歧義之語罷了,然而這事可大可小。」
曹文詔說完後,竟然親自對趙澤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然念我與靳參將同僚的面子上,能否賞在下三分薄面,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好不再追究。」
這是堂堂的大明英雄曹文詔對趙澤施禮求情啊!趙澤久聞他的英名,如何會不給他面子。
「草民久仰曹大人之威名,欽佩已久,既然大人發話,草民如何敢不從,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趙澤剛說完,靳參將一把搶過話來,瞬間感覺面對他就像是那傳說中的救星一樣,連忙搶著回答道:「好說,好說,那說一件,百件也行,要多少銀子,你儘管開口。」
「我不要銀子。」
趙澤說完,眾人全部都是面面相覷。
靳參將生怕趙澤反悔,連忙應承下來說道:「不要銀子,那你要啥,只要是我能滿足您的,我就是挖了祖墳,也要辦到。」
趙澤冷笑了一聲說道:「男兒大丈夫,最忌諱的就是被打臉,剛才你兒子趁我把架住的時候,扇了我多少個耳光,我想還回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趙澤邊說,邊拿出自己的右手手掌仔細打量,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靳參將聽到趙澤說只想還給他兒子耳光,而什麼都不要,差點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確定的沒聽錯後,一想到沒破財,立馬欣喜若狂,答道:「好說,好說!」
就呵斥自己的兒子到趙澤面前跪著,讓趙澤打耳光。
那豬頭此時別提多慘,腦袋上早已背趙澤打著鼻青臉腫,歪鼻子歪嘴巴,又帶著一個幽默的熊貓眼,看著就讓人想笑。
趙澤卻並不急得上去就扇替他耳光,而是得意的在他面前故意活動著一下打耳光的手,提前做好熱身準備,如果說死其實不可怕,等著死亡來臨才可怕。那麼我可以說,打耳光不可怕,等待著別人來打耳光才真的可怕。
那豬頭看著趙澤的一舉一動,嚇得心裡直打哆嗦。
「哎喲!」
冷不防中,趙澤已經一個耳光打了下面,趙澤的力度可是這些繡花枕頭的草包官二代可比的,沉重的力度,打著他不法抗拒,朝著力道發泄的地方倒去。許久不能爬起來,等他剛爬起來,趙澤一個耳光就又跟過去。自然又是被打趴在地上。
趙澤覺得這樣不行,打的不爽,這樣打下去,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然後回頭客氣的對靳參將說道:「靳將軍,你兒弱不禁風,我這樣打實在是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啊!能否請您派兩個人來幫著架住扶著,我好打個痛快。」
「沒問題,您開心就好!」
靳參將立馬,派之前架住趙澤的兩個兵力,把他兒子像之前架趙澤一樣的架了起來。
趙澤這一下子樂,活動了一下手腕,就噼里啪啦的扇起來,一頓狂扇之後,那豬頭真的已經徹底成了一個豬頭了,雙臉腫得幾寸厚,臉色染滿了各種顏色,已經分不清是紅的白的,還是青的紫的了。甚至連牙齒都被趙澤打掉了幾顆。
趙澤也打累了,氣也出了,想著再打,他都懷疑要出人命了,就讓那兩個兵士把他給放了。
靳參將見兒子被放,但是已經不省人事,心疼不已,連忙上前一把抱住兒子,把手指伸到他鼻孔里,發覺還有氣,大舒了一口氣,又情不自禁的老淚縱橫,自己就剩這一個獨苗,被自己打是一回事,但是被別人打成這樣,如何不心疼。
趙澤看到這靳參將,想著剛才他想置自己於死地的樣子就來氣,如何能夠這麼便宜了他。
便對他說道:「靳將軍,趙某我不才,但也知道子不教,父之過。」
「你想幹嘛?」
靳參將看到趙澤那種毒辣的眼神,心中不安的反問道。
「沒什麼,就是剛才打的還不爽,想到聖人這句話,覺得你兒子如此大逆不道,你也是脫不了干係,如此怎麼逍遙法外;要不也讓我大三個耳光。」
曹文詔聽見趙澤話後暴怒的說道:「放肆,堂堂正三品參將,焉能如此不敬,雄黃小二,我看你萬事不要做絕,且把金針渡予人啊」
趙澤本來想著也打靳參將過下隱的,既然曹文詔都這樣說了,只得放棄。
便嬉戲的說道:「既然曹總兵都如此說了,我怎麼不賣他個面子,你給你道個歉總可以吧!」又湊到他耳邊悄聲的說道,要他道歉有誠意點,最好讓他舒服,他保證再不追究。
靳參將聽完,嚇的半死,這可關乎他兒子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啊,甚至還會牽連家人啊,要做個有誠意,讓他舒服,我該怎麼做呢?靳參將心中暗自思忖。
「撲通」一聲,他竟然直接在趙澤面前跪下了。並且滿臉老淚橫流的哀求道:「還請大爺你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家老小吧!」
這是讓趙澤萬萬沒有想到的,因為曹文詔的原因,趙澤萬萬不會也不敢叫他當自己面下跪啊!只不過是想叫他有誠意點,不要敷衍,讓自己有面子,但誰料到他直接對他下跪了。
他這一跪,都直接讓曹文詔和他一起來的同僚們都紛紛看不過去了,全部都不相而同的扭過頭去,因為這實在給他們武官們丟臉啊!在場的沒那個不後悔跟他扯上了關係,這是自己的終身恥辱啊,堂堂的正三品參將既然跟一個白丁布衣下跪。
趙澤大喜過望啊!但是這面子也太衝過頭了,好歹曹文詔在當場啊,本來打算給曹文詔留個好印象的看來全毀了。但是自己也要盡力彌補這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