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軍隊改編
商貿方面的事情解決完,接下來就是軍隊訓練與改編的問題了。
由於決定擴軍三千,再沿用之前的編制肯定不行的。鐵墨將所部兵馬分成了五個營,分別是前衛營、左衛營、右衛營、後衛營和中衛營。
鐵墨親自統御中衛營,其餘四營則由周定山、謝坷垃、郝三炮、沙雕任統制。
另外,曺猴子負責後勤一切軍需物資。
麾下這些親信,除了周定山軍事素養達標,其他三人都是趕鴨子上架。不過目前也只能暫時這麼辦了,鐵墨也想招幾個軍事素質過硬的人才,但這種人誰看得上他鐵墨啊。
不管軍隊還是士林官場,都講究出身的,像他鐵墨這樣的野路子出身,還真不吸引人。
野狐嶺一戰,暴露出許多問題。鳥銃射擊頻率太慢,火力壓制不夠。而且最要命的是一旦陷入近戰,火槍手只有挨宰的份。
盾牌手也缺少相應的保護,長槍手和火槍手配合不足,根本無法及時對闖過盾牆的敵人進行有效殺傷,這才是導致當時鐵王八陣迅速崩潰的根本原因。
如果自己想打造一支以火器為主,戰鬥力強悍的精兵,改良火器是最迫切的事情。
「野狐嶺一戰雖然贏了,但是問題也很多,相信大家也看得到。我希望大家回去以後,多琢磨一下,一旦敵軍靠近,再也不要出現長槍手和火槍手換位混亂的情況。」
鐵墨一臉嚴肅,目光慢慢掃過在座的所有人。周定山等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眾人互相看了看,郝三炮沉聲道:「小鐵....鐵守備,這問題可不好解決。」
「要保持火力壓制,火槍後肯定要跟在盾牆後邊,一旦陷入近戰,長槍手就要從火槍手人群里擠過去,肯定會貽誤戰機。」
郝三炮說的也是實情,鐵墨想了想,同樣是大皺眉頭。
這就是個死局啊,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讓火槍手擁有近戰能力。方法也簡單,鳥銃上裝刺刀就可以了。
鳥銃裝上刺刀,看似簡單的事情,可在這個時代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難題。
鳥銃填裝火藥,打出彈珠,本身穩定性就差,只能加長槍管。要是再往槍管上裝刺刀,那射擊肯定受影響。
看來,還真得想辦法改良火銃了。如果有燧發槍,還用這麼愁?
暫時沒法在火槍上想辦法,那只能想別的歪招了。
「盾牌手改為三人一組,對戰時,兩個人穩定盾牌,另外那個人持刀戒備,只要有人越過盾牆,就給老子砍。」
鐵墨此話一出,別說周定山等人了,就連阿琪格也翻起了白眼。
「你這個辦法,還真夠笨的....」
瞪了阿琪格一眼,鐵墨哼道:「笨辦法也總比沒辦法強,要不你想個更好地辦法?」
阿琪格努努嘴,乾脆不接話了。
「定山,一會兒你派人去張家口把所有的鐵匠找來,讓他們想辦法加固盾牆。誰要是能讓盾牌穩穩的立在地上,讓盾牌手有更多的精力應對敵人,打賞白銀千兩。」
周定山忍不住站起身,「鐵守備,這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你也不想想,要是真有人想出辦法來,兄弟們就能減少許多沒必要的傷亡。」
鐵墨神色認真,語聲有些悲痛。當時野狐嶺一戰,悍匪們爬過盾牌,盾牌手因為要硬扛著盾牌,好多兄弟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被砍死了。
總之,這一幕,鐵墨是不想再看到了。
加重加高后的盾牌,既然靈活性無法改進,那麼就從安全性上想辦法,至少讓盾牌手有一點自保能力。
想起那日盾牌手的慘狀,周定山也不禁神色黯然。
......
鐵墨對麾下兵馬進行改編,阿琪格為了做出配合,也做出了相應的改編。
駐紮張北的蒙古兵馬仿照暗莊堡兵馬,改為蒙古五營。阿琪格提出混編一起訓練的決定,卻被鐵墨拒絕了。這群蒙古人可都是天生的騎兵,肯定不能按照之前的訓練方式進行的。
在這種情況下,鐵墨提出了鐵甲騎兵和騎兵火槍手的想法。
鐵甲騎兵,早在元朝的時候,忽必烈就曾經組建了一支。那支鐵甲騎兵,戰鬥力相當強悍,在西征的時候,留下了赫赫威名。
不過到了如今,蒙古人已經無力組建鐵甲騎兵了,因為鐵甲騎兵可是非常燒錢的。眼下蒙古各部混戰,缺鐵又缺錢,還缺工匠,鐵甲騎兵只能是奢望。
現在鐵墨主動提出來,阿琪格哪有拒絕的道理。
經過商討,鐵墨和阿琪格各出二百餘人,組成一支五百人的鐵甲騎兵,命名為蒙古中衛營。雖然是蒙五營之一,但中衛營將是一支漢矇混編的部隊。
當然,這也是鐵墨和阿琪格的一次大膽嘗試,如果可行,以後除了必要的蒙古騎兵,其他兵馬將進行大規模混編。
無論鐵墨還是阿琪格,其實都明白一個道理,只有真正的融合在一起,才能利益糾葛,不可分割。
張北這邊兵馬混編的事情不是秘密,克欽汗一點反應都沒有,很顯然,克欽汗也打著走一步看一步的主意。
......
夜裡,鐵墨將郝三炮喊到屋裡喝酒,周定山在一旁作陪。
把郝三炮找來,也是為了火器改良的事情。
「三炮叔,咱們手裡的火銃開一槍,裝火藥要裝半天,而且還不能近戰。必須想辦法改進火銃才行,咱們張家口這邊有沒有這方面的老師傅?」
郝三炮很乾脆的搖了搖頭,「能造火銃的老師傅有幾個,但是按照咱們的想法改進火銃,卻是一個都沒有。」
「不過,我以前聽人說雁門那邊有一個叫火老瘋的師傅,此人世代鑽研火器,我們可以去找他試試。」
「行!」
鐵墨點點頭,改良火器的事情,宜早不宜遲。
夜裡與郝三炮和周定山推杯換盞,喝的有點多了,睡夢中,覺得鼻子痒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床前坐著一名嬌俏的女孩,她一身淡粉粗衣,卻掩不住那一身奶白色的肌膚。一雙大眼睛婉轉流波,宛若一個活潑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