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賓客如雲

  臘月二十三日下午,王斗回到了家。

  母親鍾氏,還有一干妻妾子女,都是不勝之喜!沐浴更衣什麼不用說,最重要一件事,就是先給祖宗牌位上香,眼下王斗得封侯爵,更任一鎮總兵,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容不得馬虎。

  回到了家,王斗整個人,心身也放鬆下來,常時間征戰在外,身心不疲憊是不可能的。

  當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王斗去辦,就是撫慰嬌妻愛妾。

  當晚熱鬧的家宴後,王斗到正妻謝秀娘房中歇息,謝秀娘歡喜地忙進忙出,王鬥打量她,將養了數年後,她的身體,比往年豐腴了一些,不若往日那樣柔弱,不過早年傷了元氣,說身體很好,也不見得。

  王斗一干妻妾中,謝秀娘只算清秀,不過對她,王斗心中感情,卻更深些。

  畢竟從童養媳起,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同甘共苦過來,內中的情緒,是外人難以代替的,就算對紀君嬌,王斗很喜歡,然可能男人慾望更多些。

  夫妻間,特別是古時的夫妻,就是如此,處著處著,感情就越來越深了,這是一種融合了習慣,親情,還有各類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生活經歷的情緒,後世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便若很多人大哭大鬧,滿天的喊,我終於找到我的真愛啦,然過幾個月一看,她們已經吹了,離了,然後,經過多個真愛,還在繼續找,也不如一些老一輩人,吵吵鬧鬧,卻很少分離。

  謝秀娘親自服侍王斗洗臉洗腳,又服侍他脫去衣裳,王斗一把掀開被子,大大咧咧的,光溜溜的躺到床上,眼下的他,就算寒冬臘月,也已經有條件,讓整個宅院溫暖如春。

  謝秀娘紅著小臉,卻不敢如王斗那樣光溜溜的,還穿著褻衣褻褲,目光也躲躲閃閃的。

  王斗笑道:「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羞?」

  謝秀娘小臉更紅,鑽入被窩,乖巧的依在王斗胸膛上,感覺這裡寬厚,結實,是她一輩子的依靠。

  她緊緊地抱著王斗,喃喃道:「哥哥,奴好想你。」

  王斗撫摸她的秀髮,柔聲道:「我也是。」

  二人說著話,王斗說了別後一些經歷,不時引起謝秀娘的驚呼,更有崇拜的目光。

  然顯然的,謝秀娘更關心一件事,她吞吞吐吐道:「聽說,皇上有意讓公主……」

  她話沒有說盡,然王斗明白她的意思。

  大明的內閣官場,還有宮廷,便若漏風的漁網,什麼消息也藏不住,坤興公主之事,在大明上層,已不是秘密,作為王斗正妻,謝秀娘沒理由不知道,她也有理由關心。

  王斗輕吻了她一下,說道:「放心吧,你在我心中地位,誰也取代不了,不說一個公主,給我十個公主也不換。」

  謝秀娘心中如蜜一樣甜,她總覺得,自嫁給王斗後,伴隨她的,都是非常開心的日子。

  而且王斗,總有與這個時代男子不同之處,那種細緻體貼,也是有意無意的,有時隨便,幫她扯一下椅子,都有一種讓人溫暖的幸福感覺。

  謝秀娘不是沒有與別的夫人閒聊,有時會談起自家男人,

  所以這種不同,她可以明顯感覺出來,旁人也都是對她羨慕。

  鍾氏有時看在眼裡,也會說,這臭小子是開竅了,開竅得好。

  謝秀娘放下心來,隨後又擔憂:「那十一個呢?」

  王斗道:「咦,我家秀娘,也會貧嘴了?」

  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謝秀娘啊的一聲驚呼,楚楚可憐道:「哥哥饒了奴家吧,奴不敢了。」

  她身體火熱,緊緊抱住王斗,嬌羞道:「讓奴來侍候哥哥。」

  王斗有些驚訝:「哦?」

  看她爬了上來,心下好奇,往日都是自己主動,謝秀娘被動,看來久別勝新婚,往日羞赧不已的秀娘,也變大膽了。

  同時有個感覺,自己在成長,身邊的人,也一樣在成長啊。

  臘月二十五日,陪了謝秀娘兩晚後,王斗在紀君嬌房中歇息。

  論起情調,紀君嬌在王斗諸妻妾中,是最重視的,房中布置奢華不失雅致,床邊鎏金的香爐,緩緩散發著幽香薄煙。

  她自然不會如謝秀娘那樣,親自服侍王斗洗臉洗腳,認為那是侍女的工作,不過一起洗個鴛鴦浴,然後整幾個精緻小菜,邊喝小酒,邊賞著窗外的雪花,一邊聽她撫琴吹簫,憾味也是難言。→

  紀君嬌身懷名器,媚骨天生,也給王斗暢快淋漓的感覺,激情後,紀君嬌玉體橫陳,只披了薄紗,意態慵懶,王斗舒服的靠在她雪白的大腿上,讓她的玉指,夾起一塊塊雪梨,送入自己的口中。

  有時,王斗都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想想自己初到大明,還是一個苦苦為生存掙扎的小兵,每每徘徊在生死邊緣,這一步步奮鬥過來,最後到達了總兵,更得以封侯。

  自己改變了家人生活同時,也改變了周邊很多人的命運,眼下整個大明的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

  雖說,權重位高,嬌妻美妾,夫復何言?

  只是,自己往高處攀登的同時,麾下不知不覺的,也圍繞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已經由不得自己。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更多的人,在渴望自己改變他們的命運,自己又豈能漠視?

  還有,這個讓自己熱愛,又黯然魂傷的文明,同樣,自己又宗能漠視?

  千鈞的擔子壓下來,王斗有時也感覺累,甚至喘不過氣來,或許,只有家人,才能撫平他的惶恐。

  紀君嬌看著懷中這個男人,他不知在沉思什麼,或許,專注於事業中的男人,都格外有一種魅力,紀君嬌就特別喜歡王斗沉思的樣子,或許,當年就是這樣動心。

  她嬌笑道:「相公在想什麼?」

  王斗微微一笑,他的手,撫過紀君嬌腿上的肌膚,真如凝脂白玉一樣,最後從她的腳部處撫過。

  雖說裹過小腳,然紀君嬌的腳,仍然非常優美,沒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便如天然一樣。

  官宦人家裹腳,其實非常講究,每每有專人指導,收收放放,所以裹出來的腳,形狀優美,就如天然一般。

  後世難看的小腳,不是裹得不得法,就是鄉間貧婦懶婆娘,正宗的裹腳,是很優美的。

  當然,不論是東方的裹腳,還是西方的束腰裙,或是後世的高跟鞋,芭蕾舞,都是對女性身體的摧殘,男權社會的產物罷了。

  因王斗不喜歡,紀君嬌已不再裹腳,也帶動了東路一些官將女子。

  他說道:「君嬌,我感覺有些虧待你。」

  他嘆了口氣,依大明禮法,謝秀娘才是正妻,每每朝廷封賞,都是落在她的頭上,從夫人到伯夫人,更到侯夫人,儀仗鳳冠,任哪個女子看了不眼熱?只有紀君嬌什麼都沒有。

  而且,紀君嬌出身官宦大族,就算她不在意,她的家人呢?族人呢?豈會沒有微詞?

  這次,紀世維對他幫助也很大,所以王斗,感覺有些愧疚。

  紀君嬌看著王斗,噗哧一笑,道:「相公今日怎麼這麼說?」

  她柔聲道:「相公以為,妾身跟隨你,是為了封賞名份?」

  她搖頭:「妾身當初逃家,只是為了與你在一起!我想,相公也不會虧待我。」

  王斗點頭,紀君嬌不愧為大家族出身,就是知道進退。

  不說名份封賞,她二哥紀仲昆之事,紀君嬌內心未必不痛苦,只是她卻忍強著,不想干預自己的決斷,然,越是如此,自己越會對她憐惜。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的男人,再來疼愛我吧。」

  紀君嬌吃吃笑著,將王斗緊緊抱住,她眼波流轉:「不過相公威猛,妾身一人可吃不消,將蝴蝶、蜻蜓兩個丫頭一起叫來吧?」

  蝴蝶與蜻蜓,以前是紀君嬌的貼身侍女,紀君嬌嫁給王斗後,作為通房丫頭的存在。

  王斗與紀君嬌閨房之樂時,二人也是一起參與的,夏天作為空調,冬天作為暖爐,這在大戶人家中!是習以為常的事。

  因為誕下子女,二人抬為侍妾,各有各的院落,四人行,已經很少了。

  看著紀君嬌,王斗說道:「這麼荒淫的事,你也想得出……速速把她們叫來……」

  臘月二十六日,不說永寧城,便是整個東路,都是張燈結彩,因為這天,是王斗三十歲生日。

  其實王斗的生日,是在上個月二十九日,因故一直拖延下來,放在了今日。

  盛宴浩大,賀壽拜會的人,不計其數。

  王斗表兄,中軍親將鐘調陽,作為迎賓,王斗舅舅,新任幕府吏目廳文案主事鍾正顯,作為宴會管事,還有幕府各官一起操勞。

  其實王斗認為,自己只是三十歲生日,大可不必辦得這麼鋪張,不過便若王斗有時感慨,很多事情,已經由不得自己,眾官將力勸,言大將軍而立之年,這是全路全軍的大喜事,豈可不辦?

  加上大將軍得任總兵,更封侯爵,早日還沒有慶賀,雙喜臨門,更得大辦特辦。

  不但如此,還得全路軍民一起同慶,每戶人家,拔下糧米喜面若干,反正抄家後,東路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間中,還有一點向外路炫耀的意思,王斗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便由他們了。

  所以這天, .ansh.c 將軍府賓客如雲,整個路內,一片歡喜……

  「右柱國,武英殿大學士,太子少保,戶部尚書倪閣老到……」

  「欽差總督宣大山西等處地方軍務,兼理糧餉,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兼都察院落右副都御史,紀總督到!」

  「欽差巡撫宣府等處地方,贊理軍務,都察院落右僉都御史,朱巡撫到!」

  「欽差巡撫大同等處地方,贊理軍務,都察院落右僉都御史,衛巡撫到!」

  「欽差巡撫山西等處地方,贊理軍務,都察院落右僉都御史,蔡巡撫到!」

  「鎮北將軍,薊鎮總兵,薊北侯,楊總鎮到!」

  「……定興伯到!」

  「整飭懷隆等處兵備,山東提刑按察使司副使馬國璽到!」

  「……到。」

  「左柱國,太子太保,東閣大學士,內閣首輔周閣老,拜匣賀禮……」

  「京營總督,襄城伯拜匣賀禮。」。

  「欽差總督保定真定等處地方軍務,兼理糧餉,太子少傅,兵部尚書兼都察院落右副都御史,楊總督拜匣賀禮。」

  「山西鎮總兵,都督僉事,周總鎮拜匣賀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首發』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 @ 提供』<!--flag_bd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