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幾年的話,劉家跟鄭家結親,鄭家是高攀的,但是他們鄭家進入了祟禎朝以後,大肆擴張勢力,發展得迅速,非常的迅猛,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成為一方之雄,獨霸一方也不過是短短几年的時間。
現在無論在各個方面,鄭家的勢力都比劉家龐大了,真的不能算是高攀了,這也是鄭芝豹他現在敢來攤牌的原因之一,如果是以前攀高枝,真不敢說硬氣話,但是現在鄭家的勢力更加龐大了,他說話也有底氣的不少。
鄭家現在當然是鄭之龍當家,他鄭芝豹也就是二當家而已,但是這一位二當家的權力也是非常的大的,基本上都是鄭芝龍不在,鄭家就由他來做主,他也能指揮得動十八芝裡面的人物。
鄭芝豹他跟劉家的關係也是很好,二十幾年鐵打的交情,在這十幾年中他也非常的明白一點,那就是劉家是富貴而已,沒有勢力,劉遠橋他一直都非常的低調和隱忍,沒有發展屬於他們家族的軍事實力。
他們不像鄭家,他們不顧一切的發發展他們的海戰實力,現在他們的海上實力已經達到可以跟荷蘭人對抗的地步。
因為鄭氏兄弟他們也是很明白一樣事情,他們是憑著武力而獲得招安的,最終他們也可能憑著他們的武力而獲得立足之地,如果他們手上沒有兵的話,估計招安完以後,可能會讓當官的玩死。
所以如果是別的人招安以後,一般都會放下了兵權,安心的當一個富貴的田舍翁,只有他們鄭家在招安以後,不單止沒有減弱自己的軍事武力,反而進一步擴張,當然他們擴張的是海上的實力,還是沒有在陸地上面發展,所以也沒有惹來官府這麼多的忌諱。
鄭芝豹他跟劉遠橋是生死之交,自然就知道劉家現在的日子不好過,他也知道,其實有錢沒有勢的劉家在許多人眼裡都是一塊大肥肉,他早就勸他的兄長劉遠橋開始發展軍事武力了,有了自己的軍事武力,以後還用怕誰,連皇帝都必須跟他們客氣的說話。
他看見劉遠橋,始終是有點放不下這祖業,有點放不開手腳的樣子,倒是他這個女婿,有點不太在乎祖業,可以放心的玩得很開的樣子,鄭芝豹他還是有些欣慰的。
既然劉布他都公開的提出了要求,而他的女兒也都不怎麼反對,作為岳父大人的他肯定不會反對,他當場的就同意了劉布的要求,願意出動艦隊為他們劉家運糧運布。
值得一提的那就是自從他的女兒成人以後,十六歲以後一直留在他們身邊幫忙,是他的重要助手之一。
劉布他看見終於獲得了他岳父的支持,鄭芝豹這位大佬的支持非常的重要,這就意味著他們完全可以通過海路把大量的糧食和布匹運到了這裡,然後再轉運往即墨進行救災,這就不用繞過了萊州府、濟南府這些地帶。
劉布可以肯定,如果他們大規模的把糧食和布匹往這邊運的話,估計會在濟南和萊州府就被當地的官府所截留,因為當地也很缺這些東西,如果小批運,他們睜隻眼閉隻眼,大批運他們直接就截留了。
這裡可是青島,海運是非常發達的,只是還現在還沒有發展和利用起來,現在他們就是計劃在這裡開設幾個大型的碼頭,然後就可以把大量的貨物從這裡裝卸下來,再由這裡運送去他需要救災的地方。
劉布他作為一個山東本地人,自然知道山東乃至京師的背後,也是四戰之地,根本就是不可以作為發展根據地的,但是隨著事態的發展,他又覺得凡事皆有可能,如果他要占據的是登州或者是萊州府這些地方,朝廷除了跟它拼死一戰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但是如果他選擇過於偏遠一點的膠州青島這些地方,朝廷還沒有開發出來,這裡也沒有想體現出什麼價值,又是偏處一角,未必就會引來朝廷注意。
劉布他現在初步的計劃就是準備把這裡打造成他的後勤基地,只要讓他在這裡種田種糧,又練出幾萬兵來,那就不得了。
如果是別的地方容易被朝廷大軍一封鎖就徹底的完蛋了,但是他們這裡不同,即使朝廷你封鎖我,我還可以通過海運獲得物資,朝廷想封鎖他們都不容易,也不是說封鎖就封鎖的。
劉布他相信他的老爹、老佛爺他們一力的主張跟鄭家的結盟,主要是看中了鄭家的財產和生意上的幫助,但是劉布他有更大的打算,他就是知道如果與鄭家結成了軍事同盟以後,就可以獲得鄭家在海上的支持,如果他們獲得了鄭家艦隊在海上的支持,別人想封鎖他想們,這可是不容易。
老佛爺他們看中的是鄭家的生意和錢,而劉布他看中的就是鄭家的軍事武力,就是鄭家在海上的力量。
其實鄭家在海上的力量已經足夠的強大了,強大到沒有朋友的地步,強大的對手都哆哆發抖的地步,但是他們沒有利用好這股力量,沒有合理的利用的這股力量,如果能把這個力量動員去打建奴的話,能把建奴打到屎都出來了,只是現在的大明實行的是禁海的政策,連海軍都沒有,只是水師而已,水師還歸於地方軍隊來管,自然就沒有什麼發展的空間可言。
今天的宴會令他們賓主盡歡,特別的高興,第二天劉布邀請鄭芝豹等去他的藏兵谷觀看他的軍事營地。
現在劉家軍只有1000多人,武力不是很強大,但是確實都是家丁,都是軍隊,算是相當的不錯了的,但是經過這一次事情以後,他們決定全力的擴軍,現在劉忠勇已經在藏兵谷裡面進行第二輪擴招了,這一輪一次性就招1000人,把他們的兵力擴展到2000人。
劉布他領著鄭芝豹父女在他的藏兵谷裡面觀看了他這裡的各種設施,鄭芝豹他非常滿意,他說道:「想不到還是賢婿你比較有膽氣,居然在這裡不聲不吭之間就弄了這麼一個藏兵谷出來,如果當官的不知道,他們貿然來到這裡估計會大吃一驚。」
既然是自己的岳父了,也是軍事同盟,劉布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說道:「現在天下混亂,只要手中有兵就不用怕別人欺負我們,手中有兵有勢,就算是知縣親自來了,到了這裡也得聽我的。」
鄭芝豹他眉頭稍微的一皺,他在想,這小子還真不經夸。這一夸尾巴就翹起來了。
鄭家雖然是有很龐大的實力,但這些實力都是在海上的,主要是發展海上的,獨霸海上的生意和業務,在陸地上面,他們的實力其實說不定還不如劉家的。對於當地的官府,他們還是非常的敬重的,都是過年過節送了不少禮去,雙方就是通過這種禮儀維持著他們的關係,但是絕對沒有到了這種像知縣都要聽他們的地步。
劉布是發現了他岳父的不以為然,他只好把他收服了即墨縣令周文彤為他小弟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件事告訴了他們以後,鄭芝豹他是大大的驚嘆:「想不到賢婿你如此的有手段。」
鄭紫寧她本來一直有點高傲的,她對劉家的藏兵谷看起來也是覺得有點草台班子的樣子,但是當她聽到他控制周文彤的方式以後,確實是有點驚訝了,這就意味著他們把整個即墨都控制了起來,徹底地掌握了這裡的軍政大全,這一塊地方差不多可以列入他們劉家的勢力範圍,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真的算上這一塊的話,他們鄭家在南安就遠遠不如劉家在即墨了。
鄭紫寧頓時生出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劉布他在點將台上觀看著他們部隊的操練,他們的這一支部隊,嚴格按照戚家軍的方法來訓練,最重要的就是紀律,只看見他們列著整齊的隊列,橫成列,豎成線,非常的整齊威武,每一個動作都整齊劃一,非常的一致,給人一種強大的震撼感和力量感。
劉布就喜歡聽著這些當兵的邁著整齊的隊列走出的踏踏踏的腳步聲,他覺得自己在這種踏步聲之中,非常的安全,就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供他使喚。
鄭芝豹看見劉家軍他們正在的操練,也覺得有點意外,就是這支軍隊,他體現出來的團隊精神和協作能力好像比他們鄭家的陸師還要強悍。
軍隊講究的是團體的力量,紀律就是首先,劉家軍他這些兵未必就是彪悍強壯的,但是他們的紀律性卻是非常的嚴酷的,他們正在訓練之時,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劉布他們在觀將台之上,上面有雨篷,沒有被雨淋,但是士兵們被淋成了落湯雞,但是他們還是一絲不苟,動作一絲沒變,隊形一絲不亂的完成了整套的操練。
當他們完成了操練以後,如果劉布沒有下令,他們就整整齊齊地原地不動的站著,任憑雨下得再大,把全身都淋濕了,但是就是一動不動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