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布登上了四海號,所有的士兵和軍官看見了他都立正的行禮,表示了極大的敬意。
不是因為他劉布是鄭紫寧的夫婿,而是因為他確實是在軍隊中樹立了極大的威望。
鄭家其實也是一個武裝的海商集團,說白了也是一個海盜組織,這一種組織匯集了一群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人,他們組織內部不可避免的存在著一種崇拜強者的心態,劉布他雖然個人武力一直不強,一直都被這些人所詬病,但是許多人都明白一點,這世上的強者未必就是武者,很多無敵的統帥,他本身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比如說眼前的劉布,他雖然不是一名衝鋒陷陣,奮勇殺敵的猛將,但是他指揮軍隊作戰,可是非常的厲害,劉布他所取得的一系列戰績,可是令這些眼高眼光極高的鄭家海軍士兵們也都另眼相看,因為只有如此的名將,才配得起他們的大小姐。
鄭紫寧他在這一支艦隊之中也擁有了極大的威望,如果不是因為擁有這麼大的威望和這麼高的控制力,她也都不敢把這一支軍隊劉家化,說白了也就是私人化了,即使她把這一隻海軍艦隊私人化了,但是她依然是直接掌控這一支海軍艦隊的,目前就連劉布他都做不到這一點可以直接的指揮這一支海軍作戰,算是她鄭紫寧的自留地。
劉家跟鄭家結合算是真正的強強聯合,像鄭紫寧他們跟劉家結盟了以後,他們也都獲得了陸地上的基地,讓他們不再成為海上漂浮的無根浮萍,有了可以回的家,以前他們算是半海盜組織的性質,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官方合法的組織,這樣的轉變令許多士兵和官兵們都表示滿意,這年頭只有當官的,合法的才能夠長久地混下去,他們即使當海盜,這也是不是長久之計,君不見歷史上的這麼多海盜,最終的命運不是被朝廷招安了,就是被剿滅,他們現在算是招安了。
就算是招安好像也有很多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但是他們現在的招安又有一些不同,畢竟就是他們高度與劉家捆綁,如此一來,雙方高度的結合,利益共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就保證了雙方都可以平等的對待,沒有什麼擔心了和害怕的。
劉布他有些奇怪,現在可是大白天,要知道鄭紫寧她在軍艦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會呆在他的指揮室裡面琢磨她的事情,處理她的軍務,對於軍務,他異乎尋常的執著認真,這時候睡在她的臥室里,肯定是相當的身體不適了。
劉布他來到鄭紫寧臥室,發現她還真是躺在了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氣色卻不錯,劉布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哪裡不舒服了?有沒有看郎中。」
鄭紫寧她臉色蒼白,但是氣色居然看起來是不錯,心情相當不錯的樣子,她還俏皮反問:「劉布你說呢?」
劉布他只好說道:「有病就得看郎中,有病就得治。」他用審視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對方說有病,但是看她的樣子,也不算是有病的樣子,他只好問:「郎中怎麼說?」
倒是鄭紫寧反問:「現在戰事怎麼樣了?」
劉布他說道:「一切在計劃之中,咱們現在正在修建公事,就等建奴來攻,本帥對於這支名聞天下的,橫掃遼東的大軍,久仰大名了,今天就要見識見識。」
鄭紫寧湊趣的說道:「行啊!有點名將的氣派了,有底氣跟關外間最強的武力進行交戰了。」
鄭紫寧她說的是關外,而不是天下,這是因為她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可是在南洋跟葡萄牙人西班牙人還有荷蘭人都打過仗,知道這些國家的厲害,這些國家他的士兵,他們使用新式的武器,也都在戰場上發揮了非常強的作用,當然他們這些人也都沒有跟建奴打過,不知道誰弱誰強,但是她也知道這些人很強,所以才不會用天下間最強的這一個字。
劉布在蓋州一戰裡面也算是打出了他們的威風,打出了他們的底氣,也勉強的知道建奴的戰術了,所以他說道:」我們現在就在這裡養精蓄銳,以逸待勞,等待建奴來攻,打贏了這一仗,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立足,靜觀天下有變。」
鄭紫寧她好奇的說道:「你是從那一方面看出天下將會有變?」
劉布他說道:「大名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還是有各種病,還背負著百斤重擔前行的老人,他倒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鄭紫寧她也算是一個久掌大權的人,也算是深深的明白,大明現在存在的各種問題,還有存在的各種各樣的社會矛盾,像劉布這樣子形容,也都沒有錯,而且他們的家族勢力發展到了這麼大的地步,也變成了一種不進則退的局面,那就是如果不保持發展的話,就會走向衰退。
劉布坐在了床邊,狠狠的親了一下鄭紫寧一下,然後道:「今天怎麼捨得休息了,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他一邊說的時候,還用輕挑的眼神挑動了一下對方,他們也是大半年的夫妻了,雙方也都非常的默契了,做了大半年的夫妻日日夜夜相處,也能夠通過一些眼神和動作就明白對方的所想,算是非常的融洽了。
如果是往日,看見了劉布,鄭紫寧她自己就撲過來了,因為她很想扳回一局,但是今天看了劉布是沒動,令劉布有些奇怪,倒是劉布他有點主動想要了,她看見鄭紫寧躺在這裡,身上蓋著薄被,但是也掩蓋不住玲瓏浮凸的身材,腰與臀部驚人的曲線,他都有點按耐不住了。
如此的絕色佳肴,天天吃肯定會頂不住,但是兩三天不吃,他又很想了,所以他進來的時候,都是把門反鎖的,就差沒掛上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了。
鄭紫寧他心情特好,始終都是笑眯眯的,她看見劉布也都在躺在床上,說道:「你猜呢?」
劉布他只好說道:「女人嘛!總有不不舒適的那麼幾天,你該不是親戚來的話吧?如果是來了這就不是時候了。」
這話還真是說對了,他們兩個都是大人物,掌握在手上的事情特別的多,所以難免的會造成一個,那就是聚少離多的時候,像這次打仗,他們就不得不分開,各統領大軍,執行不同的任務,所以相聚在一起的日子就顯得特別的珍貴,特別的難得,如果是這時候親戚來了,還真是不方便。
鄭紫寧微微一笑,她說道:「我這親戚說不定得有一年不來了。」
劉布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聽說不是親戚來了,那就行了,馬上得興奮起來,那就把他的衣服一脫,準備大幹一場,大家都算是夫妻了,在這些方面也都沒有什麼害著忸怩的,見面沒有什麼問題,那就是直奔主題,先把大餐吃了再說。
不過鄭紫寧面對熱情如火地撲過來的劉布,把他推了開,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懷孕了,怕碰到肚子。」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充滿了欣慰,充滿了自豪的。
劉布他這才反應過來,他有點被這消息驚喜到了,都令他呆在了當地,這消息就有點像是經過了一個季度辛勤耕耘拼,拼死耕耘的老農,終於聽到了豐收的消息,令他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欣慰。
當然這是有一些欣慰,要知道這些時日,他可是沒日沒夜的干,日日夜夜的苦幹,這樣子苦幹,都沒有所出,他自己有都有點懷疑了,但是現在終於有了,終於有了結果,自己的辛勤努力不負所望,這令他十分的欣慰,劉布他大喜過望,狠狠的親了鄭紫寧一下,他說道:「這可是大好的消息!來先干一場,慶祝慶祝。」
劉布他有理由高興,那就是他的正房有了,這就意味著整個形勢都不同了,他也都不會被催逼的如此要命,他也算是在戰場之中取得了勝利。正式獲得收穫的時候了,這值得慶祝。
如果是往日,鄭子寧那是非常欣然的接受的,而且還有點熱情似火,恨不得一把把他吃掉的樣子,但是今天他對於男女之事是有點一淡了,他說道:「現在正是剛有,就怕弄到了肚子,你還是去找紫青吧。」
能說出讓劉布去找紫青,這是最大的讓步了,要知道最近她可是把劉布放進了碗裡就一個人獨食了。
而且鄭紫寧作為一個統領大軍的大帥,他也算是說話算話的人,既然劉布完成了他所承諾的事情,他就兌現他的承諾,只有言出必行,才能夠統領大軍。
劉布他倒是沒有想到鄭紫寧終究還是有了,他顯得十分高興和欣慰,要知道他還沒有正式當爹,對於當爹還是充滿了期待的,連動物都有繁衍後代的本能,他自己也都有,自己擁有了後代了,才會令手下們更加的擁戴他,因為這是代表著劉家富貴和興旺的延續。
可以這麼說,劉家有沒有後,還是他們整個劉家集團非常關心的一個問題,這代表著劉家能不能把他的風光和和延續下去的一個關鍵性問題,就像劉家傳到劉遠橋一代,劉遠橋能把一個劉家變成了富甲天下的臨清劉家,而他的兒子劉布更加的牛逼,成功的把他們扭轉成了當代的巨閥。
劉遠橋時代那是有錢,而劉布時代這叫有權有勢,變成了真正的門閥了,所以說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利益共同體,他的繼承人就代表了這種利益利益共同體的延續,所以才會引起許多人的關心,這也是鄭紫寧她著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