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才走上趙澤旁邊小聲說道:「澤哥兒,你先消消氣冷靜一下,我們這大庭廣眾之下把這借條撕了,按我朝法律,這等於搶劫無異啊,正中奸人下懷,出了這一時惡氣,我們又如何脫身呢?」
趙澤聽這一說,方才冷靜下來,對他是來救人的,不能只出這一時惡氣,老娘還要人照顧呢?更不能連累眾兄弟幾個。
這時,趙志才附在趙澤耳邊悄悄叮囑。薑還是老的辣,趙志才的意思是將李存仁以「強搶民女,訛詐鄉鄰」的罪名,將他直接扭送到官府治罪。如此一來,剛才那不算械鬥,故意傷人,因為那是扭送罪犯嫌疑人,二來,且對政府報一絲希望,正遇到個包青天呢!
冷靜下來思考,趙澤覺得這方法太妙了。變吩咐玉荷照顧好家人,稍後趕到縣衙來。
抓起李存仁,就往衛所氣勢洶洶的奔去。
李存仁帶來的十幾人,除了兩人立馬回家飛馬報信外,其他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跟在後面,生怕趙澤一失手。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把張勇給樂壞了,順手從道路邊折了根帶刺的荊條,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哎喲!好小子,本少年非剝了你的皮不可!」張勇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李存仁的身上,打得他直哆嗦,但是依舊改不了,他往日飛揚跋扈的氣派,鴨子死了嘴硬。
「咻……咻……」又是一頓條子劈頭蓋臉的打來。
「來啊!你不是要剝我的皮的,小爺我就在這裡,我看是我剝你,還是你剝我?」一頓荊條批頭蓋腦的往他臉上抽來,直把那荊條抽斷。
李存仁的臉,布滿荊條抽過的血痕,像只花臉貓一般。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抖,但是依舊嘴不饒人道。
「你……你……小子想幹嘛!實話告訴你們,本少爺就沒受過這樣的罪過,這方圓五十里,哪個不對我禮敬三分,你幾個休想跑掉,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呸!就算你幾個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張勇越聽越不解氣,這下徹底把他惱火了,口中罵罵咧咧,瞄準路邊一根比大拇指還抽的荊條,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寸來長的刺,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抽出隨身攜帶的小刀,三下五下的就把他砍了下來。
趙澤連忙喝止他不要胡來!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李家眾人,暗暗對李存仁使了一個眼神,李存仁會意,趁著趙澤這不留神的瞬間,跳起來,雙手死死奪住趙澤的刀,就要跑了出去。和趙澤兩人死死的搶著刀。
李家眾人也沒停歇全部沖了上來,來頭一個彪悍大漢,死死的撲上了張勇,張勇狠狠的吃了兩拳。但張勇也不是吃素的,個頭小,敵不過他,便拼了命般,朝那漢子臉上狠狠一口,咬下去就不放口,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漢子心中發涑,生怕他咬下那肉來,自己以後無法見人,繃緊的拳頭自覺的鬆懈了下來,生怕激怒了他,真把臉上咬塊肉下來。但張勇死死不鬆口,直咬著那漢子哇哇大叫!
李家其他眾人也沒閒著,紛紛向趙澤衝來,想救出他們的少年。張忠和趙志才鐵牛也不是吃素,三人立馬衝上去。
鐵牛雖然做什麼事都不靠譜,呆頭呆腦的,但是打架他真的擅長,鐵牛兩手抓起最先衝到他面前的兩個家丁,如同拎小雞般,一手拎起一個,兩手一拋,一邊一個重重的摔到地上。眼見來的人越來越多,他索性將前頭一個家丁高高舉過頭頭頂,被舉起的家丁嚇得臉色慘白哭爹喊娘。
鐵牛哪管得了那麼多,舉起他就朝人群狠狠地扔了過去,將前頭跑到人前的三個人砸翻在地。這氣魄就跟倒拔楊柳的魯智深一般。
管家李懷一下子惱羞成怒,狗急跳牆喊了一聲「操傢伙!」刷刷的後面的幾個家丁操起了手中的刀。
聽見「操傢伙」三個字,趙澤心中暗叫不好,剛好瞄到李存仁一個破綻,積蓄全身力氣奮起一起,將他踢飛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趙志才抓起一根獵叉,就往倒地的李存仁脖子上扔來,獵叉貼著著他的脖子,插在了地上,巨大的力量,使得插進土裡的獵叉柄還在空氣中顫動。嚇得李存仁癱軟在地,半天不敢動彈。
趙澤再次被徹底激怒了,猛的上前,一腳使勁的踹在李存仁胸口上,頓時一口腥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趙澤一把拔起獵叉,那隻腳依舊踏在他胸口上,紅著眼,把獵叉死死的抵住李存仁的喉結。
李家眾人一見這陣勢,紛紛呆若木雞,停止了打鬥,這時的趙澤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一般,生怕半點沒讓他滿意,或是失手,一鋼叉真叉了下去。
「還不放下武器!」趙澤暴怒道!
李家眾人哪敢說半個不字,紛紛扔下手中武器。
「膽敢拒捕,把他們全部捆起來!」趙澤邊說,邊吩咐張忠和趙志才。
張忠和趙志才兩人面面相覷,只得輕聲提醒一下趙澤,沒有繩子。
「要什麼繩子,他們的腰帶不就是繩子,把他們腰帶解下來!」張勇邊擦著嘴角的血,邊得意的說道。
「好主意!」
「把你們的腰帶都給我解下來。」趙澤掩飾不了嘴角的笑意道。
讓他們腰帶當繩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講赤著下身,跟著趙澤去縣城去。個個都是七尺男兒,這個臉誰丟得起。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出頭的。
「快點!」趙澤把鋼叉送裡頭送了送,直抵著李存仁的嗓子,李存仁這一下急了,顧不著嘴裡的血,哭著喊著,要眾人趕緊服從趙澤的指揮,生怕趙澤哪裡抽風,或是失手,一鋼叉就下來。
公子都發話了,下面的人哪個敢不從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紛紛不情願的解開自己的腰帶,有的人,剛解了一半,見到垮下來的褲子,便再也解不下去了。早早的被一旁的張忠和張志才一把把腰帶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