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過去了。🍔💛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對於肅親王的如何定罪。以范文程等人秉承一個「拖」字。將這一件事情給拖下來了。
不過,多爾袞卻沒有動靜,任范文程等人這樣做。
所以這一段時間,豪格的事情被壓制下來,只在達官顯貴之間流傳。大部分人的精力都放在論功行賞上面了,特別是內城之中,都是八旗子弟,各種封賞之下,更是張燈結彩。一時間仿佛過節一般。
唯有到了夜裡才安靜下來。
此刻一行人從肅王府側門進來,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河洛會。
河洛會一伸手,數百士卒在黑暗之中,悄無聲息邁入了肅王府,將肅王府給控制起來了。
整個過程之中,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原因很簡單,現在豪格手中幾乎沒有一兵一卒了。
按照豪格親王的待遇,他至少有百餘親衛,在加上自己家中敢戰的奴才,拉出幾百人決計不是問題。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豪格是犯罪之後,被監禁了,外面看守的侍衛全部不是豪格的親衛。
連一些武器也被限制使用了。
總之一句話。豪格就是拔了牙的老虎。
不過,即便是拔了牙的老虎,但老虎還是老虎。
外面的動靜雖然小,但還是瞞不過豪格這個上過戰場的人,正在熟睡之中的豪格,似乎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陡然起身說道「誰,誰在外面。」
「奴才給王爺請安了。♔🎄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幾個燈籠忽然亮起來,十幾個黑影站在院子裡面,為首一人推門而入。豪格一看,發現了河洛會,他心中陡然一驚,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河洛會與多爾袞走的近,而今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豪格縱然有些粗心大意,但是對自己的小命,還是挺關心的。他雖然被圈禁了,但是依然高枕無憂,並非沒有依仗的,首先他雖然沒有親衛了,但是宮中已經給他保證了,這僅僅是避避風頭而已。不會長久的。
宮中也接管了肅王府的護衛。
如此一來,這些護衛也都兩黃旗人馬。
再說又是京師要地,誰還會動大兵不成?
如果按照之前的推論,河洛會這個人,萬萬不可能在深夜帶人來到這個地方的,而他偏偏來了,豪格即便是傻子,也知道不對勁了。
河洛會說道「奉攝政王之命,送王爺上路,王爺還是請吧。」
豪格反而冷靜下來,一甩鞭子,拔劍起身,說道「你想要本王的命,還看你們有幾分本事了?」
河洛會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奴才勸你,還是不要動刀兵的好,王爺就不想想,奴才為什麼能來到這裡?如果王爺『畏罪自殺』。奴才還能為王爺遮掩一二,大阿哥還能活下來。如果事情鬧開了的話,肅王府少不了一場大火,到時候死多少,可就不曉得了。」
豪格臉色陰沉下來,說道「你在威脅本王?」
河洛會微微低頭行禮道「奴才不敢,不過給王爺一個小小的建議而已。」
豪格心中也是一陣悲憤之意。
他之前已經猜到了,此刻卻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這一件事情,宮中一定有所參與,至於參與到幾分,卻是不知道?他當初就不該信他那個額娘。
豪格兒子還小,就在後面居住。
如果河洛會正發起性來,豪格還真沒有辦法,肅王府之中,雖然還有幾個用上過陣的奴才,但是決計不是何洛會帶來人的對手。
豪格說道「如果我,畏罪自殺。我兒可以無恙嗎?」
河洛會說道「王爺親放心,我滿人從不講株連。不管怎麼說,王爺是也太宗血脈,我家王爺也不想鬧大,只是王爺一直不安分,今日能用這個辦法讓王爺安分下
來吧。」
豪格雖然與他說著話,但是目光卻一直在周圍游曳。
想找一個破綻衝出去。
不過,很快就絕望了。
河洛會帶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戰陣經驗豐富之極。所站的位置,將空隙給卡死了,一點不漏。雖然一身黑衣,但是黑衣下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著來了甲的。
豪格一身內衣,一柄單薄的長劍,如果是幾個甲士的對手?這根本不能相比。
河洛會不想在肅王府多待。
雖然宮中有默許之意,但是多爾袞也不想弄的太過分了。正速戰速決為上。
河洛會一揮手,一個人送上筆墨紙硯。一個端上一壺酒。河洛會說道「還請王爺寫下遺書,早早上路。否則的話,奴才只能幫王爺一把了。」
豪格冷笑一聲,說道「大丈夫豈能制於人手?死則死矣,要什麼遺書?」
豪格反手拔劍在自己脖子上一抹,一瞬間鮮血噴出來,豪格轟然到底,不過片刻,就不動彈了。
河洛會上前兩步,小心不踩到血上,看看豪格的傷口,就知道豪格絕對活不下來了,微微一嘆說道「王爺,你這是何苦啊?」
河洛會一揮手,立即有人將一封早已準備好的書信放在桌面之上。
如果豪格此刻還活著,他會發現這一封書信上面的字,與他親筆所寫的幾乎一模一樣,讓他自己看了,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寫過這個東西。
河洛會又命人清理了痕跡,隨後撤離了肅王府,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代善抖擻精神,穿上一身朝服,只是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穿朝服了,不注意之間,代善的朝服已經大了一圈,然後在人攙扶之下,上了軟轎。
晃晃悠悠的進了紫禁城之中。
進去的時候,朝會還沒有開始。代善就在軟轎之中閉目養
神。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代善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個重大因素,一時間清廷八旗文武官員,一個個在轎外見禮了。
作為老奴的二兒子,也是愛新覺羅家的長輩,此刻在朝的八旗親貴都是代善的後輩。
代善沒有怎麼說話,身邊的人僕人一一代為答謝而已。
只聽見靜鞭響起,這才散去。
代善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吞了一顆龍眼大小的藥丸。就著參湯喝下來,這才恢復了幾分元氣,下了轎。
下轎之後,立即有人來攙扶代善,代善一揮手說道「本王還沒有到走不動路的時候。」
故而代善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之中。
從這裡到大殿並不是太遠的。但是對代善來說,卻是一段漫長的道路。
剛剛站好,就聽見一聲「皇帝駕到。」
文武官員紛紛下跪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治用他那股變聲期的音帶說道「眾卿平身。」
「謝萬歲。」
順治目光落在代善身上,說道「來人,給禮親王加個椅子。」
立即有人從後面抬出太師椅。代善本想推辭,但是他如今身子實在虛弱,站的時間長了受不了,也只有坐下來了。代善坐下來之後,閉目養神,似乎不知道自己來做什麼的。一副就要睡去的樣子。
各種事務一一商議,好一陣子,河洛會才抽空說道「陛下,前番肅親王貪贓枉法之案,是不是該提上議程了?」
順治說道「此事當以王大臣共議,范大人,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沒有?」
范文程出列說道「已經調查清楚了,何大人所言,的確屬實。」
這一件事情,雖然被太后推給了范文程,但是多爾袞並非沒有插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麼多眼睛看著,范文程自然不敢在這上面弄虛作假,只好老老實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