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實行的省、府、州、縣制,登州歸屬山東承宣布政使司,洪武九年登州由歸屬萊州府之下的州升登州府,治蓬萊,轄寧海州、蓬萊縣、黃縣、福山縣、棲霞縣、招遠縣、萊陽縣和文登縣,自此形成東登西萊的局面。
天啟元年設登萊巡撫於此,登萊巡撫袁可立曾在此操練水師,登萊成為關防重鎮。
登州昇州為府的原因:時以登、萊二州皆瀕大海,為高麗、日本往來要道,非建府治,增兵衛,不足以鎮之。」
山東半島三面環海,擁有長達約二千五百公里的漫長海岸線。漫長的海岸線及其東突入海的地理環境使得山東的海防極為困難,極易成為倭寇襲擊的對象。在本明山東六府中,登州、萊州、濟南和青州四府轄有臨海區域。
山東自兗州、東昌而外,其當大海一面之險者,濟南東北境也;當兩面之險者,青州府北及府東南境也;當三面之險者,登、萊二府之東、南、北皆以海為境也,所以特別容易受到來自海上的攻擊,倭患特別的嚴重。
元末明初壹岐島、對馬島又是倭寇盤踞的巢穴,對於倭寇而言,從日本出發,輕易就能渡海到朝鮮半島,然後再渡海到山東等地登陸,轉掠大明沿海,此條路線在當時航海條件下無疑是安全度最高、成本最低的選擇,故山東成了首當其衝之地。
至明初情況更為嚴重,倭寇借明初江山動盪不穩,從太祖朱元璋二年開始就頻繁劫掠山東,浙江沿海,倭人之患愈烈。
海防已經成為關係大明之初政權穩固的大問題,太祖皇帝朱元璋在此建立十一衛、六所。
但山東都司要管的地方很多(還管著遼東,整個東北地區),都指揮使司工作繁多,己造成無暇顧及海防之態,於是成祖於永樂六年在登州水城增設了備倭都司,以統領山東沿海衛所諸軍,抗擊倭寇,山東海防也因此逐步完善,最高指揮官為登州總兵。
成祖朱棣先後在即墨、登州、文登三地組建了海防守備三大營:即墨營、登州營和文登營。
海防三大營各有具體的防務範圍,即墨營協防大嵩、鰲山、靈山、安東4衛,登州營協防轄登、萊2衛和青州左衛,文登營協防寧海、威海、成山、靖海4衛,三大營的建立有效的增強了山東海防力量,三營之間相互支援,形成區域戰鬥力量,不再是單打獨鬥。
名人周如砥所說:「永樂間,又立即墨等三營,以分控二十四衛所,故其建營之地與所控制之衛所遠近相均。(大約二百里)
山東備倭都司全稱為「總督登萊沿海兵馬備倭都指揮使司」,設府衙於登州水城。
登州水城是天然的防護港且地勢高,進可攻,退可守,遊刃有餘,且有內陸衛所防護,可以稱為抵禦海上敵人的山海關,山東備倭都司是山東都指揮使司的下屬軍事機構,是行都司,下轄三營二十四衛所,一開始歸山東都司管,後沒登萊巡撫後,改歸登萊巡撫管轄。
登州這裡是行都司,比都司低了一級的,所以就連他這位總兵也算是低了一級,他是地方級的總兵,而劉澤清則是省一級的總兵。
其實現在大明的總兵,他是相當於後世司令一一樣的頭銜,意思就是市軍分區司令,大市軍區司令,省軍區司令,鄭芝豹相當於大市軍區司令,雖然不及劉澤清那麼牛逼,但是因為他所掌管的地方算是獨處一方的,獨霸區域的,所以說勢力也都相當的大,可以跟對方相抗衡了,只是它上面有巡撫在直管著,不是自己完全當家,當然劉澤清上面也有人管,也飛不了天。
這就是登州總兵的由來,也是他管轄的範圍。
登萊巡撫他是奉朝廷的命令負責協調東三府的所有力量的官員,其手下的頭號大將自然就是這一位登州行都司的總兵。
本來這一位如果是國初之時,也是坐擁重兵,雄霸一方的人物,但是隨著大明軍事制度的崩潰和衛所軍事制度的崩潰,根本都沒有什麼可用之兵的。
比如說其轄下三大營二十四衛所,在以前制度沒有崩潰之前,每一處拉出來都能守衛一方,但是嘉靖年間,能打的部隊真心的不多了,就差不多是三大營了,但是三大營也是各有山頭。
比如說現即墨營救由劉家來控制,自從劉家控制以後,根本就不鳥登州總兵了,而登州營更是死傷慘重,因為吳橋兵變之中,登州是重點,被叛軍占領的兩年之久,登州營是徹底的完蛋了,不是戰死了就是隨孔友德叛逃。
而文登營也是差不多,可以說在吳橋兵變以後,僅剩的三大營也算是完了。
但是劉布憑著強大的財力迅速地對即墨營進行的重建,只是重建以後的即墨營已經不太鳥登州行都司這一塊了,如果是由他岳父來擔任登州總兵的話,他第一時間的前來聽用。
只不過令人意外的就是在鄭芝豹就職典禮之上劉布,並沒有出現在這裡,也並沒有第一時間的向他的岳父表示了祝賀。
而是他自己也跟著鄭紫寧出發去了,去海上進行觀戰。
不過他手下幾個重要的將領都來到了鄭芝豹的跟前進行報到。
以前總兵高若望可以說差不多是有名無實的,手上可掌控的兵力不多,他手上有的也是一大堆雜牌兵,都是吃乾飯的。
而勢力最為龐大的即墨營就在劉家的掌控之內,劉布根本就不鳥他。
連陳應元他們都收到了消息,賑災之時劉家軍進行了擴張,目前為止,據說他們家丁軍數量,已經不低於四千人了,已經算是登萊地區最強大的一支武力。
但是不要說是高若望,就是陳應元也控制不了這支部隊,也命令不了這支部隊,因為當兵就是吃糧,他們一直就拖欠著糧餉,而即墨營也沒有向他問,說白了就是雙方已經是各自分離的了,他們自己控制著部隊。
但是鄭芝豹擔任了登州總兵以後,掌管行都司,他就不同的,他就可以命令即墨營為他所用了。
不管陳應元他高興與否,這一任的登州總兵總算是手上有一些兵力了,有一些人可以做一些事情,不像上一任的高若望,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在登州之內駐紮的就是登州營,不過是空殼子而已,這跟當年名聞天下的登州營是遠遠不如的,但是劉布命令他手下大將之一肖寧率領的1000名精銳的士兵進駐,歸現任總兵鄭芝豹指揮,鄭芝豹就命令他們駐紮在城內,負責起一部分城防,然後他自己就親自的率領的主力艦隊出發。
鄭芝豹同樣也是一個強勢的人,他知道自己南方人來北方當武官,地方的官員官軍許多人都是不服,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拿出成績來,這些人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