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世事艱難

  第916章世事艱難

  半個時辰後,身下一動,朱紫嫣慢慢睜開了濕潤的美目,稍微撐了下身子,就疼得哼了一聲,接著就趴在了男人身上。【Google搜索】她的腦袋裡昏沉沉的,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是模模糊糊的,可有件事情她是非常清楚的,這清白身子毀了。

  艱難地抬起頭來,看到一張熟悉而又可惡的笑臉,鐵墨,這個王八蛋,難道上輩子欠他的麼,被他這般欺凌,最後連身子也沒保住,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殺人的衝動,秀眉一蹙,根本忘記了羞恥,微微撐著身子,右手抬起,狠狠地朝著男人的臉上抽去。

  鐵墨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了柔嫩的手腕,接著用了點力,將這個讓人發狂的美人樓在懷中,「紫嫣,你莫要衝動,這次本督師可是受害者,一直都是你主動的,不信,本督師對天發誓!」

  鐵督師信誓旦旦,朱紫嫣根本不會聽,張開櫻桃小嘴,朝著鐵墨胸口咬去,這一口,咬的肉皮外翻,當嘴中有一絲腥味,方才鬆口。深深地望了鐵墨一言,朱紫嫣一言不發,獨自下了榻,原本華貴的錦袍散亂在地上,一具完美妖嬈的嬌軀毫無保留的綻放著,朱紫嫣好像一點都知羞恥,來到地上,腳稍微用力,差點沒疼的栽倒在地。

  之前的種種瘋狂,幾乎是不要命的,對於朱紫嫣這個初次破瓜的女人來說,無異於遭受了一次重傷。疼,真的好疼,看著朱紫嫣手捂著小腹,眉頭擠在一起,淚水打晃,鐵墨也是心中不忍,下榻想去扶著一下,哪曾想朱紫嫣就像瘋子一般,一推鐵墨的胳膊,悽厲的叱道,「滾,鐵墨,你給我滾」

  將衣服草草的裹在身上,朱紫嫣靠在冰冷的木板牆上喘著粗氣,當覺得舒服一點了,她伸手去拉屋門。看著朱紫嫣這一番動作,鐵墨心頭髮冷,忍不住輕喝道,「朱紫嫣,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不肯跟著我麼?」

  「鐵墨,你別以為得到了本郡主的身子,就什麼都得到了。那天,我就說過,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當然,只要你收攏你的野心,本郡主依舊可以跟你回晉北。」

  朱紫嫣雖然語氣森冷,可聽得出,她的話再不像以前那樣倔傲,甚至帶著點哀求的意思。她不敢回頭,因為一旦回頭,她的淚就會落下來,也許下一刻就會忍不住撲在這個男人懷中,從此不管不顧的,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看著朱紫嫣略顯孤獨的背影,有那麼一刻,鐵墨衝動的想點一點頭。可,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些事情不做也得做,自己如果放棄了,身後跟著的晉北黨那麼多人又能活下來幾個?滿桂、黑雲龍、周定山、耿仲明這些人全都會成為政治傾軋下的犧牲品。自己如果不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大明朝不一樣也要消亡?

  而且,還有一個天大的疑惑沒有解開,襄王一脈和彌勒教到底有沒有關係?

  「紫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襄王一脈歸順都督府,你的一切,本督師替你扛下來。別再撐著了,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族人掙一分好前程麼?」

  聽著鐵墨的話,朱紫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心一步步沉落,一直沉到冰冷的海洋里,這就是鐵墨,他的心裡永遠只有所謂的千秋霸業。世間動人的女子不知凡幾,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當朱璉和蘇櫻婼的,逼迫,呵呵,一直在逼迫,既然如此,那就罷了,看以後到底是誰求誰。

  「咯咯咯咯鐵墨,你覺得你說的話可信麼?不要忘了,我和陛下都姓朱從今往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你我互不干涉。哼哼,不過,你記住,早晚有一天,你會跪在本郡主面前的!」

  說完這些,朱紫嫣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邁了出去,門開,一股涼風襲來,朱紫嫣脆弱的身子差點被風吹倒。沒人是傻子,當朱紫嫣走出木屋,大家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朱紫嫣走起路來那般艱難,周定山走上去想要扶一下,卻被朱紫嫣一個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滾,本郡主的身子豈是你們這些狗東西能碰的?」

  朱紫嫣這句話分外毒辣,聽上去是罵周定山,可實際上罵了整個都督府勢力。鐵墨揮揮手,示意眾人不要為難朱紫嫣,走上去,輕聲問道,「紫嫣,本督師最後問你一句,傳國玉璽是不是真的在襄王府手中?」

  「咯咯,當然在,鐵墨,你有興趣麼?」回過頭,朱紫嫣臉上掛著醉人的笑,她努力的想要站直身子,卻無法做到,嘴角翹起,淡淡道,「早就說過的,跪下來,求一求本郡主,本郡主高興了,或許會把玉璽送給你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本郡主的男人嘛。」

  朱紫嫣言辭鑿鑿,可鐵墨心中的疑惑卻盡去,朱紫嫣沒有玉璽,一直都沒有。可,為什麼彌勒教又說朱紫嫣知道玉璽的事情呢?怪,非常的怪。

  「紫嫣,你就這麼恨本督師?這樣也好,本督師的愧疚也少了許多」說罷,就看到朱紫嫣粉臉含煞,抬手啪的一聲又給了鐵墨一巴掌,朱紫嫣只是痴痴地笑著,轉身撿起一根樹棍,拄著那個木棍踉踉蹌蹌的朝山下走去。亥時末,山風涼爽,天空布滿星辰,這美麗的銀河,醉人的風景,朱紫嫣一個人孤單的走著,鐵墨遠遠地跟在身後,雖然心中有著諸多疑惑,可終究是放不下朱紫嫣的,只能遠遠地跟隨。

  在這片鳶尾花的包圍中,朱紫嫣哭了,豆大而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滑落,此時的她脆弱不堪,再不是那個為襄王府奔走南北的女強人。忘不了那漫雲湖畔的惡人,忘不了陽穀縣裡啼笑皆非的糾纏,為什麼痴痴纏纏,到最後卻是這種結果?鐵墨放不下一生追求,她朱紫嫣也放不下與生俱來的背負,如果有一個人退後一步,將是海闊天空。

  可,誰也沒有退,也不會退,與其說鐵某人在步步緊逼,她朱紫嫣不也是同樣在逼迫著鐵墨麼?到了這一刻,朱紫嫣後悔自己生在了襄王府,身子已經給了心儀的人,卻依舊不能跟著他,這就是身為襄王府郡主的悲哀吧。真的,還不如她是一名普通女子,而那鐵某人也還是渾渾噩噩的紈絝子弟。如

  當來到鳶尾谷北部小路,毛運鏢與一幫子襄王府親衛也趕到了,當毛運鏢看到郡主的樣子後,本能的怔了怔。郡主的身子竟然被人占了,這這可如何是好?朱紫嫣什麼都沒解釋,只是冷冷的看了毛運鏢一眼,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言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扶本郡主回去!」

  「喏!」毛運鏢趕緊派人纏著朱紫嫣,這時,朱紫嫣方才回過頭,朝著那茫茫黑暗高聲怒吼起來,「鐵墨,你這頭畜生畜生你一定會後悔的」

  那一聲悽厲的嘶吼,在鳶尾谷中不斷迴蕩著,回音陣陣,刺著鐵墨的心。看著那滿天星辰,鐵墨一遍遍問著自己,難道真的變得冷血了麼?亦或者自己真的做錯了?

  不久之後,周定山和沙雕來到了山坡上,聽到身邊有腳步聲響起,鐵墨聲音低沉道,「從今天開始,盯緊襄王一脈,就是襄王府里有多少老鼠也給本督師查清楚。」

  沙雕可是大吃一驚,不過他聰明的沒有多問,只是拱手道,「督師放心,從今日起,屬下當親自盯著襄王府,再不出一點差池。」

  「沙雕,本督師只有一個要求,盯緊了,一點差池都不能有!」鐵墨需要小心,十萬分的小心,因為他盯緊的可是襄王府,那可是老朱家延續百餘年的皇族一脈,潛藏的勢力絕對不是其他藩王能比的。如果真的確定襄王府與彌勒教有瓜葛,那襄王府一族就只能儘快抹去了,哪怕與朱由檢暫時合作,也必須抹去。

  風,一陣陣吹來,黑暗裡,一眼望不到邊,鐵墨的心請無比沉重,不知怎地,突然間,真的不想知道彌勒教的秘密了,誰知道查到最後,傷的會不會是自己。

  夢想很遙遠,看似手可摘星辰,往往都是霧裡看花,不切實際的空想。沒有一覽眾山小的豪氣,只有仰望雲端幕布的淒涼。

  王府里,朱紫嫣回來後,就躺進了浴桶中,一直過了許久,朱紫嫣才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閨房裡。客廳里,襄王一臉憤怒的坐在椅子裡,他已經聽了毛運鏢的回報,可以確定,女兒的身子就是被鐵墨占的,鐵墨啊鐵墨,真是個冷血屠夫,為了所謂的權力欲望,一步步緊逼。

  柴瑟睡不下,遣散眾人,獨自來到那扇優雅的小門前,敲敲房門,「紫嫣,若是未睡,開下門,爹爹有些話要跟你說。」

  「爹爹,孩兒乏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朱紫嫣說是乏了,可哪有一點睡下的樣子,此時她坐在梳妝檯前,為自己梳妝打扮,鏡子裡是一個有著天使面容,卻又表情僵硬的女人,粉紅的嘴唇,從來沒有如此誘人過。如今已經子時,朱紫嫣卻做著這種事,著實有些嚇死人的意思。

  襄王哪裡放心的下,當即敲響房門,加了幾分力,沉聲道,「紫嫣,把門開開,難道你還要讓爹把門砸開不成?」襄王這半威脅的話果然起了作用,沒多久,就聽嘎吱一聲,房門從裡邊打開,看到臉上畫著淡妝的女兒,襄王揪心的疼,「是鐵墨對嗎?紫嫣,你跟爹說句實話,你到底是想跟誰,你若真的記掛著他,爹爹就是舍了這條老命,豁上這一族榮辱,也把你送到督師府去。」

  朱紫嫣輕輕搖了搖頭,如果是以前,她會感動,可現在,只有冷笑,為了鐵墨這般做,不值,真的不值,「爹爹,別多想了,孩兒就是死,也不會去督師府的。」

  朱紫嫣鎮定而清冷,襄王有些錯愕的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離開小院後,襄王找來一把刀,將院中的紫檀木孔雀雕塑砍成了碎末。鐵墨,這仇不報,如何為人?此時襄王目光灼灼,冷冷的望著西面,楚王世子,也不過是一頭畜生。

  幾日後御花園,人聲鼎沸中鐵墨來到了西院假湖,只是未曾想湖邊竟然還站著一個錦袍男子,看到此人,鐵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多爾袞,這傢伙也有閒情雅致跑到湖邊看風景了?聽到身後有響聲傳來,多爾袞回頭看了看,見是鐵墨到了,拱拱手笑道,「原來是鐵督師,小王有禮了。」

  「哦,多貝勒啊,最近聽說多貝勒正在籌劃大事,要一統北國,成就天下霸業呢。哎,本督師也是時常擔憂的很,多貝勒有所不知,最近本督師從西伯利亞養了一群狼,多貝勒今後外出觀光時,可要提前知會一聲,要是被狼群咬傷了,本督師可是會很傷心的!」鐵督師說話夾槍帶棒,態度可不怎麼好。

  多爾袞也沒指望鐵墨能說什麼好話,哼哼,這鐵某人就算知道又如何?還能阻擋他執掌大金國,一統天下的偉業麼?幸虧趙佶不是鐵墨啊,如果趙佶也有如此頭腦,這聯盟之事可就不好說了。

  「嗯嗯,鐵督師說的沒錯,以後本督師會小心點的。這北邊啊,不比督師的晉北,林丹汗餘孽還在橫行,大金國也有叛逆,本台吉還得勞累一番才行!」

  金國叛逆?林丹汗餘孽?都說他鐵某人臉皮厚,可眼下跟這位多爾袞比一比,什麼都不是了。明明自個就是金國天字第一號反骨崽,還說別人是叛逆,那林丹汗餘孽說的更有意思了,這是在說敏特勢力呢。如今就剩下敏特的勢力還算完整。果然是心黑臉皮厚,就這麼幾句話,連今後對瀚海草原動手的理由都找到了。

  多爾袞很囂張,他似乎根本沒將皇太極放在眼裡,他就這麼有把握?更何況,全寧西邊還殘存著杜棱洪的勢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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