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好勒!」

  潘沛興高采烈的將原話傳給了每一個。到了趙拓那兒的時候,趙拓激動著差點哭了出來,終於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要是沒來自己白花了銀子還要丟死人,不禁對這群建奴恨得壓痒痒,狗日的,來的這麼慢,待會兒,你趙大爺要你們好看。

  慢慢的西邊的天際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馬群,埋伏的人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那是建奴趕著的馬匹奔騰騰起的塵土,建奴終於來了。

  遠遠的就能看到建奴上從這邊本來,前頭走的有六個,把那個領催簇擁在中間,後面還有兩三個人手執著長長的套馬杆將不情願隨他們而去的馬兒,無情的驅逐著他們行走來。的建奴顯然非常的愜意與輕鬆,有說有笑的在馬背上慢悠悠的向著埋伏圈走來,面對著死亡他們卻渾然不知。

  敵人越來越近,戰士們的心臟也跳著越來越快,心中既是戰前的亢奮,又有戰前的恐懼………

  眼看著敵人越來越近,都到了弓箭的射程之類了,每個人內心緊張急了,無不都豎著耳朵等待著趙澤的命令,可是趙澤的命令卻遲遲不下,埋伏著的趙拓等不及了,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壓低著聲線對趙澤輕聲的喊道:「澤哥兒,你還等什麼啊,都到射程之內了,再不射,還什麼時候射,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趙澤心中清楚這些騎兵全部都是鐵甲鐵鎧,百米之外弓箭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傷害,而火銃卻又射程不足,而騎兵百米衝刺的時間也就幾秒而已,加上突然被襲的反應時間他衝過來也就十秒左右,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最多也就放兩箭。

  何況第二箭一般都是極倉促的時間裡放的,射擊的準確度可想而知,而趙澤的人馬都是倉促成軍,想必一個弓箭手三年的訓練時間相比,差的太遠,能夠放兩箭的可能新,趙澤倒是沒報什麼希望。所以倒不如儘量將敵人放近,爭取這可靠的一箭的機會裡,將箭的殺傷力最大化。

  趙澤其實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算盤,就是先放過前面的那六個建奴,專射殺在他們後面驅趕馬的那三個建奴,等前頭先走之後,這三人就是蒸籠里的肉包子了。

  另外掉頭與轉向相比,明顯掉頭要花的時間多得多,先對後面三人一次射殺之後,前頭的建奴定會調轉馬頭向他們衝鋒而來,如此他們倒是趁著調轉馬頭浪費的那時間,才有可能多放一箭,而火銃能放兩槍,趙澤就不奢望了,火銃裝藥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再熟練的槍手一分鐘能裝填三次那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所以趙澤打算被火銃這唯一一次射擊的機會留著前頭六個衝上來的騎兵,待他們衝上來放近之後,來一次突然的齊射,不信打不中兩個人。

  趙澤只好輕聲的對趙拓喊道:「再等等,等前頭的過去,待會兒全部集中攢射後面驅馬的那三個。」

  趙拓一聽急了,可又隔著十幾米遠,一時又不能過去細說,只好焦慮的道:「誒……我說澤哥兒,趁現在我們還能多射兩箭啊,你傻啊!」

  眼見建奴越來越近,趙澤沒時間跟他細說,只輕聲喊道:「聽我的沒錯。」

  眼見著建奴一個個的輕鬆的從自己的眼睛地下從容的經過,趙拓兩個眼睛都急著要噴出火來了,其他的士兵也全部都是焦慮不堪,建奴如此之近,趙澤又不敢輕易出聲,只好用自己的目光不停的對趙澤示意。可是趙澤並不為所動,眼見著建奴就要一個一個的離去了,趙拓心中那個急了。恨不得違抗命令自己一個人獨自衝殺出去,去砍掉一兩個腦袋來。

  所有的人都急死了,都不知道趙澤心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有悶葫蘆表情無限的輕鬆,嘴角甚至還綻放出一絲笑容,其實他理解錯,他竟然以為他的勸告之語起到了效果,趙澤臨時改變了主意,打算放棄這次行動。

  天公作美,一陣大風吹來,馬群竟然騷亂了起來,本來就不情願的馬兒,好幾個膽大的想借著這次天賜的良機能夠掙脫逃跑而去,可是建奴哪會輕易的放過他們,長長的套馬杆將想要逃跑的一個個的無情的套住。但是馬群剛才的騷動,讓這三人又與之前的隊伍,拉開了好大的一個距離。

  趙澤見到這個情景,嘴角輕笑。對旁邊的張勇喊道:「勇子傳令下去,待會兒聽我的命令,所有的弓箭手全部齊射攢射最後驅馬的這三個建奴,火銃手做好準備,到時聽我命令就行。」

  等這句話大夥等了堵久了,張勇靈捷的像只兔子一樣,立馬把消息告訴了全部的人。

  近了,近了,趙澤嘴角輕笑,輕抬了右手,輕喊了聲「弓箭手準備。」

  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七八張弓,上弦發出的聲音。眼見敵人越來越近,卻全無發覺,趙澤嘴角輕揚,剛準備喊聲「放」。

  此時卻聽到一聲角號響起,悠揚的角號,劃破了寧靜的草原,在草原的上空不停的盤旋。

  「簌簌」

  那是弓箭聲,發生了什麼了,趙澤剎那間趕緊向聲音發起之處眺望,竟然是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被人搶先動手了。

  卻見弓箭響後,一個敵人被射下馬下,但是那建奴卻又淡然的從地上爬起,無奈穿上沉重的鎧甲之後,摔倒從地上爬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那個建奴爬起之後,竟然徒手自己拔掉了身上的箭,眼睛眨也不眨一樣,像是一個蚱蜢之類的東西飛到了自己身上,自己雲淡風清的把他撿起扔掉,太彪悍了。

  趙澤本以為這個建奴有鎧甲保護並未受傷,但卻看見了拔箭後的地方鮮血汨汨的往外直冒,原來他受傷了,但是那建奴並未大喊大叫,而是從懷中掏起一塊白布,胡亂的扎住傷口,目光中充滿憤怒的拔出了自己刀,從新上馬,向剛才射箭的地方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