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嗎?」秦楠不可置信的問。
「當然,能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那叫愛情。」丁毅斬釘截鐵道。
兩女臉色通紅,誰不想找到自己一生最喜歡的男人。
她們以前的心中那有愛情。
在大明朝這個亂世,有個男人依靠,能活下去,就是大部份女人的念頭。
什麼叫愛情?
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
「不過。」丁毅突然語氣再轉:「也不是個個都能如願以償。」
「咱們那有個地主叫周扒皮,生了個女兒非常漂亮。」
「村上有個書生姓劉,因為和周扒皮的女兒一起上學寫字,兩人相互便喜歡上了。」
丁毅開始瞎編故事。
他這套路就濃了,把韓劇的橋段運用上。
周扒皮先是棒打鴛鴦,兩人奮起反抗,連夜私奔,歷經千幸萬苦,終於逃出家鄉。
不料男主突然生病,一查是重病晚期。
他故意掩瞞,不告訴女主,還請來一個女子演戲,說是喜歡別的女人。
女主一氣之下,回到家鄉。
重新嫁了一個人。
生活過的也算不錯。
沒想到幾年後再遇到那女子,一問下才知道,她回到家鄉後沒幾天,男主就重病身亡了。
男主死前還念著女主的名字。
女主知道真像,痛哭失色,大病一場,不久也黯然去世。
丁毅舌燦蓮花,聲情並茂,說到感人處,兩女忍不住嘩啦啦大哭。
世間,居然有如此美好的愛情。
原來,這就叫愛情。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丁毅最後道:「雖然他們結局不美好,但總算彼此深愛過。」
「人生,能深愛過一回,便什麼也值得了。」
兩女再次痛哭。
明朝的女人,有幾個能感受到深愛。
「其實咱們家鄉還有很多美好的愛情故事,今天天色已晚,改天我再說給你們聽。」
丁毅看看時候差不多了,便拍拍屁鼓叫散夥。
沈初盈還在哭,哽咽道:「丁將軍,還有很多愛情故事嗎?」
「很多,很多。」丁毅重重的道。
沈初盈點了點頭,盯著丁毅看了幾眼,突然小臉生紅,低下頭。
秦楠還呆呆的坐在位置上。
她輕輕擦著眼淚,腦海里全是丁毅剛才的話。
特別是丁毅最後所說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突然問:「丁將軍,究竟什麼才是愛情?」
丁毅想了想:「你喜歡一個人,可以叫愛情,有一個人喜歡你,也可以叫愛情。」
「若是兩人相互喜歡,那叫完美的愛情。」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秦楠再問。
「如果有個人,你會經常想著他,心裡常念著他,他開心你也開心,他傷心你也傷心,並且你願意為他付出一切,那麼恭喜你,你有喜歡的人了。」
「如果他也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那麼更要恭喜你,秦姑娘,你找到屬於你的愛情了。」
秦楠和沈初盈面面相覷,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都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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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毅在套路兩個大美女的時候,六艘大船正靠近皮島。
旅順到皮島並不遠,順風的話,半天不到就到了。
此時晚上七點左右,阮思青和阮文燕剛剛到了皮島。
因為有三艘水師戰船,皮島守兵驗過之後,又收了阮思青五兩銀子,並沒有為難他們。
兩兄妹把船停好,看到碼頭上有點亂,到處都是人。
此時正是晚上,很多人就這麼睡著碼頭邊,據說是等著明天或有船過來,他們想走。
以前毛在的時候,把東江的軍民看的很緊,要不然徐敷奏當年用船運走六千多人,他也不會立馬派船追上去,想殺了徐敷奏。
這下毛文龍一死,島上很多人都想離開這裡,自謀出路。
有的是不服袁崇煥的安排,不想在為東江鎮效力。
有的是活不下去,想回登州和內陸。
有的是想另投門路,重新找靠山。
以前毛派重兵守著,大夥也無法離島,現在陳繼盛負責,他沒毛那麼兇狠,加上現在島上很亂,事情又多,所以暫時沒管到這事,所以這兩天,好多人找機會逃離皮島。
阮思青下去和守兵聊了聊,很快回到船上。
「下面那把總說了,想帶人走可以,成年人一兩,小孩五錢。」
「我和他說到成年人五錢,小孩子兩錢。」
阮文燕皺眉道:「大人現在沒啥錢,太貴了。」
「這些東江兵也真是貪心,你再去談,成年人兩錢,小孩一錢。」
阮思青猶豫:「這麼低?怕不會同意?」
「你怕啥,做生意就是討價還價,他們這憑空來的錢,怎麼會不同意?」阮文燕要不是自己是個女的,現在又是晚上,她就自己下去談了。
阮思青只好又下去,一會功夫喜滋滋的上來。
果然談妥了,用阮文燕的話說,這錢也是天上掉下來看,守衛們自然同意。
必竟島上很多人與守衛都認識,還有鄉里鄉親的,人家要逃,他們也不好意思攔著,順便還能收錢,當然最好。
阮文燕想了想:「明個你去收人,先問他們想去哪?」
「無論是想去登州還是其他島的,你都別說咱們去旅順,然後把想去登州的登記,放一船,想去其他島的放一船。」
「為啥要這樣?」阮思青不懂。
「想去登州的,大半都是想逃離遼東,過好日的。」
「想去其他島的,那可能還想和韃子血戰,不怕死的,或者思鄉比較重的,這些人,還可以利用。」
「特娘的,妹妹你就是比我聰明。」阮思青不服也不行。
「你怎麼學了趙大山他們的口氣?」阮文燕不滿的看著他。
「趙大山也在學丁大人啊。」
「是嗎?」阮文燕一臉凝惑,好像很少聽丁大人說這種粗鄙的話?
兩兄妹當晚就睡在船上。
第二天一大早,阮思青就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