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威攝敵手

  米柱冷笑的看著這傻B,人混到這份上,只能說是傻B了。

  孔子是被他們這些讀書人奉為聖人,稱作萬世師表,什麼天不生聖人,萬古長黑夜。孔聖人就是讀書人心目中的神,你敢說一句孔聖人的壞話,就是讀書人的公敵,他們將群起而攻之,讓你沒有立足之地。

  偏生米柱不當他是一回事,什麼天不生聖人,萬古長黑夜,屁話,春秋戰國時代的百家爭鳴才是思想大爆炸的進步時代,獨尊儒術之後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

  不過不容忽視的是,讀書人在時代除了有著地位高、書香世家的美稱外,但也有一句不中聽的評價:書生誤國。而且這也有著許多實實在在的案例。

  北宋時期由於奉行偃武修文國策,刑不上大夫法律的制定,使得北宋讀書人的地位空前高漲,北宋文人數量也隨之水漲船高。眾所周知的唐宋八大家中,宋朝便占了六個,而且還誕生了華夏第一個著名女詞人李清照。另外宋詞的獨樹一幟也彰顯出了宋朝文化的繁榮,讀書人隨之在如此好的外部環境中走向了朝堂,開始參政議政。

  不過與之很不匹配的是,他們在國家大事決策方面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除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道德陳詞,便是毫無骨氣的妥協投降,因此不僅給兩兩宋留下了弱宋的稱號,更是造就了徽欽二宗被金人俘虜的靖康之恥,這書生誤國還真不是一般的淺,兩宋滅亡,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另外一個被書生誤國的朝代便是本朝了,明朝中期之後,文官集團崛起,更是在組建了內閣議事制度後,獲得了國家政策票擬的大權,到了原版崇禎執政時期,空談誤國的東林讀書人在崇禎的幫助下,完勝閹黨,占據了朝堂。不過他們在內憂外患的明末表現著實欠佳,不僅面對國難當頭時不僅無一實用之決策,而且還集體啞火,一言不發,坐等大明朝滅亡,難怪崇禎臨死前會氣憤地罵道:「文官個個該殺」。

  這時代的東林黨人們,有著祟高的地位,許多人認為,他們品質是好的,如果國家滅亡了,一定會抱著皇帝殉國,但是東林黨人的無恥,刷低了米柱的認知,人家南宋文人,坑爹是坑爹了,但是最後是抱著皇帝,以一死謝天下,而大明這一幫人呢?由刑不上士大夫上升到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地步,但是他們呢?只是爭相向闖逆和建奴投降,只恨賣國無門了。

  所以米柱口口聲聲自稱為讀書人,但是他是以讀書人為恥,也就不會將孔夫子當神拜,大明需要新的精神圖騰,新的信仰,舊有的信仰,己不足以支持國家走向強大,百姓過上平穩生活。

  米柱推出的是皇帝,讓皇帝成為大明民族的精神圖騰,成為新的全民偶像,像後世的島國動不動就天皇萬歲,然後玉碎,很高大上呀!另外那西歐小國英吉利也是,有了女王陛下,全民有了強大的精神信仰,國家就有了凝聚力,然後走向強大。

  面對李華竹的咆哮和怒叫,米柱道:「在本官心目中,皇帝陛下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帶領大明走向強大,讓人民過上了好日子,至於孔夫子嘛,不過是一文人,教育家,當不了神。」

  李華竹怒不可竭:「米柱!你讀書人出生,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天不收你,真是天不開眼了!」

  在他的心目中,米柱所作所為,是與叛國沒有什麼分別,真正的儒門叛逆。

  米柱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你欲害我全家,我便反殺你全家。」

  看著米柱陰狠的樣子,李華竹慌了,他說道:「我乃監察御史,有聞風奏事之權,不因言獲罪,你這是打擊報復。」

  米柱道:「朝中彈劾米柱的,不止你一人,為何我單獨殺你?這是因為人家是公事公辦,就事論事,而你,居然造謠生事,欲害我全家,我便殺你全家以報。」

  不要小看了米利堅坐天下這一句話,一旦皇帝信了,由此而猜忌,就會當謀逆論處,不但會削去官職,還會殺他滿門,這隻怕也是李華竹的目的,這也讓米柱動了殺機。

  李華竹終於慌了,他終於跪下,說道:「我一人犯事,得罪於你,家中老婦稚子何辜?」

  米柱道:「害人前,先想想自己!」這一次,米柱決定了絕不留情,殺到對方心寒,殺到對方跪為止,這叫立威天下,讓以後想謀害他的人有一個認知,米提督不好對付,搞不好會弄死人的。

  自土木堡之後,士大夫共治天下,許多人都認為,這些士大夫骨頭很硬,很難對付的,嘉靖皇帝、萬曆皇帝是讓他們搞得狼狽不堪,事實就是,他們一樣怕死,建奴韃子不當他們一回事,殺得人頭滾滾,他們便爭相跪了,這些人一樣怕死。

  但是有一點,你不能和他們講道理,因為這些人,一味的認死理,口硬的很,但是你用拳頭和他們說話,這效果就不同了。

  士大夫能和皇上對著幹,是因為他們有清議之權,動不動挾天下民意自重,代表天下腰挾皇帝,但是現在清議之權不在,也代表不了天下,這米柱就不怕他們挾天下民意,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攻擊別人了。

  米柱也懶得和這些一根筋的人瞎扯,你殺我我就殺你,就是這麼的簡單,米柱下令道:「李華竹造謠生事,陷害大臣,用心惡毒,其罪當誅,明日公開處決,籍沒其家,家丁為奴,女眷為娼,立即執行!「

  米柱一聲令下,立即應喏無數,他下了命令,自然有人會去執行,緹騎自會上門,奔赴李府,乃至趕到他的鄉下,前去抄家拿人。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他可是權傾天下的廠衛提督,廠衛久不殺人,許多人認為這刀子鈍了,不利了,再也沒有用了,殺不了人了,他不栽髒陷害別人就偷笑了,居然是有人用造謠生事對付於他?老虎不發威,別人是當他病貓了。

  當然!米柱是講規矩的人,這個最後的決定,不是他一個人下的,而是得到了刑部尚書,大理寺卿的同意,他才這麼幹的。

  米柱直接的拿著證據,殺上了刑部,要刑部尚書李養正給一個說法?

  李養正顧左右而言他,說道:「監察御史可以聞風奏事,不因言獲罪。」

  米柱道:「只問一句,刑部做事,還講不講證據?這就是證據,李大人身為刑部尚書,該不會連什麼是聞風奏事和造謠生事的分別都不知了嗎?」

  如果你和廠衛說可以不講證據了,這肯定翻天了,會後患無窮,死傷慘重的。

  李養正無奈簽了字。

  米柱又殺來了大理寺,大理卿聶正一向與米柱不對付,他當然不會聽米柱的,他說道:「言官言論自由,不因言獲罪,本官絕不簽字,絕不認同。」

  米柱道:「世道變了,沒有王法,沒有了道理了?難道現在可以隨便的造謠生事,栽贓陷害別人了?」

  聶正道:「這只是東廠單方面提供的證據,不足為憑也!」

  米柱道:「東廠的證據就不是證據,你們不認這證據了?也就是說,以後大家都不講證據了,而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肯定不可能這樣,好不容易才把東廠拉入講證據的行列,現在如果讓他們退出「講證據聯盟」,只怕會生出更多的禍端,聶正無奈,只好也簽了。

  所以這麼嚴厲的處置李華竹,還真不是米柱一家獨斷,而是刑部和大理寺都同意的。

  他們十分為難,因為必須讓廠衛講證據,沒有了這一點,廠衛隨意辦事,後果更加嚴重,所以只好含羞忍辱,屈從了廠衛。

  李華竹大驚,說道:「我乃朝廷大臣,你不能這樣對我!」

  米柱道:「我做了!」然後揚長而去。

  歷代東廠首領,那一個不是蠻不講理的?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法律和證據,只是隨意扭曲的藤條,想打誰就打誰,現在他講道理了,別人反而一窩蜂湧了上來,紛紛欺負於他。

  不能再軟弱了,一旦軟弱,別人就會認為你好欺負呢。

  他們是定下了調子低調,但低調並不等於做縮頭烏龜,任由別人欺負上門來,也忍氣吞聲,就是學那張輔,最後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是發生在正統十二年的事情,太監喜寧侵占張輔的田宅,喜寧的弟弟打死張輔家人已懷孕的妻子,一屍兩命。這事鬧到皇帝那裡,雙方又相互檢舉對方窩藏自淨者(即閹割後卻當不了太監的人,古代只有皇室才能使用太監)。朱祁鎮對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了結此事,顯然張輔吃虧了。此後張輔自知鬥不過喜寧,多次被喜寧欺負,敢怒不敢言。

  這可是英國公張輔呀!在靖難之役中,張輔隨朱棣南征北戰,因戰功顯赫而被封為英國公。永樂年間,張輔曾兩次率軍平定安南,也曾隨朱棣北伐蒙古,立下無數戰功。張輔深受朱棣、朱高熾、朱瞻基、朱祁鎮四代君王的信任,位極人臣。

  米柱血腥的手段,震懾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