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的情報網,尤其是海上的情報網一點不比大夏朝廷的差,甚至還猶有過之。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幾乎就在南京得到水師戰敗,阮進戰死的時候,鄭成功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鄭成功沒有聲張,與陳永華在密室之中商議此事。
陳永華斬釘截鐵的說道「朝廷必須啟用王爺。」
「我大夏朝廷水師,其實有三大系,其一就是我鄭家一系,其次就是長江水師一系,長江水師由朝廷一點點積攢的家底,軍中士卒多從陸軍之中轉任的,可以說紀律嚴明,只是對於水性不大熟悉,對長江上下還好,出了海,就不成了。其三,就是收編的海盜,阮進,林察等人都是這般出身。」
「這一次朝鮮之戰,雖然周輔臣領軍,但是實際多是海賊出身的水師。這是朝廷準備將海賊出身的水師納入朝廷水師體系,也就是長江水師的體系。」 🄲
「而這一戰,卻弄砸了。」
「以當今陛下的性子,決計不會輕易放棄朝鮮的,必然派出援軍。但是這援軍從什麼地方來?」
「如果抽調廣東水師林察部,且不說林察所部熟悉不熟悉北邊航線,單單說林察所部走了,誰來壓制安南?」
「任由我鄭家獨霸南洋,或者任荷蘭人占領南洋海域,想來陛下是不會如此的。」
「而長江水師更加不能調動了。東虜兵臨長江,長江水師橫斷長江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根本就是保護京師的屏障,想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調走的,如此一來,朝廷可以選擇的也就很簡單了。☜💥 ➅9ѕⒽ𝐮𝓧.𝒸oM 🍓🐧」
鄭成功說道「也就只有我了。」
鄭成功對這個結果,其實也是有預料的,否則他不會找陳永華來商議,想想也是,鄭氏水師本來就強橫,那麼能夠調走長江水師,或者是廣東水師,那麼大夏朝廷的水師力量對比鄭氏水師力量,就落於下風了。
如果鄭家想做什麼事情,恐怕朝廷
都無法阻止。
這種在戰略上的被動局面,但凡是長了腦子的人,都不會想落到這個地步。
鄭家的福建水師,或者是東海水師,是唯一的選擇了。
「那麼我去還是不去?」鄭成功問道。
鄭成功負手而立,從窗戶上向外面看過去,此地就是赤嵌城,不過而今是台南縣城了,鄭成功所在的地方,就是荷蘭人總督府的位置,雖然建築做了一些改動,但是也遮掩不住,它本來設計之中的西洋特色。從這裡就能遙遙的望向大海。
「王爺,不去是不成的。」陳永華說道「不過,陛下也不會強人所難。應該是一個朝廷討價還價的大好機會。而且以臣之見,於公於私這一戰,都不應該推託。」
「朝鮮戰事交戰到如今,無論勝負,朝鮮國就已經不存在了。如果王爺能將朝鮮併入版圖,我鄭家的勢力也就在北方有了根基,到時候兵臨朝鮮,威震日本,對家中的生意也是大有益處的。💔🐉 ➅❾ˢⓗⓤX.Ćσ𝐦 💔🍓」陳永華說道。
鄭成功想了想,如果他一心為大夏著想的話,這個機會就不應該錯過,定然能讓他在大夏體系之中,步步高升。但是鄭成功如果有其他心思,這樣獨立領兵在外,也是擴張勢力的大好時機。
只是這一件事情,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多心急的樣子,要讓張軒派人來請才行。
就在鄭成功決定安之若素,就當不知道的時候,另外一位王爺卻不得不做出反應了。那就是滇王李定國。
如果正確的說,李定國大軍已經進入,四川境內。他從七星關向西北方向而去。大軍綿延數里,向瀘州衛而去。而吳三桂此刻重兵就在瀘州衛。他召集川南諸將,又是拉又是打,連殺幾個人,在這軟硬
兼施的情況之下,川南諸將自然一一臣服。
吳三桂大軍,一時間有十五萬之多。
只是他南下的意圖並不多明顯,不過扶植了好幾個土司,分兵攻安氏,奪取安氏的地盤。
就這樣雙方大軍相距數百里山路,但是安氏土司與反安氏土司都打出了狗血。只是水西安氏,已經今非昔比了。當初的水西安氏能與大明朝廷打上好幾年,但是而今的水西安氏,卻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抵擋不住清軍一方土司的進攻。
李定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就準備兵分兩路,進攻瀘州衛。
萬事俱備,只欠一聲令下了。卻不想南京的急令也飛報李定國手中。
李定國拿過來一看,卻是張軒將朝鮮戰事的情況告之,張軒雖然沒有直接說讓李定國撤軍,但是卻說,從今天開始,一年之內,朝廷給西南的撥款幾乎等於零。
沒有錢,根本打不了仗。 🄲
「王爺,陛下有什麼旨意?」馮雙禮問道。
雖然李定國將很多大西軍將領都交換到其他軍隊之中,但是雲貴總督府軍隊之中,大西軍的特徵還是抹不掉的。其中有太多大西軍舊部了,只是劉文秀,艾能奇不在,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聽命於李定國。
李定國輕輕一笑,將這一封密旨收到袖中,說道「陛下嘉獎全軍,要我們再接再厲,克盡全功。擒拿匪首吳三桂,以報陛下。」
下面的將領紛紛說道「定然不負陛下之望。」
李定國眉目之間,一點都沒有變化,說道「好,傳令下去,按照原計劃進軍。」
「是。」諸將紛紛離去。
只是有一留了下來,不是別人,卻是馬士升,諸將都是粗人,沒有那麼細膩的心思。但是馬士升目光卻是毒辣多了,他知道,
如果陛下密旨中所寫的,正是他剛剛所說的,李定國定然給高級將領傳閱,以振軍心。
馬士升等諸將走後,來到李定國身邊,輕聲問道「王爺,可是朝中出了變故?」
李定國帶著幾分苦笑,說道「馬大人所料不差,朝鮮大敗。」
馬士升本就是貴州郡望,而今又是貴州巡撫。馬士升不過迴避本籍任職,也是張軒用來牽制李定國的一個辦法,畢竟不管張軒對明末的士大夫怎麼鄙視,但是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
士大夫是國家統一的力量,而不是相反。
具體到馬士升來說,貴陽馬家,決計不會跟著李定國造反的。而貴陽馬家的實力也可以讓李定國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當然這只能說是防患於未然。就李定國與馬士升兩個交往來說,彼此的合作還算默契。
馬士升接過書信,一眼看過去,乃是張軒親筆信。
多年來,即便是張軒如何勤練毛筆字,但是他那一手字,最多到了能見人的地步,甚至說讓模仿都不好模仿,可以說是獨樹一幟。很多文武大員都見過張軒的墨寶,印象深刻。馬士升一眼就能認出來。看完之後,說道「王爺,你為何不從陛下之意。」
李定國說道「馬大人不通軍務,卻不知道這大軍出動,易放難受,而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而今我就是此刻罷兵,安氏當如何,吳三桂豈能不得寸進尺?」
「這一步到了如今的地步,是一步也退不得了。」
馬士升說道「軍中物資而今卻也充足,支撐三個月戰事,還是可以的。三個月之後,就不好說了,下官即便是收刮貴州糧草,也稱不上這麼多大軍。到時候該怎麼辦是好?」
李定國輕輕捻須,眼中寒光閃爍。說道「三個月足夠了。讓吳三桂吃一個大苦頭,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