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蘭遮城內部大概有兩千多人,其中1500左右的荷蘭軍隊,還有一些家屬和僕人們。Google搜索
當然,大部份人白天都不會在城裡。
第一聲銃響,好多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有時候喝醉的荷蘭軍官們也會開槍。
但很快,兩種不同的銃聲交替響起。
荷蘭人的火繩槍和丁毅的簧輪槍響聲完全不一樣。
砰,砰,砰,城中銃聲大作,馬上引起連鎖反應。
碼頭上,荷蘭士兵聽到銃聲,臉色大變,很多人紛紛從肩膀上拿槍。
「站住,站住,上船,你們都回到船上。」荷蘭士兵們跑向丁毅的人,示意他們回船上,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荷蘭話。
其中還有個軍官能說點簡單的中國話:「回去,回去--」只是吐字有點不清?
「啥?說啥?」俞亮泰慢慢靠近,一臉迷濛。
「回去,回去---」荷蘭人用手指著船,示意他們全部回船。
「尼娘的。」俞亮泰突然咧嘴一笑,手從背後伸出來。
叭,短銃一槍,居然沒打響。
「。。」這下非常尷尬。
眼下丁毅簧輪槍的打火率已經挺高,但還是沒響。
好在他身後無數隻銃伸了出來。
「砰砰砰」碼頭各處銃聲大作。
荷蘭人紛紛倒地,慘叫。
原來剛才丁毅的人,都不知不覺往各處走,哪邊有荷蘭人,就會有幾個東江軍走過去。
有的假裝和對方聊天,雙方都聽不懂雙方說什麼,在指手劃腳。
有的假裝賣私貨,拿著假玉石,禮品,在售賣給荷蘭人。
整個碼頭附近有一百多荷蘭兵分布在三十多個地方,全都有丁毅的人馬。
在碼頭的兩側,還有兩個高塔,有荷蘭兵在上面巡看。
看到下面突然打起來,又驚又怕,其中一個先舉槍,然後發現太費時間,趕緊拿起一個號角:「嗚--」剛吹到第一口,聲音還沒傳出去。
「砰砰砰」下面四五支長銃打了上來。
後面丁毅的人下船都直接帶著燧髮長槍的。
「啊」上面的人紛紛栽倒。
丁毅的人突然發作,打的荷蘭兵措手不及,無數人被當場打倒,碼頭和城堡門口的守衛,幾乎被瞬息清空。
因為這個時代的火繩槍需要裝彈藥,那有時間,那有機會開火。
所以幾乎所有荷蘭人手上雖然都有槍,但根本沒機會裝彈。
有聰明的荷蘭人看到明人拿銃,直接就把火繩槍往地上一扔,跪下投降算了。
仇振泰此時一聲招呼,碼頭上留下一隊人看守著俘虜,其餘的人像潮水般湧進熱蘭遮城。
門口的守衛早被附近的明軍給幹掉,根本來不及關門。
很快,熱蘭遮城的銃聲更加的密集起來,各種慘叫和哭喊聲也在城中漫延。
銃聲響起時,皮魯特正站在普特斯曼的房門外,等著普特斯曼和丁毅的密談。
他是專業的軍官,第一聲銃響就感覺不對勁,他走到窗口處看了看下面,從他的位置,可以看到遠處的炮台。
他隱隱看到炮台上人頭攢動,好像有很多人在。
接著銃聲慢慢密集起來。
這聲音?不像是火繩槍的聲音。
皮魯特很快發現這聲音不對勁,然後終於響起火繩槍的聲音。
不好,出事了。
皮魯特趕緊回頭,砰砰砰,敲門:「普特斯曼長官。」
敲完也不等回應,直接推門就進去。
剛一進門,就感覺到,叭,一根短銃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皮魯特,別激動,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阮思青笑道。
完了,皮魯特心中一沉,對面普特斯曼正坐在原位,也不敢動,苦著臉看著他。
丁毅左右手各一支短銃。
「把門關上,告訴他,我們要是的熱蘭遮城,他應該帶著大把的銀子,回到家鄉過上幸福生活,如果害怕東印度公司的追究,可以環遊世界,也可以留在大明,咱們這裡有美好的前途,各種漂亮的小娘。」丁毅笑道。
阮思青趕緊翻譯一遍。
但他也才學了幾個月,雖然有點天賦,也翻譯的慢慢吞吞,儘量表達出丁毅想表達的意思。
普特斯曼是肯定想回荷蘭的,他的家人都在。
而皮魯特還沒有成親。
他聽著阮思青的話,眼神很快變的有趣起來。
當然了,這個時候局勢未明,他是不會發達意見,但他心裡覺的,如果丁毅有備而來,熱蘭遮城,肯定守不住。
「丁將軍,咱們是朋友,你們不應該這麼對咱們,你們會迎來東印度公司瘋狂的報復,他們的海軍艦隊,很快會來教訓你們的。」普特斯曼大聲抗議。
「只要他們不怕炮台上的大炮就好,歡迎東印度公司前來。」丁毅笑道。
東印度公司的艦隊來了也不怕,最多就是封鎖這片海域。
丁毅的人能在大員自耕自足,十年不出海都沒事。
東印度公司的步兵敢登台,肯定是找死。
丁毅有這個世界最先進的燧發槍,論步戰,眼下沒有一個國家的軍隊可以抗衡。
也許只有等普魯士的燧發槍出來之後,才能與丁毅的部隊打一打。
就在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外面有衛兵在敲門。
「長官,你在不在,明人打進來了?」
丁毅用銃指了指普特斯曼,普特斯曼只好大聲道:「立馬組織去防守,我馬上來。」
「是長官。」那衛兵也沒敢多問,很快轉身走了。
「讓他們放棄抵抗吧,我不想太多的傷亡?」丁毅道。
普特斯曼和皮魯特面面相覷,也沒有出聲。
或許普特斯曼還指望精銳的荷蘭軍士能擊敗這些可惡的明人。
皮魯特有點懷疑的看著普特斯曼。
最近天氣不錯,本來他們的戰艦都要出去訓練一番,皮魯特也要出去,但普特斯曼下令除了一艘戰船在外巡遊之外,其他戰船都停靠在岸邊,休息幾天。
軍士們也放假休息。
然後丁毅的船就來了,還發動了攻擊。
如果成功,皮魯特的艦隊幾乎全軍覆沒,根本沒機會反擊。
僅剩的一隻船,相當於明人400料中型戰船,根本不夠明人打的。
如果明人再占了炮台,那船也不敢靠近。
皮魯特越想越覺的不對勁,心中很快認定,普特斯曼出賣了他們,出賣了東印度公司。
但眼下他當然什麼也不敢說,而且普特斯曼還在裝腔作勢和丁毅在爭吵。
他心中很糾結,因為要在想自己的出路。
好在時間堅持不長,半小時不到,外面傳來跑步聲,接著有人用明語大叫:「報告。」
「進來。」阮思青笑了。
皮魯特絕望的閉上眼睛。
因為他知道,熱蘭遮城沒了,他的艦隊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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