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身邊還有二十個人圍在身邊,保護著李武,其他的稅丁已經一網成擒了,這些人都被踩在了地上,有些幹了壞事的,被軍戶百姓們拳打腳踢。
李武身邊十幾個人算是心腹,始終想硬扛著,但是看見了劉忠勇指揮家丁們挺著長槍直捅過來,直接的一槍捅死,紛紛的跪了下來求饒。
現場就剩下了李武一個人了,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顯得十分的尷尬和徬徨。
劉布冷冷地說道:「今天之事,如果從你身上收到了即墨縣縣令周若彤送過來的行文或者是信件,命令你來這裡攤派收稅的,就當是一場誤會,如果沒有,我就當你搶劫。」
開玩笑,這種事哪裡會有什麼命令?都是上面一句話,下面的就直接執行了,如果有了文字,落入政敵手上那可是死罪一條了。
李武十分害怕,平時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強橫人物,但是看著旁邊都是都是劉布的家丁,手裡都拿著閃著寒光的武器,他周邊全是憤怒的浮山軍人戶和農民,一個人深陷數千人的包圍之中,每人一口水就可以把它淹死。
李武手裡拿著一把五環大刀大聲說道:「你們不要過來啊!過來我就不客氣了,我可是縣令的周大人的親信,你們被打死了是活該。」
劉布問道:「本將問你,行文有還是沒有?」
李武說道:「當然有了,你等著周大人馬上給我送過來。」
劉布知道沒有,不可能有這種命令,然後向毛勝利使了個眼色,毛順利引弓,一箭射中了李武的手腕,他手中的刀就掉上了地上,旁邊的兵沖了上去,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然後他就跪在了地上。
士兵們把李武拖到了劉布眼前,有劉布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不可一世他藐視的看著對方,說道:「誰主使你來我這裡搶劫的?」
李武說道:」搶劫,搶什麼劫,我乃堂堂朝廷命官,負責這一帶收稅的。」
劉布不屑一顧的冷笑道:「朝廷命官,請問你幾品?」
劉布這麼一說,對方就說不出話來了,李武他平時吹牛,可以說自己是朝廷命官,但是在劉布這種真正的朝廷任命的官員面前,就不敢這樣狂了。
朝廷在一個縣裡面的編制很小,正式有行文任命的,只有縣令、縣丞、學諭、捕快等等,一般不會超過五個人,李武連捕頭都不是,更不用說他這些上不了台面,專門干私活和骯髒活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一旦出了事,縣太爺都不會承認,這是縣裡面的人,只是臨時任命的臨時工而已。
李武說道:「劉布你不要得意,誰不知道你們劉家失勢了,你敢得罪我,他日我一定百倍的奉還。」
劉布說道:「你的意思是在提醒我,今天就得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了。」
李武看上了劉布陰森森的眼神,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他算是一個鴨子死爛嘴硬的人,腦袋一偏,不再說話,一副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的好漢樣子。
劉布命令手下的人把綁在木樁上的的軍戶們全部放了下來,安排郎中為他們療傷,看見那些架子上面,空著也是空著,然後命令人把李武及其稅丁全部綁了上去。
李武十分怨毒的道:「劉布,我畢竟也算是一個官了,你竟然如此折辱於我,我跟你不死不休。」
劉布道:「你一個無官無職的人,居然在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之下來到浮山所裡面搶錢,我就按強盜算,本將且問你,誰指使你來的,如果供出幕後主謀,可免你一死,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李武聽聞劉布的話下之意,竟然有殺人滅口之心,他才知道害怕了,他說道:「都是小人的錯,小人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衝撞了大人虎威,我願獻上紋銀3000兩,向大人賠罪。」
劉布向劉康使了一個眼色,劉康對劉布是十分了解,一個眼神,他馬上明白了,立馬帶了一隊人離開,他就是負責去抄稅所,稅所一向橫徵暴斂,可是弄了不少東西,而且李某是個不講究的人,他自己一家子也都住在稅所裡面,也可以理解為他全部家當都在所裡面了,現在有此機會,正好抄了他。
劉布說道:「道歉有用,還要法律來幹什麼?今天本將就想問你一句,沒有人主使你,那就是你衝著本將來的,本將要讓你知道得罪劉家的下場。」
李武心裏面一凜,他道:「姓劉的!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做的太絕了。」
劉布旁邊的劉忠勇說道:「大人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了,他畢竟是周文彤大人的手下人,打狗看主人啊。」
劉布說道:「打狗看主人?難道我還去請他來看?我現在就打他,然後再去打它的主人。」
劉忠勇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即墨縣縣令周文彤雖然只是一個七品的小官,一個縣令,但是卻是朝廷命官,守牧一方,如果公然去打他的話,這就可以定義為造反了。」
劉部說道:「你不會說,這是土匪幹的?」
劉忠勇說道:「大人這樣妥嗎?」
劉布道:「老劉,本將在臨清混了這麼多年,一直有一條心得,那就是別人打你的臉,你不但要打回去,還要打打斷他的腿,打斷他的手,讓他一看見你就害怕。」
劉忠勇說道:「大人這?」他頗為猶豫。
如果讓劉忠勇去剿匪去打強盜,他二話沒說,立馬去打,但是如果讓他去攻打縣城,襲擊官府,這可是造反的罪,要殺頭誅滅九族的,他不由得不去仔細思量。
劉布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劉忠勇一咬牙,說道:「末將現在還是兵不是賊,是兵就聽令,只要大人你下令,末將就去干。」
李武他們被綁了起來以後,軍戶百姓們拍手稱快,紛紛叫好,而且有不少人拿石頭、拿泥土和爛菜去砸,至於拿雞蛋去砸,那是不可能的,雞蛋是用來吃的。
劉布說道:「你是一個優秀的職業軍人,本將最欣賞你的就是這一點。」他下令把李武的人全部鎖上鐵鏈,送去藏兵谷裡面去幹活,這些人殺了也是白殺了,把他們留下來,抄了他的家產,然後逼他們去山裡面幹活,作為奴隸在山裡面幹活,也可以為劉家產生新的價值。
劉忠勇說道:「這些人都是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地皮無賴,讓他們去幹活,這可能嗎?這些都是都是不可能幹活的人呢?」
劉布說道:「不可能幹活,我們的棍子、鞭子是拿來裝飾的,不願意干就打他願意干,不會幹就打到會幹為止,我就還不信,還有這麼賤的骨頭,怎麼打都沒有用?」
劉布這麼一提醒,劉忠勇會心一笑,這也是啊,哪個監獄裡面關的不是那種刺頭和地痞流氓,結果去了監獄裡面後,怎麼樣個個都聽話的很,就是得揍,會揍得聽話。
劉布馬上宣布把這些人定義為搶劫犯,洗浮山所,然後沒收他們全部財產,全部判處坐十年大牢。
說是判坐十年大牢,他們不會把這些犯人們都送去了縣裡面,而是直接的扣在了藏兵谷和浮山所這裡,讓他們幫忙修路修水溝,修橋鋪路,免費的幹活。
李武想出兵搞劉家,其結果就是讓劉布手上白白多了上百名免費的勞動力。
劉布他們是一個龐大的集團,現在更是專注於練兵了,還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人幹的,這些幹活是要付錢的,現在把這些人都給俘虜了,把他們全部變為奴隸,為劉府幹活,也是一種廢物利用的方法。
劉忠勇說道:「大人,周文彤那裡怎麼辦?」他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周文彤很快就會知道,以周文彤的強勢和脾氣,一定會問他們罪的。
劉布說道:「周文彤他能怎麼辦?」
劉忠勇說明:「他肯定會向膠州求救,誣陷我們造反,然後派出大軍來找我們。」
劉布道:「他知道即墨營的同知是我的叔父,不會去叫人的,所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派人去膠州求救。」
劉忠勇說道:「大人分析的沒錯。」
劉布說道:「派一對人馬去獵殺他的信使,不讓他派出信使,前往膠州求救,然後再派出600多人扮成土匪洗劫即墨縣縣城,給他一個好看。」
劉忠勇說道:「大人這妥嗎?」
劉布說道:「當然妥,別人打我一頓我就要打回去,還不能隔夜打,否則我睡不著覺,本少不可能就白白的吃了這一個啞巴虧。他周文彤守土有責,活下出現了這麼多土匪,還直接的攻打縣城,估計上面一定會問責,一定會治他的罪,相信如此一來,他們便沒有空閒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劉忠勇一想原來如此,他馬上就說:「遵命,末將親自去做。」
劉布低聲道:「命令兄弟們只搶錢財,不得濫殺無辜,如果是濫殺無辜,殘害平民的話,莫怪本將軍令不認人。」
劉宗勇說道:「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