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郡主被劫了

  第914章郡主被劫了

  才多長時間,謠言滿天飛,鐵墨可沒心思管這些破事,一個朱紫嫣就夠讓人頭疼的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許益豐剛剛死去,郡主朱紫嫣卻如往常一般在涼亭里彈著琴,郡主嘴角一直掛著點笑容,可這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鐵墨遠遠看著朱紫嫣,心中沒來由的一痛,朱紫嫣果然變了,今日她抹了淡淡的唇彩,秀髮上多了一根金色孔雀釵,誰人淡妝抹,孔雀飛鳳凰。

  美麗的朱紫嫣,依舊楚楚動人,她就是天地間孕育的冰晶雪蓮花,本該聖潔開放的,可現在,蓮花瓣上印了幾分嫣紅。望向西方,秋風不遠,一抹殘陽如血,就像那《廣陵散》,壓抑激盪仇恨,複雜的人生,看不清道不明。

  「朱紫嫣,別彈了,你說過不喜歡《廣陵散》的,別彈了」說到後來,鐵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提高了聲調。

  聽到那近乎憤怒的吼聲,朱紫嫣笑容更盛了,她停了手,回過頭,留給人一個時間最美的笑容,這笑容,如牡丹盛開,冠蓋京華。

  「督師,你來的可真巧,本郡主也正想去找你呢,過段時間京城河畔有金秋詩會,咱們去瞧瞧吧!」

  鐵墨神色冰冷,不為所動,只是盯著朱紫嫣,幽聲道,「朱紫嫣,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有氣,發出來就好了。何必這樣,你知道你這樣很膈應人麼?」

  「嗯哼?」朱紫嫣歪著小臉,好像萬分不解,「督師說什麼呢,只是一次詩會而已,去瞧瞧又何妨?」

  當然,朱紫嫣心裡還補充了一些話,擔心?誰擔心了?

  「朱紫嫣,你給本督師清醒點,不管許益豐說了什麼,你千萬不要」鐵墨還想再說下去,朱紫嫣已經伸手搖了搖,「鐵督師,莫再說了,許益豐說什麼,本郡主才不信哩,金秋詩會,督師可要去哦。」

  鐵墨一字不答,搖搖頭轉身便走,彌勒教,哼哼,看來這群藏頭露尾的狗東西必須好好敲打敲打了。

  鐵墨徑直離開了皇宮,他沒有去張嫣那裡坐一坐,此時,他只想冷靜一下,因為朱紫嫣的事兒,已經有些失去控制了。今日穿著一身便裝,鐵墨沒有回督師府也沒有去清河街,而是沿著北大街來到了西邊。雖然西街離著清河街不遠,可這裡繁華程度連清河街十分之一也比不了。

  西街是不繁華,可西街有一處獨特的地方,就是西山鐵馬嶺,鐵馬嶺上滿是雞冠花,所以總會有豪客去鐵馬嶺飲酒。鐵馬嶺上,不似文人墨客的優雅,卻似西北刀客的狂野,在這裡喝酒,人不醉,不下山。

  一壇美酒,兩斤熟肉,鐵墨獨自坐在一個地方,被一片雞冠花包圍,這裡有花香,也有濃濃的泥土氣息。躺在花圃里,任由泥土粘在華貴的錦袍上,耳邊有狂人高歌,唱的是塞邊曲。

  龍蛇演義天海闊,牛羊奔騰入沸鍋。嘿嘿,人生頭一次敗得如此慘烈,曾經自負,自傲,這一次敗得徹徹底底。黑袍人,果然不簡單啊,這輩子能碰上一個如此對手,是幸運還是不幸?

  鐵墨獨臥鐵馬嶺,他想醉卻醉不了,而就在此時,離著鐵馬嶺不遠處,也在上演著驚心動魄的一幕。

  鐵墨不高興,朱紫嫣沒來由的高興,為什麼高興?呵呵,需要理由麼?這個可惡的混蛋,也有被人當猴耍的一天。知道鐵墨去了鐵馬嶺,朱紫嫣穿著一身男兒裝,手拿摺扇一步三搖的朝鐵馬嶺走去。已經是傍晚了,朱紫嫣卻當做艷陽高照,因為傍晚的殘陽也擋不住美麗的心情。

  湘辰郡主要往鐵馬嶺跑,一幫子襄王府侍衛只能緊緊跟著,要是郡主出點事,殿下還不把在場的人活剝了?臨近鐵馬嶺的時候,朱紫嫣加快了腳步,一幫子侍衛一臉苦笑,他們可生怕突然冒出一幫子人對郡主下手。不過世事就是如此玄妙,你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剛剛上鐵馬嶺斜刺里殺出一票人,這些人頭裹黑帶,面蒙黑巾,幾乎是二話不說,就朝著朱紫嫣圍攏過去。一時間,朱紫嫣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如鐵墨所言,彌勒教要對她朱紫嫣動手了?

  「快,保護郡主」二十多名侍衛一擁而上,將朱紫嫣護在中間,可那些黑衣人裡邊有一手持虎爪刀的人,出手甚是狠辣,轉眼間幾名侍衛就遭了秧。這持虎爪刀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城歌,他今日奉命而來,就要擄走朱紫嫣,至於後邊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襄王府侍衛不可謂不強,可他們面對十幾名江湖好手,終究是差的太遠了,轉眼間十幾名侍衛死傷殆盡,只剩下侍衛統領毛運鏢還在堅持著,可現在毛運鏢也是身受重傷,雖然朱紫嫣也會幾手功夫,可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裡頂用?

  朱紫嫣不是蠢貨,她很清楚,再這麼下去,都得栽在這裡,所以她一推毛運鏢,急聲道,「毛統領,快上山,快呀」

  毛運鏢瞬間就明白了朱紫嫣的意思,如今能救郡主的,只有在鐵馬嶺飲酒狂歌的鐵督師了。於是,毛運鏢重重的點了點頭,逼開一人,直接從小路上跑了上去。彌勒教要的是朱紫嫣,自然不會對毛運鏢窮追不捨,不過,鐵墨會救朱紫嫣麼?又能救得了她麼?

  此時,鐵墨正在鐵馬嶺上微醉,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挫敗感了。其實說起來,鐵墨也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可以置萬物於身外的神,哪怕是廟裡的和尚,恐怕也做不到萬物皆空吧。朱紫嫣變了,心疼是肯定的,可最為無法接受的,是自己敗得如此徹底,第一次,被人耍的團團轉。

  鐵督師一直悶著,沙雕也不好受,這次出了如此大疏漏,他沙某人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因為自從離開督師府,就是情報處的人馬負責盯防的。當夜許益豐回到家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許益豐不可能如此快想出這般毒計的。沙雕問過當夜負責盯梢的人,那夜許益豐除了見過老僕人阿財外,一直閉門不出。

  鐵墨躲在鐵馬嶺上喝悶酒,沙雕識趣的沒有跟著,只是領著十幾名侍衛守在鐵馬嶺東邊的山坡上。此時督師需要安靜一下,如果督師不能儘快從這次失敗中走出來,對秦王府勢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酉時中,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天邊依舊帶著點霞彩。一陣沙沙的摩擦聲響起,還夾雜著沉重的呼吸聲,看似微醉的鐵墨立刻警醒起來,雙目一抖,右手暗中蓄力。

  果然有個人從雞冠花花叢中跑出來,這人衣衫襤褸活像個乞丐,就連臉上也是血跡斑斑,鐵墨認識這個人,不正是襄王府侍衛統領毛運鏢麼?

  看到躺在草地上翻白眼的鐵墨,毛運鏢差點沒哭出聲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督師了,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他向前兩步,急吼吼的顫聲道,「督師,求你了,快快出手相幫,我家郡主有難了,就剛剛,有一群彌勒教殺手突然冒出來,擄走了郡主。」

  「嗯?」鐵墨本來見是襄王府的人,就存了看熱鬧的心思,毛運鏢受傷不輕,八成是碰上硬茬子了。可一聽說是朱紫嫣出事兒,又是彌勒教的人出馬,鐵墨頓時坐起了身。他可不是忙著要救朱紫嫣,而是心中有很多疑問而已,朱紫嫣好好地不在城裡待著,跑鐵馬嶺做什麼?鐵馬嶺可是狂放之地,別說是朱紫嫣了,就是普通的文人墨客都不屑來這種粗狂之地的,眼下傍晚了,朱紫嫣難不成腦袋抽風,要跑這裡來看雞冠花?

  抬頭看著毛運鏢,眼神十分銳利,「毛統領,你沒有開玩笑?這天都快黑了,你家郡主又抽什麼風,往鐵馬嶺跑?」

  聽鐵墨如此不太信任的問話,毛運鏢的臉有點苦,看上去又是尷尬,又是著急。開什麼玩笑,難道實話實說?郡主一聽說鐵督師心情糟糕,當時就高興地大笑三聲,還要找鐵督師慶賀一下。把實話說了,鐵督師會是什麼反應,某人的痛苦就是湘辰郡主的快樂與幸福。撒個慌吧,毛運鏢又不知道如何撒,主要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臨時編纂個,如何能瞞得過英明睿智的鐵督師?

  猶豫了一下,毛運鏢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再怎麼樣,鐵督師也不會見死不救吧,拱拱手,嚴肅認真道,「督師,我家郡主是聽聞你跑到這裡喝悶酒,心中焦慮,想找督師說些話,誰曾想這剛到鐵馬嶺附近,就遭到了埋伏還王督師看在與郡主相熟的關係上,務必就我家郡主一下。」

  毛運鏢還算誠實,當然也很聰明,他把前因後果說了說,可又省略了許多,如此聽起來,就好像湘辰郡主一片好心,要來安慰下鐵督師似的。鐵墨是什麼人,稍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嘴角一翹,不無挖苦的冷笑道,「焦慮?恐怕你家郡主是專程來看笑話的吧,毛統領,你覺得本督師為什麼一定要幫你救郡主呢?」

  鐵墨看上去不慌不忙的,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鐵墨不忙,毛運鏢可是急得不行,郡主要是出了事,鐵督師不會受什麼影響,但他毛某人以及一家子親屬都得遭殃。心中焦急,不知怎地,也許是急中生智吧,毛運鏢一低身,悲聲道,「督師,那些人可是彌勒教派來的,他們剛剛害了郡主,難道你真的要輕易放過他們麼?」

  不得不說毛運鏢這句話刺中了鐵墨的痛處,鐵墨眼下最恨的就是黑袍人,正愁沒機會找到彌勒教呢。其實也不完全是被毛運鏢刺激到,鐵墨本身就沒打算放過彌勒教,能不能救朱紫嫣還未知,但絕不能放過這些藏頭露尾的小人。伸手拍了拍毛運鏢的肩頭,似笑非笑道,「很好,毛統領頭腦不錯嘛,剛剛什麼地方出的事情?」

  「回督師,就在剛剛道鐵馬嶺東邊山道的時候」毛運鏢心裡一喜,不過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算計鐵督師,呵呵,督師沒當場宰了他就算好的了。

  鐵墨眉頭皺起,東邊?自己就守著雞冠花花叢,此地位於西側山道口子上,沙雕一伙人應該在稍微北邊的地方,也就是說,那些彌勒教的人劫了朱紫嫣之後要麼向東要麼向南。向東,看似離著京城很近,很容易潛藏進諾大的京城,可鐵墨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因為彌勒教可並非蠢貨集中營,京城是大,可耐不住朝廷勢力龐大。朱紫嫣是誰,那可是未來的太子妃,而且再過十幾天就要跟太子成婚了,捅了這麼大馬蜂窩,朝廷還不得把京城給翻個遍,所以看似京城很大,實則是最危險的地方。

  東邊不去,西邊和北邊也不可能去,至少去北邊,以沙雕和一幫子侍衛的能耐,不可能到現在都沒什麼東京的,如此一想,這幫子人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南邊了。

  鐵馬嶺之南是鳶尾谷,谷中並無人家,由於四處叢林密布,所以成了最佳的隱藏地點。想好去哪裡後,鐵墨一指北邊,面色平淡道,「去北邊山坡通知沙雕等人,讓他們去鳶尾谷!」

  說完話,只見一陣涼風划過,接著毛運鏢張著嘴巴,差點驚叫出聲,鐵督師好快的身法,怪不得供奉司也奈何不得他,有如此身手天下何處去不得?毛運鏢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剛才可真夠險的,算計鐵督師,什麼時候自己冒出這麼大膽子,懷著忐忑的心,捂著傷口匆匆忙忙的朝北邊山坡跑去,鐵督師孤身去了鳶尾谷,要是不早點通知沙將軍,要是督師出點事,估計沙將軍自殺之前,會先把他毛某人剁成肉醬。

  沙雕一直在山坡上等著的,當毛運鏢匆忙而來,將之前的說完後,沙雕臉色一寒,直接給了毛運鏢一巴掌,這一巴掌又快又狠,把本來就受傷不輕的毛運鏢直接扇了個頭暈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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