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營之中。
左良玉眼角微微抽動,他本來不過是給左夢庚臉上貼金,在左良玉想來,闖營與曹營的主力都在開封,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而左青所帶領的騎兵,也是他的老底子,戰鬥力還是有,對付這些尋常匪類,應該是手到擒來,但是萬萬沒有想會大敗而回,而且敗的這麼慘。
不過,瞬息之間,左良玉已經做出了決斷,他沒有問到底什麼情況,說道「左青,你可知罪?」
左青頓時覺得頭皮一麻,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不敢與左良玉頂嘴,說道「屬下知罪。」
左良玉說道「知罪就好。來人,此人喪師,損我軍威,拉出去斬了。」
左青大驚,他已經預計到他要給左夢庚頂罪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條小命都沒有了。 他不由掙紮起來,在他看來頂罪可以,反正給領導背黑鍋,是每一個狗腿子的必備技能,但是要丟掉小命,卻是敬謝不敏了。
他剛剛張開嘴,還不等說話,就有人將一塊破布塞了進去,於是他想說出的話,只剩下嗚嗚嗚之聲。✩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想想,你的妻兒家小。」按住左青的人侍衛在左青的耳邊輕聲說道。
左青身子一僵,身子頓時軟了下來。目光含淚看著左良玉。
左良玉說道「放心吧,你雖然犯我軍法,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跟著我鞍前馬後的老人,你的家小我會照顧的。你安心的去吧。」隨即左良玉手一揮,左青被拉下去,不過片刻,斬訖來報。
這一會功夫,左良玉已經了解到戰事經過了。
對自己生了一個如此草包的兒子,實在無奈的很,但是不管怎麼說,賢也是我兒,愚也是我兒。難道就因為他並不成器,就不去管他了嗎?不過,左青再怎麼說,也是一員大將,雖然很多人對左青並不是太喜歡。但是兔死狐悲,恐怕再想讓左夢庚立功勞,就不大好辦了。
畢竟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
左良玉只能先將這一件事情放一放,這一戰他也看出來,駐紮在小商橋的賊軍,是一支勁旅,不大好對付。🐉💎 ❻➈𝕊ĦU᙭.¢𝔬ᗰ ♛👻他想了想,說道「傳常國安來見我?」
不過片刻之後,一員大將過來,跪倒在地,說道「卑職見過大帥。」
常國安乃原乃流寇,後投降官軍。在江湖上有一個匪號,叫做托天王。左良玉選他,也是有原因的,現在的左良玉麾下三分之二是跟著左良玉的原官軍,不過,其中左良玉能直接控制的也就一半,其他是各方官軍暫時歸屬於左良玉管轄而已,剩下的三分之一乃是流寇。左良玉的軍紀有此惡名,其實也拜這些降兵所賜,當然了也可以說雙方臭味相投。即便是左良玉本部的兵馬,軍紀也不是多好的。
這些流寇雖然跟著左良玉,但是左良玉並不是太放心的,故而很多什麼都想削弱一下了,當然這也是讓流寇將領表現出對朝廷的忠誠,怎麼表現,不就是任勞任怨嗎?等時間一長,也會接納為親信的。
「如果流寇有一支兵馬駐紮小商橋,大約有五千人上下。」左良玉說道「左青這廢物,居然敗了,這一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啊。」
「請大帥放心,卑職定然將賊首的首級斬下來。為大帥解此憂。」常國安說道。
左良玉微微一笑。安撫幾句,就打發常國安去了。不過天色已晚,再發兵已經是明日了。
第二日一早,常國安大軍出營,是標準的官軍配置,馬三步七,還有不少火器,火炮。看上去比官軍還官軍,軍中多有秦人,看上卻驍勇異常。一場大戰就要爆發了。
經過一夜的冰凍,張軒第二日檢查雪牆的時候幾乎已經成為一座冰牆了,張軒掄起一柄重錘,狠狠的砸了上去。「當。」的一聲,鐵錘被冰牆給震開了。只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冰牆高不過胸,都是用積雪堆積,然後用鐵器夯實,澆上水,中間還插著碗口粗的木料,在冬季,這工事要比一般的寨牆要結實多了。
「報。」劉誠說道「敵軍已經出營了,看旗幟是常國安。」
「常國安?」曹宗瑜聽這個名字有一點熟悉。
「就是托天王。」羅岱說道。
張軒並不了解這個人,等曹宗瑜與羅岱一起講解之中,張軒才知道常國安,也就是這位托天王,居然是當初張獻忠,羅汝才一起進川的義軍一支,在瑪瑙山之敗之後,楊嗣昌招降流寇。就是羅汝才殺使明志,說賊不殺賊的時候。當時被招降的人馬之中,就有常國安。
這也是張獻忠為什麼那麼恨叛徒了,張獻忠在叛徒手中吃得虧,比在官軍手中吃的虧還多,凡是義軍反正為官軍之後,對付義軍,比尋常官軍的手段還毒。
「常國安這個人怎麼樣?」 張軒問道。
「我沒有怎麼接觸過。」曹宗瑜說道「不過,也知道托天王是在陝西起兵的老賊,征戰天下幾十年,是一員老將。好對付的話,早就被殺了。」
他們說話之間,常國安的哨騎義軍來到了張軒陣前。
羅岱自然不允許常國安的哨騎如此囂張了,立即帶著自己麾下騎士沖了過去。故而在兩軍陣前,數百騎兵在往復廝殺。
不過,他們的廝殺與大軍廝殺並不一樣,不過相互驅趕,弓箭來往,相互拼殺的局面比較少,也沒有人為此搏命。在上午十點左右,常國安大軍到了。常國安遙遙看見對面張軒的陣勢,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看著一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