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橋說道:「坐下來吃飯吧,不要整那麼多虛的。」劉遠橋同時微笑的問鄭紫寧:「曰文兄近來可好?」曰文是鄭芝豹的字。
鄭子寧她說:「家父最近能吃能喝,非常的好,就是一直非常掛念伯父您,就想跟您痛飲300杯。」
劉遠橋他說道:「現在可能不能痛飲300杯了。」他說的應該就是他們正已經產出了高濃度的烈酒,以前二三十度的喝過個百杯都不會醉,但是現在這些高度的,可是沒有人敢說千杯不醉。
劉遠橋道:「在這裡就當自己家裡一樣,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和劉管家談,不要拘謹,不要好意思,如果慶之欺負你,告訴伯父,我替你抽他。」
鄭紫寧乖巧的應是,說道:「伯父,我知道了。」她還高興得意的看了一眼劉布。
劉布道:「我倒是想欺負她,但那還得看有沒有這本事。」他是指打不過對方。
劉遠橋道:「一天到晚就說這些混話。」
劉布道:」還忘了跟您說一句,恭祝你步步高升,成為了萊州知府。」然後是先干為淨。
劉遠橋對於兒子,他還是相當的給面子和喜愛的,他也一飲而盡,之前他一直是溫文爾雅,輕酌淺飲。
劉遠橋他問劉布:「你手下的周文彤是個可用之人嗎?」
劉布道:「應該是可用之人,除了我們沒人會幫他了。」
劉遠橋道:「你可以向他推薦,讓他坐上膠州知州之位,讓他承你的情,為你賣命。」
劉布大喜他說道:「可以嗎?他夠資格嗎?」
劉遠橋道:「咱們認為他夠資格,他就夠資格了。」
劉布說道:「太好了這年頭想要馬兒跑得快,就得讓馬兒吃草,如果再給他一官半職的話,估計此人得賣死力,可惜宋先生他沒有功名,否則也可以操作操作,給他弄個一官半職。」
宋獻策他尷尬的一笑,他加入劉家的體系自然也是想投奔明主,混個出人頭地,但是它的外形想要在官府體系裡面混個一官半職也不容易,當官的首先要說出身,你沒有功名的話,想當官那是非常的難的,其次就是他的外形,朝廷在選拔當官的時候,外形也是非常重要的,畢竟官員代表著朝廷的體面,一般選的都身材高大,丰神俊朗的,他的外號叫宋孩兒說了,說白了就像小孩子一樣的身高,只是比較矮很粗壯而已。
想當官,外形這一關就過不了。
劉福奇他說道:「誰說宋先生他沒有功名的?宋先生崇禎二年己巳年入讀國子監,五年壬申年肆業,宋先生先有吏部敘議的資格,只是宋先生他無心官場,醉心學問,才遊走江湖,讀萬卷書,走萬里路。」
這就是文字的魅力了,一個跑江湖算命的,硬是讓他說得如此的清新脫俗。
劉福氣他說的這一些,不單劉布他聽不懂,就連宋獻策他也聽不懂,他道:「利管家此話怎講?」
劉福氣他說道:「其實我已經為你在國子監那裡買了一個功名,你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國子監出身,如果你願意的話,是可以被推薦當官的。」
宋獻策他大喜說道:「還有這種操作?」
劉福氣他說道:「只要你錢到位,只要你找對的人,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宋獻策他知道這肯定是出自劉遠橋的手筆,他連連向劉遠橋做揖,他說道:「多謝主公厚愛。」
劉遠橋道:「宋先生還是相當不錯的,相當有見識的,本官希望你擔任即墨知縣,一直在即墨那裡協助慶之,你意下如何?」
宋獻策他對此激動得無以加復,他興奮之極,他差點就跪了下來,他激動的對劉遠橋說道:「多謝主公厚愛,學生願為劉家效死力。」
劉遠橋他說道:「眾人拾柴火焰高。」
劉布則是有一些疑慮,他說道:〞阿爹,膠州知州,即墨縣令這些官職我們可以直接任命嗎?」
劉遠橋他說道:∵當然不可以直接任命,但是我們可以通過操作,達到我們的目的,既然本官當上了萊州知府,如果連這點運作能力都沒有的話,又怎麼好當這個官?」
劉布他一想也是這樣子,他老爹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萊州知府之位的,如果他當上了這個位置,還沒有能掌控這地方,這錢就算是白花了,而且以他八面佛的手段,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敢自稱是八面佛嗎?
他們在這裡決定了幾個重要崗位,以後也就是沒有什麼談公事了,主要是談談家事方面的東西。
劉家的家事最為重要的莫過於劉布婚事的,他們實際上談的就是關於留步的婚事方面的問題,鄭紫寧本來一直在笑眯眯的陪著他們吃飯喝酒的,但是看見談到了這方面的事情,她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家,感受到有一些另有不安和忸怩,然後告退了。
他們在談劉布的婚事,主要是由劉福氣提出了計劃,他計劃提出以後,就徵詢劉遠橋的最終意見,讓他決定這件事應該怎麼做,投入多少錢,搞什麼禮制和級別,宋獻冊他也沒有把自己當成了外人,他也積極的發言,提出了各種意見,本來他已經成為了劉府的核心人物,現在劉家在給他弄了一個一官半職,對他宋獻冊來說,那可是真正的光宗耀祖了。
現在可是官本位的時代,能當上有官員,可是真真正正的威風凜凜,光宗耀祖,其實宋獻冊他已經在打算了,他即使是當不上文官,過一陣子他也會向劉布討過一官半職,弄個軍職也好,但是現在讓他當上了知縣,那他就更加的高興了。
大明王朝200多年的重文輕武深入人心,就連在普通百姓心目中都看輕了當兵的,反正他們是認為一個百戶官千戶官,那肯定是不如一個縣令的。
現在的縣令,如果是混得好的話,那可以混的是非常風光的,正所謂是總兵帳下無縣令,縣令帳下有總兵,在有些地方混的好的縣令完,全可以主使那些混的不好的總兵。
當然這一種總兵不是掌管一省都司的總兵官,而是一個地方軍政上的總兵。
所以宋獻策他抱上了劉家的大腿,混上了一個縣令,他本人認為這是非常的風光的,非常的光宗耀祖的,他完全可以說憑著這一點,他已經可以在家裡面建廟、建牌坊以示慶祝了。
如果是以前他在江湖上混的名頭再大,賺的錢再多,但是他卻是不可以在家裡面光宗耀祖,建牌坊以示慶祝。
而且他也很明白一點,劉家的主人劉遠橋實際上是一個胸藏城府,深謀遠慮的人,他身邊他根本就不需要軍師,但是反而是他的兒子劉布是需要軍師幫忙的,所以他即使去即墨,當上了這縣令,其實主要的還是希望安排他當劉布的副手。
即使當上了縣令,還是當劉部的副手,宋獻冊他也是毫無壓力,因為你且看以前被劉布抓來做副手,聽他驅使,做他鷹犬走狗一般的周文彤,他現在可是混上了什麼,可是混上了一個知州之位。
雖然膠州只是普通的州,之州也只是五品而已,但是這五品官已經是非常的牛逼了,非常的了不起了,管著兩縣之地,可以這麼說,以前的周文彤他在即墨混的這麼開,撈了這麼多錢,但是他可是不敢想著能坐上膠州知州之位,因為他知道坐上這位置,真不是你有能力或者是有錢就能坐的,還必須有人力捧他,他就是沒有人力捧。
但是他們是以賣身為奴的方式進入了劉家之門,作為了劉家的僕人之時,他應該也是走投無路之下的一種選擇,在他內心的深處,他應該有時候會想,這肯定就是迫不得已下的一種選擇,也是活下去的一種選擇,但是到了現在他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一條康莊大道,就這例子,宋獻策看出自己成功的可能性的,如果能在退休之前混上一個知州,他已算是光宗耀祖,此生無憾矣。
所以他也認定了投靠劉家並不是投靠豪門,作為別人的鷹大走狗,而是加入一個龐大的政治集團,為自己也獲得一條出路,這可以說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甚至宋獻策他也是一個陰謀論主義者,他也看得出劉家的謀劃,有點像是走擦邊球,想是獨霸一方的感覺了,但是他就在想一個事情,那就是只要能讓我當上官,就是參加了他們的造反,成為了成為了反賊中的一員,他也義無反顧,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他做其他什麼事情是可以混個一官半職的。
而且他既然加入了劉家,那就是全力以赴向劉布負責就對了,就是效劉布。
因為劉家相對簡單,就是這麼一個繼承人,他就不用考慮以後有人爭奪權位的這想法。
既然劉家只有一個繼承人,也都不存在那些大家族裡面爭奪財產,相互猜忌的這些戲碼,所以他只要全力的效忠劉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