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島很大,但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停泊這麼多船隻的。✌😳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唯有一些天然良港才有這樣的能力。故而阮進先行帶船隊從廈門出航到澎湖,而在澎湖稍稍停頓一下,然後向東南方向航行。原本定在赤嵌城之北找地方登陸,但是細細考察過卻發現,赤嵌城北邊沒有能停留大軍的港口。
雖然有一些港口,但是容漁船避風卻是沒有問題,但是讓大軍停留卻有不足了。
想來想去,唯有打狗山下可以。
打狗山就是現代的高雄港。是一座天然良港。阮進來到這裡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安營紮寨,屯兵集糧,並派出人手探測北上的道路。
說實話,從打狗山到赤嵌城倒是沒有什麼的天然的險阻。只是這種原始地貌,就是天然的險阻。因為這裡地處台灣南部,又正處於雨季之中,幾乎沒有幾天放晴,很多地方都變成了沼澤地。
也是而今大夏財大氣粗。
雖然放在中央財政上,很是艱難。但是具體在下面卻未必能感受到這種困窘。阮進在打狗港待了兩日,就託言轉運物資,將這一攤子丟給了張家珍。
張家珍所部多廣東人,這倒是幫了他不少忙。
這裡的氣候與廣東的氣候還是有相似之處,最起碼這裡的氣候,廣東人適應的比較快。如果是大批北方人來到了這裡,恐怕數日之內,就要病倒一大片了。不過,即便如此在軍中也是各種瘟疫橫行。
張軒知道之後,更是召集天下名醫,讓甘草帶隊,以太醫院的名義去打狗港。💀☜ 69ˢĦ𝓾ⓧ.𝓒𝕠M 🐨💚這樣才算是遏制了瘟疫的蔓延。
因為一切物資都要從福建運過來,為了減輕負擔,張家珍不得不在打狗港屯田,一邊向北開路,一邊修建堅固的營房,以備暴雨颱風。而屯田剛剛開始種的也不過是瓜果蔬菜而已,不過,這裡氣候溫熱,可以一年三熟,故而也開始屯田了。
還派出使者,招募土著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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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這些土著部落倒也沒有想像之中反對漢人來。
畢竟漢人在台灣島上出沒,最遠可以追溯到三國時代,很多部落都習慣了與漢人做買賣。而且在這些人看來,漢人的吃相要比這些紅毛夷要好的多。漢人一般是入鄉隨俗。但是紅毛夷卻殘酷多了。
以至於台灣土著一邊不得不依靠紅毛夷,畢竟很多生活物資都要荷蘭人才能供給,但是另一方面卻又對荷蘭人相當不服氣,甚至有些一獵頭族對荷蘭人的頭顱比其他人的頭顱看重。
凡是能帶回荷蘭人頭顱的,就被當成為勇士。
當然了荷蘭人的報復,更是慘烈。只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荷蘭人一般不在赤嵌城以外的地方活動。在這種地方活動的都是僕從於荷蘭人的土著部落,乃至漢人。
而今大夏大舉而來,這些人難免觀望風色。
畢竟幾千年的正朔影響力,再加上鄭芝龍的影響力。🎄☝ ❻➈Ş卄υX.Ⓒ𝕆ϻ 🐣🍩不是荷蘭人這幾十年能夠抵消的。
故而張家珍伸出橄欖枝之後,倒是有不少人回應,當然了不排除這些人在荷蘭人與張家珍之間左右搖擺,甚至在赤嵌城的荷蘭人也聽到了消息。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時間管這裡了。
也知道,張家珍想從陸路上過來,最大的問題是數百里的荒野沼澤,每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打通道路的。
事實上荷蘭人看得很對,張家珍從開始到戰事結束,都沒有與荷蘭人交上手,唯一是交戰,還是與荷蘭人僕從部落打的,自然是大勝,斬殺上百人。但是這一點點勝利,比起動用了好幾個營,一萬多人的規模來說,實在是差強人意。
當然了,張家珍所做所為,倒不是沒有效果的。
在攻克台灣之後,就在張家珍所在的打狗山下設了一縣,張家珍所開闢的道路,屯田,軍營,都移交給了福建移民。以至於這裡一下出現一個人口過萬的縣。在大陸人口過萬的縣,實在是一個小縣,但是在台灣上卻是不折不扣的大縣了。 甚至這個港口也有一個別名,叫做張家港。
此刻荷蘭人無暇顧及此地,是因為他們正面對著施琅的猛攻。
施琅並父親施大瑄,帶著本部人馬猛衝台灣南路航道。只是這裡如果那麼好攻進去的話,鄭成功早就攻下來了。
這裡水道倒也寬闊,但是西側有熱蘭遮城,東側有普羅熱蘭遮城。兩做城池都不大,不能與中原的城池相比,說起來,這兩座城,更近乎於碉堡炮台一般,從兩側將這一條水道封鎖的結結實實的。
而且還有荷蘭船隊。
荷蘭船隻倒是不多,只有艘而已。但是荷蘭船隻大多都是西式的,能夠遠渡重洋。不管是火炮還是船體都是比尋常中國船強上不少。不管是施琅所帶領的船隊,還是施大瑄所帶領的船隊都不是對手。
長江畢竟是長江,不是大海。雖然張軒在建造長江水師的船隻的時候,效仿了西式船隻的樣式,但是也根據長江水文修改過了,這些船隻在長江之中能稱之為大船,但是在海上卻有一點不夠了。
而施大瑄所帶領的船隻,大多都是福船。數量上占有優勢,如果在海上與荷蘭人相遇,拼得死傷慘重,未必不能拿下荷蘭船隻,畢竟當年鄭芝龍也不是沒有荷蘭人交過手。
料羅灣之戰,施大瑄還參加過的。
只是荷蘭人縮在這裡,有兩側炮台掩護,施琅甚至親自帶隊衝擊,可以說是死傷慘重。
「爹,不能這樣打了。」施琅說道「否則我回去之後,根本不能與周樞密交代了。鄭森分明想讓我們送死。否則為什麼不派夾板船隊來
?」
西洋船型,被人稱之為夾板船。鄭家並非沒有這樣的船。是鄭芝龍投降夏朝之後,財力寬裕之後,才建造起來的。因為這船都是用整根原木,削而不斷,比尋常船隻都結實不少。造起來也貴了不少。
而今鄭家這樣的大船,也不過十幾艘而已。
今日這局面雖然難打,但是以施琅的想法,十幾艘夾板船硬衝過去。荷蘭人未必能攔得住。
不過,這隊船被鄭成功壓在澎湖,作為對抗荷蘭人的主力之一,豈能派給施琅。
「大帥有令。」施大瑄說道「你能怎麼辦,就這樣吧,每日派人沖一衝。做做樣子吧。」
施琅功名利祿之心極重,豈能甘心如此。施琅對施大瑄說道「爹,我們走鹿耳門吧。」
施大瑄說道「你瘋了嗎?鹿耳門是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施琅說道「我豈能不知道,只是周樞密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了,這一戰確定今後十幾年的水軍格局,除非我願意調到陸師之中,否則鄭家小兒得此大功,我一輩子就要看他臉色。」
「兒子不願意,想要拼一下。看看老天爺成全誰。」施琅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鄭成功不就是有一個好爹嗎?」
施大瑄沉默了一會兒,想起鄭芝龍。他暗道「如果大哥在此,我施家也不至於如此。」不過事已如此,施琅與鄭成功不對付,誰都知道了,施大瑄可以退下來,按以往的功勞,鄭成功也不能薄待了他。但是施琅這性子,該怎麼辦啊。
「這一戰,你是主將,你說怎麼樣就怎樣吧。」施大瑄嘆息一聲說道。
「謝爹爹。」施琅說道。
「不過,鹿耳門卻要小心啊。」施大瑄說道。
「兒子明白。」施琅說道「區區鹿耳門難不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