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莽夫曹文詔

  第694章莽夫曹文詔

  卡耶夫笑的很滲人,哪怕千夫長跟隨他有些時間了,依舊忍不住渾身打哆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一想到被卡耶夫玩過的女人,心都要滴血,只要他動過的女人,沒一個完好無損的,他好像沉迷虐待遊戲,在很多剝皮家族人眼中,卡耶夫都是個怪物。在玩人方面,卡耶夫就是剝皮家族百年難出的奇才。

  剝皮家族做事很有效率,沒人敢違逆卡耶夫的命令,誰也不願意被卡耶夫抓去當綿羊烤了。卡耶夫對付敵人殘暴,對付自己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說那位兄弟就是被卡耶夫燒死的。消息傳到梅津城,鐵墨一點都沒生氣,看來自己猜對了,卡耶夫一點都不蠢,他有意給柴多夫那邊製造機會呢。

  不過從目前看,卡耶夫已經失去耐性了,如果再不做出反應,黑鷹谷里的幾十名晉北軍士兵要被砍頭了。當然,鐵墨沒想過卡耶夫會真的履行諾言,按照約定放人,相信剝皮家族,那不如相信狗呢。剝皮家族奉行的是殘暴至高無上,會跟你將信譽?

  臨時軍事會議再次召開,鐵墨看著桌山的地圖,沉聲問道,「科米南部駐軍現在到哪裡了,何時才能繞到黑鷹谷西部?」

  這方面周定山最清楚,他指著地圖上的某個地點,「目前已經過了依託馬,步兵佯裝向南靠近柴多夫所部,騎兵迅速向北,按照行程,估計明日午時就能抵達黑鷹谷西部。但是步兵由於需要向南逼近,迷惑敵方,要抵達黑鷹谷預計還要兩天時間。」

  兩天時間?鐵墨憂慮的皺起了眉頭,兩天時間並不長,但絕對等不了兩天的,卡耶夫這個殘暴的野獸好像除了狂傲自大外,還有些敏感,如果明天不往黑鷹谷去的話,恐怕這傢伙就要感覺到局勢不對勁兒了,一旦讓卡耶夫的剝皮家跑掉,再想困住他們就有些難了。

  想到這裡,鐵墨敲了敲桌上的地圖,「不能再等了,定山,你現在就出發跟騎兵匯合,爭取在明日末時之前堵住黑鷹谷往西逃竄的路,曹文詔,你的兵馬也不用藏著了,明日辰時就殺向黑鷹谷,拖住這股剝皮兵。記住了,本督師要你們盡力活捉,如果直接宰了這群畜生,那是太便宜他們了。」

  曹文詔和周定山相視苦笑,這個任務可一點都不輕鬆,滅掉黑鷹谷的剝皮人一點都不難,可要盡力活捉,可著實有些困難了。不過這二人可不會露出半點不滿,他們敢說一個難字,後邊有一堆人等著頂他們位置呢。不過從鐵墨的話里也能聽得出來,根本沒想過那些被俘虜的兄弟能活下來,落在剝皮家族手中,還能有好?這算是好事了吧,明天扯皮就行了,反正沒想過真的跟剝皮家族談判,那個卡耶夫,也絕對是討不了好,看樣子,督師已經為這小子準備好大餐了。

  最近托木斯克和揚馬爾的獵人們高興壞了,他們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東方人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竟然大肆收購活狼,而且價格不菲。聽說過收狼皮的,沒聽說過收活狼的,狼這東西野性十足,是養不熟的,第一次聽說收活狼的。不過對那些獵人來說,這是件好事,反正狼活著就行,還省去了扒狼皮的麻煩事了。

  一時間北部林子裡雪原之上,群狼咆哮,許多獵人衝著東方人豐厚的獎賞,全都往北邊跑,狼群開始變成了倒霉蛋。兇猛的野狼們有些轉不過彎來,這段時間好像獵人們和善了許多,見了面還扔各種吃食,可惜了,這些吃食夾雜了各種藥,還有不時飛出的暗器,於是許多野狼被迷倒,還有的被射傷。獵人們蜂擁而至,當地百姓拍手叫好,經過獵人集中肆虐後,野狼明顯少了許多,也不用擔心大量的狼群襲擊了。一批一批的野狼被送到各處,最後轉運到巴爾扎斯。

  東方人收狼做什麼,沒人會理會,只要給吃的給錢,管那麼多幹嘛?尚可喜這邊卻忙的夠嗆,沒想到斯拉夫人打仗沒腦子,但捕捉起狼來,倒是厲害得很,幾天時間巴爾扎斯城裡就多了三百多匹狼。尚可喜找了許多馴獸師,按照鐵墨吩咐的,這些野狼每頓飯只能吃個半飽。

  撇過北部斯拉夫人捕狼的事情不說,柴多夫也是納悶得很,起初得到科米南部駐軍往西移動的消息,大批的兵馬還望自己這邊靠攏過來。可是僅僅一個夜晚之後,那些靠近的兵馬全都消失了。這下子可把柴多夫嚇得夠嗆,他還以為東方人又玩什麼陰謀詭計呢,趕緊派出探子多方搜尋,結果東方人確實不見了,別說戰馬了,連跟鳥毛都沒留下。柴多夫差點沒瘋掉,站在大樹底下走來走去的,「柴多夫大人,東方人真的不見了,他們也沒撤回科米南部,據前方探子傳來的消息,不僅南部駐軍撤走了,一些百姓還望北面集中。」

  「見鬼了,東方人是主動放棄科米南部了?」柴多夫滿腦門的問號,打了這麼久的仗,從來沒見過這種怪事。東方人可是占優勢的一方啊,雖然剝皮家族在北邊吸引了東方人的注意力,但東方人也不可能如此乾脆利落的放棄科米公國南部大量土地吧?陰謀,可是柴多夫又實在找不出陰謀在何處。

  「咱們到底要不要繼續行軍,撤回去還是?」那執政官剛問出聲,柴多夫就瞪著眼睛罵道,「撤回去?東方人不見蹤影,就因為害怕就要撤回去?你覺得大公爵會怎麼處理我們?就算大公爵不生氣,那群剝皮畜生呢?告訴所有人,繼續行軍,只要東方人不抵抗,就繼續向前。另外多派探子,探查後方,只要後方出現東方人的蹤影,立刻向南撤。這是見鬼了,這輩子頭一次打這種仗。」

  世上的事情本來就這樣,天上掉餡餅砸到頭上了,第一個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懷疑,這個餡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對柴多夫來說,這絕對是一個真實的餡餅,一直到科米南部第一座小城下,晉北軍依舊不見蹤影,北邊的兵馬更是收縮防線,大有讓出南部的架勢。

  黑鷹谷,小血魔卡耶夫抱著膀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石頭前幾名家族士兵舉著盾牌。高坡下,無數的晉北軍士兵已經封死了黑鷹谷北部,一名東方猛將騎在馬上嘰里呱啦的說著一通話。

  曹文詔並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他覺得今天絕對是自己這輩子廢話最多的一天了。曹文詔可不懂什麼斯拉夫語,總之他的任務是儘可能的拖時間,此時曹文詔拖著方天畫戟,滿臉怒容,不斷破口吼叫,完全一副我是莽夫猛將的樣子,「那個小剝皮,快把我軍兄弟放出來,不然某家衝進葉琳堡,殺光剝皮家你那個傢伙,趕緊翻譯一下,氣勢足一點,本將要跟小剝皮決鬥。」

  說罷,生怕黑鷹谷的剝皮人看不明白,曹文詔揚起長刀,往前一刺,叮噹一聲,火花四濺,那塊枕頭大小的石頭被方天畫戟戳成了好幾塊。曹文詔這一手,把那些剝皮人驚得夠嗆,怪不得這個重棗眼的傢伙如此囂張呢,果然是厲害啊。卡耶夫看到曹文詔的本事,也不禁心裡一陣哆嗦,好厲害的傢伙,要是跟他決鬥,還不被戳成碎肉?

  卡耶夫非常不屑的撇撇嘴,能打又如何,有勇無謀的玩意,那個東方大將軍真以為派來一個萬人敵勇士,就可以打勝仗了?

  曹文詔心裡一直犯嘀咕,不知道自己一番表演能不能騙過小剝皮,萬一騙不過,就只能硬攻進去拖住剝皮人士兵了。不到萬不得已,曹文詔可不想領兵進谷,那樣損失一定會非常慘重。

  馬洛夫抖著大鬍子,滿臉怒氣,卡耶夫一直不下命令,他忍不住走過來問道,「那個東方猴子太囂張了,馬洛夫一定為你拿下東方人的頭。」

  「你?」卡耶夫斜著眼,聲音不陰不陽,「馬洛夫,你還是別下去送死了,單打獨鬥沒人是東方人的對手。你要是生氣,就把那些東方俘虜推上去,砍上幾個人,嘿嘿這個東方猴子真有意思你能打我們就不能殺了?」

  馬洛夫心中不忿,可一點不敢表露出來,只能生著悶氣把十幾名晉北軍俘虜推到了高坡邊緣。

  這個馬洛夫憋了一肚子火,上來二話不說,直接親自動手砍了那些士兵的腦袋,頭顱順著山坡滾下去,曹文詔看得眼角狂跳,也顧不得裝模作樣了,黑著臉吼道,「給本將殺進去,蘇坦,把盾牌兵頂上去,先把右側山坡攻下來,老子要宰了那個黃鬍子。」

  曹文詔大聲叫嚷,宛若氣瘋了一般,其實他心裡也沒譜。想他堂堂晉北軍一方總兵,竟然要裝瘋賣傻,當一個莽夫,著實有些難的,剝皮家那位奸詐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去。

  黑鷹谷外的晉北軍將士以步卒為主,倒也適合進攻高坡,聽了曹文詔的命令,立刻分出三百多人朝著右側山坡撲過去。黑鷹谷的地形非常複雜,谷口兩側很陡,越往裡越平緩,這與平常的谷地地形有很大區別。可以說,曹文詔從谷口攀爬高坡,完全是在自尋死路。

  只要了解黑鷹谷地形的人,絕對不會在谷口向兩側進攻的,三百多名士兵分批往高坡撲去,地勢陡峭不說,還坑坑窪窪的,一塊石頭滾下來,就可能砸到好幾個人,當馬洛夫將準備好的石塊推出來後,結果可想而知,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許多攀爬高坡的士兵被砸死砸傷,損失二十多人後,進攻右側高坡的士兵呼啦啦的退了下來,任憑曹文詔在谷口如何叫囂,就是沒人再去進攻高坡。

  谷口處,曹文詔暴跳如雷,指著一名指揮使破口大罵,罵的急眼了,還飛起一腳踹了上去,將那名年輕的指揮使踹倒在地。

  這一幕盡數落入卡耶夫眼中,他臉上掛著怪異輕鬆的笑容,卡耶夫這個人很特別,無論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你都不會有溫和的感覺,「東方人果然不了解黑鷹谷,從谷口進攻側面高點,哼哼,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那個東方將軍不足為慮,吩咐馬洛夫想辦法激怒東方人,谷中兵馬向兩側高地集中,只要東方人大股兵馬衝進山谷,就把他們一口吃掉。」

  有了之前一幕,卡耶夫信心倍增,如果說以前還多少有些擔憂,但是現在,毫不擔心了。兵再多戰鬥力再強,指揮不當,又有什麼用呢?卡耶夫一直覺得懂得用頭腦的人才是最厲害的,勇武只能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隨著卡耶夫的命令,集中在黑鷹谷腹地的騎兵擺好了架勢,兩側步卒也向谷口移動,口袋張開,就等著東方人衝進來了。

  馬洛夫嚴格執行命令,在打退晉北軍第一次進攻後,把剩餘的俘虜推到了高坡上。從一開始,剝皮家就沒想過跟誰談判,在剝皮家族,俘虜要麼當奴隸,要麼死掉。晉北軍士兵都是一群健壯男子,當奴隸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有殺死了。

  當馬洛夫想繼續砍人的時候,陡變突發,一名晉北軍士兵掙脫繩索,奪過旁邊剝皮兵的短槍,朝著馬洛夫刺去。馬洛夫毫無防備,靠的又近,本能的往後退,繼續砍下去,雖然能一刀砍死這個東方人,可自己也得被刺個對穿,同歸於盡,可不是馬洛夫想要的結果。

  噗士兵暴起一擊,最終沒能刺死馬洛夫,只是刺傷了他的肩頭,身後的剝皮兵一擁而上,那名士兵的身子沖高坡上滾落下來。曹文詔眼睛赤紅,呆呆的看著高坡,他不知道那名士兵叫什麼名字,可是看到他努力想爬起來,嘴巴張開,似乎想說些什麼。

  「有埋伏埋伏」用盡最後的力氣,僅僅說出幾個字,他的聲音很微弱,卻刺痛了谷外士兵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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