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和趙志才通了個手勢告訴他,他們兩個去窗戶堤防,讓趙志才繼續留在大門口把守,應付最後衝上來的那幾個傷兵。
曹鏢頭手持腰刀走在前頭,另一個瘦小的鏢師手持大刀跟在後頭。兩人剛沒几几步,就聽見,前方一扇窗戶,一聲暴響,堵在窗戶上的門板雜物紛紛落下,接著探出了一個盾牌蜷縮著一個人,一個翻滾從窗戶上沖了進來。
曹鏢頭舉刀立馬迎戰上去,緊接著窗戶裡面又跳出一個人來,走在後頭的那個鏢師,搶先一步,雙手舉起關公大刀,直接往他脖子山劈去,那騎兵,反應也快一隻手舉起盾牌來格擋,但是這刀力道極大,倉促舉起的盾牌不僅被劈翻在地,大刀也直接砍開堅甲,刀刃已經砍在了他肩膀上,入肉寸許。這刀力道絕對是真猛,砍翻盾牌後,竟然還能再砍穿鎧甲。如果不是這騎兵的這二次防護,這一刀,早已經把他劈成兩半了。
那廝匪夷所思,竟然不是正常的逃離刀口,反而是雙手死死的抓住砍在肩膀上的大刀。任憑肩膀如何疼痛,就是不鬆手。而大刀本來就已經卡入鎧甲之中,再加上被那騎兵死死抓住,一下子竟也拔出來。
鏢師被早主意到如此反常的舉動,現在才會意不來,心中暗叫一聲有詐,一支長矛從窗戶外面刺進來,從他背心刺入矛尖直接洞穿到胸前。鏢師口中鮮血直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那鏢頭看見了這一幕,親兄弟在自己眼前慘死,眼眶頓時濕潤,暴喊了一聲「兄弟」。整個人突然如一隻發狂的獅子般,雙手舉刀暴怒而不顧一切地向自己面前的鐵甲騎兵砍去,直砍得他鐵甲上的甲片亂飛,不會兒胸前鐵甲上有了一個比碗還大的窟窿,鏢師豈會放過如此弱處,一刀捅了進去,再憤怒的順時針的一扭,那騎兵胸腔內的器官都被攪碎,騎兵慘叫一聲,握著胸前一個碗大的窟窿的傷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然後惡狠狠的向,剛才被砍得騎兵走過去,凶煞的眼神,讓凶煞的騎兵,瞬間變成了溫順的綿羊,甚至放棄了抵抗的欲望。直到刀光再他面前閃起時,才將他從夢中驚醒,趕緊帶傷躲避,可又能躲到哪去,鏢師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一個人頭飛離了軀體,砸到了丫鬟的身上,嚇得那丫鬟如殺豬般的驚叫。
殺了那騎兵後,鏢頭一把跪在他弟弟旁邊,抱起了他,哀痛欲絕,陷入悲痛之中,一時再也沒有了鬥志。
在鏢頭與剛才那兩個騎兵搏鬥的時候,在窗外偷襲成功的騎兵,也沖了進來接應。曹鏢頭以一敵三豈是對手。趙志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放棄了大門的防守,提刀就沖了過去,與那騎兵纏鬥起來。
正在鏢頭和趙志才一起與從窗戶衝進來的騎兵打鬥時,張忠暴喊對著張勇暴喊一道:「勇子快去一幫澤哥!」
原來當初首領帶頭衝進來的時候,趙澤一馬當先的迎戰上去。但是這廝極為雄偉強壯,趙澤與他打鬥一番後,漸漸的開始體力不支。一個不留意,把那廝踢翻在地,緊接著照著地方的趙澤迎面砍來,趙澤不僅一個翻身躲了過去,並且還死死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那廝另一隻手竟然從馬靴里,又抽出一把匕首照著趙澤的脖子刺來,還有趙澤反應快,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抓住了他另一個手臂,兩人就這樣掰腕子般的僵持著,但是趙澤力氣本來就不及這廝,沒會兒了,就覺得體力不支,雙臉憋著通紅,眼睜睜的開著脖子前的匕首,以一毫米一毫米的速度刺向自己的脖子。
幸好被張忠及時發現,急忙喊張勇來幫忙。張勇本來和趙瑞保護那女子們三人。聽到聲音,形勢危急,和趙瑞就要衝出去,不料這時卻又衝出了一個騎兵攔住去路。這可把張勇和趙瑞急得直掉眼淚,張勇年齡不大,趙瑞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兩個人光對付這一個騎兵也是足夠吃力的,何談打倒他衝過去救人。
見此,眾人都是急得跳牆,卻又無可奈何,誰也抽不開身子去就趙澤。
趙澤因用力過猛,喘不過氣來,雙臉憋著通紅,甚至開始窒息了,脖子前的匕首離脖子越來越近,甚至現在已經頂著趙澤的皮膚了。趙澤突然見感覺到脖子上有人在親吻,那是死神的親吻。趙澤甚至絕望了。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父兄的冤情誰人來替他們洗白,娘親以後怎麼辦?
求生的信念支撐著他奮力的抗拒,但是無奈那廝力大無窮,自己並未回天之術,眼見著就要刺開皮膚,就要刺入脖子,在這千鈞一髮時,忽然聽到一聲沉悶聲傳來。那廝人一歪,也翻到在地。
原來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那女子見張勇和趙瑞他們被人阻擋,無法救援,又無人能夠脫身來救趙澤,於是壯著膽子,抱起一塊石頭,悄悄的摸到那首領的背後,狠狠地照著他的腦袋砸去。
那廝雖有鋼盔保護著腦袋,依舊被砸的腦冒金星暈頭轉向,久久不能恢復過來。趙澤哪能錯過這種機會,拼了命般提刀急忙從地上爬起,雙手高舉起刀,賣命般的朝著那首領的胸口奮力的刺去。
刀穿過了鎧甲,直接插進了他的胸口。那廝口中湧起一口鮮血,噴濺趙澤一臉,但那廝命特硬,中了一刀,竟然還能以兩手順勢,伸出來死死的掐住趙澤的脖子,趙澤想大力拔出刀來,再給他補一刀。那賊首哪讓他如此輕易得逞,不顧一起死死的掐住他脖子,拉自己身上拉,儘量減少兩人之間的空間,讓他沒有抽刀的餘力,僵持沒一會兒,趙澤雙臉再次憋著通紅,但這一次比上次嚴重的多,這次是一絲氧氣也進不到肺中,趙澤感覺自己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