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爹是個牛人

  第76章他爹是個牛人

  鐵墨和趙老頭兩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倔勁兒,努努年紀還小,卻看得出二人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趙老頭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一句話都不肯說。

  鐵墨整整衣襟,寒著臉往門口走去。趙老頭還以為鐵墨被氣走了呢,老臉擠出一點笑容,哪曾想還沒笑出聲,一張臉又崩了起來。

  鐵墨當然不會離開的,他來到門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趙老先生,你要是不答應,晚輩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你.....趙老頭氣的直打哆嗦,恨不得用拐杖去抽鐵墨,「你,你這小子,竟然跟老夫耍無賴,你願意跪,那就跪著吧。」

  鐵墨梗著脖子,沒有接話,徑直跪著。

  院子裡的周定山的等人,很是生氣。阮三狗最是年輕氣盛,擼起袖子冷哼一聲,「娘滴,這老頭太過分了,我這就把他提溜到張北去。」

  剛上台階,鐵墨回頭怒道:「你們都給我出去,誰要是敢為難趙老先生,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鐵大哥,這老頭這麼對你,我看不過去.....」

  「三狗子,你懂什麼?你們都出去等著,聽到沒有?」

  在鐵墨嚴厲的目光下,周定山幾人只好乖乖地離開了院子。

  趙老頭透過窗戶,看到鐵墨對周定山等人的態度,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身邊的努努卻有些不高興了,她撅著小嘴,用力搖了搖趙老頭的手。

  「趙爺爺,你就幫幫鐵哥哥吧。」

  「哎,丫頭,你別晃了,你還年輕,這裡邊的事情你不懂,老夫也有難處啊!」

  「不,我不聽,你就幫幫忙吧」努努清秀的小臉皺巴巴的,神情淒楚,一對傳神的大眼睛隨時都可能會落淚。

  趙老頭一陣心疼,蹲下身摸了摸努努的臉頰。

  ......

  趙老頭似乎鐵了心了,鐵墨也不肯退讓。在門口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愣是連個地方都沒挪,而且是滴水未進。

  頭頂著烈日,整個人汗流浹背的。

  偏偏,天公不作美,剛剛還烈日炎炎,到了酉時初旬,突然陰雲密布,一場雨傾盆而下。

  雨水嘩嘩落下,淋著院中萬物,鐵墨跪在門外,頃刻間便被淋成了落湯雞。

  聽著窗外語聲,趙老頭眉頭動了動,那個倔小子應該受不了這份罪,該滾蛋了吧!

  努努又開始勸起趙老頭來,但趙老頭依舊咬死了不鬆口,惹得努努耍起了脾氣,扭頭坐到一邊,乾脆不說話了。

  房外,雨水潺潺,鐵墨依舊挺著身子跪著。房間裡,一老一小,也在賭氣,誰也不理誰。

  好在,這場雨到亥時就停了。積水如同小溪,順著台階朝著池塘流去,鐵墨只覺得後背有些冰涼,腦袋也有些沉沉的。

  趙老頭喝了些茶,拉開門看了一眼,見鐵墨還在外邊跪著,便有寒著臉回去睡覺了。

  ......

  院子外邊,阮三狗的打個噴嚏,推開門瞅了兩眼,「鐵哥還在那裡跪著呢,不行,我得好好問問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定山一把拽住了阮三狗,正色道:「三狗子,別亂來,鐵哥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進去,鐵哥這番罪不是白受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耐心等著,要是實在不行,咱們再出手。總之,先按鐵哥的意思辦。」

  阮三狗面色不悅的點了點頭,郝三炮也沒什麼意見。

  自從白腰山一戰後,走大漠、饅頭山、野狐嶺,郝三炮可是親眼見證了周定山的成長速度。

  也不怪鐵墨如此看重周定山,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特質,那就是穩重。可以說,現在周定山已經成了鐵墨最為倚重的人。

  ......

  庭院裡,晨光灑在枝頭,還未滴落的露珠閃著晶瑩的光芒,不知名的鳥兒落在屋頂,唱著動人的歌。

  一場雨,趕走了悶熱,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趙老頭雙眼迷濛的拉開門,看到門外的景象後,不禁有些動容。

  鐵墨依舊在門外跪著,只是嘴唇發青,臉色也不是太好。

  「臭小子,你真跪了一晚上沒挪身?」

  「咳咳.....我說過.....你老要是不答應,我不起來.....」話說到一半,鐵墨就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一股睡意猛地襲來,壓都壓不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趙老頭嚇得丟了拐杖,一把抱住了鐵墨。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心中長嘆一聲。

  「哎,你小子這脾氣,跟老夫真像,怎麼就這麼擰巴?」

  額頭滾燙,顯然是染了風寒。

  趙老頭只好將努努喊出來,二人將昏迷不醒的鐵墨挪到了屋中,沒多久,便讓周定山找郎中去了。

  郎中趕來後,檢查一番,開了點藥。鐵墨的身體倒沒什麼大礙,只是風寒有些嚴重,必須好好養著。

  周定山送郎中出門時,回頭瞥了趙老頭一眼,幸虧鐵哥沒大礙,否則非讓這老頭嘗嘗軍棍的滋味兒不可。

  ......

  當再睜眼時,躺在軟軟的床上,眼前貼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頰,甚至還有東西舔著自己的臉。

  感受到那熟悉溫暖的舌頭,鐵墨趕緊往裡邊縮了縮,「萌萌,你滾出去。」

  「嗚嗚嗚!」

  萌萌怪叫一聲,輕巧的跳上床,直接趴在旁邊打起了盹。

  看到鐵墨醒來,努努自是大喜,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趙老頭便繃著臉進了屋。鐵墨掀開被子,二話不說,就要下床。

  趙老頭甚是詫異,冷聲道:「你想幹嘛去?」

  「繼續去外邊跪著啊!」

  「臭小子,你就行行好吧,你要是再昏過去,努努那丫頭還不要了老夫的命?」

  鐵墨面露喜色,急道:「趙老,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趙老頭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邊,眉宇間滿是愁色。

  「哎,老夫也有老夫的難處,老夫這身技藝,全是家傳絕學。自家祖開始,便有一個規矩!」

  「家學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你說你不是為難老夫麼?」

  鐵墨也是大皺眉頭,自古以來,便有這些規矩。

  「趙老,至今不知你名諱,可否告知晚輩?」

  「老夫趙錦榮,家父趙士禎!」

  「誰?」

  趙士禎?

  聽到這個名字,鐵墨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