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饒命啊!趙大人饒命啊!」宣信遠哪不知道五十軍棍的厲害,立馬大喊著求饒,此時的宣信遠沒有了之前一絲的囂張跋扈的神色,瞬間變成了一個極端弱勢的角色的,讓旁人看了都心疼。
但是趙澤的這些虎狼之兵,哪會可憐他,都知道當初自己的大人趙澤那五十軍棍受他所賜,哪會輕饒了他,也不管他求饒如何情真意切,兩個虎背熊腰的士兵架著宣信遠就按倒在了外面的一條板凳下,扒開褲子,另外兩個手持軍棍的軍士早已等待多時,不等這廝再多說一句廢話,就直接開打了起來。
雖然趙澤在打軍棍的力度上並未做過多的暗示,按照常規,趙澤喊的「打五十軍棍」的力度其實是最輕的,但是這些士兵都對這廝恨的是咬牙,不需人教也知道怎麼做,紛紛掄起軍棍賣力的往他身上打去,打出的效果分明比」往死里打「的效果還高。
宣信遠哪有趙澤的忍性,一軍棍甫一下去,宣信遠就已經哭爹喊娘了起來,幾軍棍之後,就開始求爺爺告奶奶,還沒打到二十軍棍,這廝就已經暈死過去了。
「噗」
一桶冰冷的水全部都澆到宣信遠血跡斑斑腫得跟饅頭一樣大的臉上去……
「咳咳……」宣信遠趴在地上輕咳了兩聲,意識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趙澤嬉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鬼臉。
「宣大人,感覺怎麼樣,剛我讓人查看了下,說宣大人將門之後,筋骨結實。只因國法不可徇,下官我可是幫了你只喊了」打「的哦,要是到別人手中,喊出了個重打、著實打、往死里打那宣大人怎麼可受得了,怕是不死也要殘哦。」
宣信遠此時之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可惡至極,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既當婊子又給自己立貞潔牌坊,自己作為副千戶,打過多少人的軍棍,只怕自己也是記不清了,什麼樣的力度自己心中一清二楚,你這分明是比往死里打打的還狠。此時的宣信遠也只好無可奈何,只道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肚子的苦言,只好往肚子塞,默默無聲。
而趙澤此時的心裡就想是想挑逗一隻在籠子裡的猴子,熟料那猴子卻完全不打理他,心中失望,乾脆痛打落水狗,趙澤裝作好人的問道:「宣大人如此不言不語,想必是人不舒服,到底傷的如何,小的真為宣大人捏了一把漢,這寒冬里的傷口特別不容易,不能耽誤啊!我這裡可有一個上好的軍醫,治療跌打創傷,那是一絕,要不我把他弄來給宣大人看看。」面對趙澤的奚落,宣信遠此時死的心都有,知道是這小子故意戲弄自己,多言反失,直好把一肚子的委屈和苦水獨自吞下,還是趴在地上沉默無語。
「宣大人這就是您的不是的,卑職好心關心你,你怎麼能不理人家呢!」宣信遠看著趙澤的嘴臉,此時真有種與子偕亡的感覺。
趙澤自討沒趣,就得意的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洋洋的舒服懶腰,全身五臟六腑全部都是一個爽字,看了一眼如怏雞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宣信遠哼著小調得意的飄然而去。
宣信遠打成這樣,乃還能監軍,在殘存的幾個家丁的幫助下,抬到後方修養去了,沒有宣信遠像蒼蠅一樣的在耳邊嗡嗡,趙澤獨自一人做起事來,那叫做自在,終於可以擼起胳膊隨心所欲的大幹一場了。
宣信遠一直耿耿於懷的中計其實很簡單,胖子和瘦子都是設的計,胖子屁股上的傷疤自然不是趙澤打的,而是早前加入建功堡的時候,與一有權有勢人家爭訟被官家打的,這個人可趙澤好不容易找出來的,至於瘦子犧牲更大,上演了一場現實版的周瑜打黃蓋,故意弄出一場苦肉計去騙取宣信遠的信任。至於後來宣信遠聽到的交戰聲,那是趙澤做的一次軍事演戲,山谷上對話的人物自然也是趙澤特意安排。那條所謂的小道更是夜不收們早發現的一條死路。趙澤原本打算借刀殺人,讓宣信遠命喪於此的,誰料這廝既然命大,竟然絲毫無傷的活了過來,只不過帶去的家丁已經折損了一大半。當然等他們爬上來的時候,被趙澤埋伏在周圍的士兵輕易的繳了械。
雖然宣信遠僥倖不死,當時趙澤對著結束還是十分的滿意,罪惡的種子一旦在心中萌芽就很難再將他拔掉,與他們斗不是你死就我活,趙澤心中暗自盤算著未來他要對付的一個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