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老等人入住海城的環城大酒店。
高雅是回到房間裡,拉上了窗簾,才拿出劉雪塞給她的那封信。
慕陽問她:「媽又給你塞了信?什麼時候的事,我都沒有察覺到。」
他以為母女倆挨著坐,會好好地聊一聊的。
但沒有,母女倆不怎麼聊天。
「她中途上樓的時候給我寫的信吧,是中途上了樓後再下樓,然後塞給我的。」
母親是不知道她過來。
是看到了她,才上樓去寫的信。
高雅打開了母親給她的第二封信。
第一句就是說她怎麼又來了,叫她要遠離海城,遠離劉家,這邊的事情,她能解決的。
之後,母親就在信里說了她的計劃。
高雅看完後,又給慕陽看。
慕陽看完後,說道:「媽想的法子可以是可以,但是以劉家在海城的地位,真交給官方,難道劉清河的野心就不會實現?萬一,他們劉家和那些人勾結一起呢?」
高雅深思了片刻後,點點頭,認可他的話。
「咱們去找東方老,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夫妻倆拿著劉雪的那封信去見東方老。
高師父也在東方老的房間裡,他像個保姆似的,非要伺候著東方老師徒倆人。
東方老由著他。
小周師父是渾身不自在,老是和高師父搶著活兒來干。
每次跟著師父出門,都是他照顧師父的。
老高怎麼能搶了他的活兒。
聽到敲門聲,高師父和小周師父都搶著去開門,最後是小周師父年輕,跑得快一點,開了門。
「周師父。」
慕陽客氣地叫了一聲。
「是慕少呀,快進來。」
小周錯開身子,讓慕陽夫妻倆入內。
東方老坐在沙發上,剛打開電視來看,見小夫妻倆過來,他慈愛地道:「你們睡會兒,今晚去效外一趟。」
「好。老前輩,我媽剛才給我了一封信,你看看。」
高雅走到東方老跟前,將母親塞給她的那封信遞給東方老。
東方老沒有接信,溫和地道:「你媽會改變主意的,不用看了,今晚跟著我們去郊外一趟就行。」
高雅和慕陽面面相視。
東方老早就知道她母親給她塞信嗎?
今晚的郊外會出什麼事?
出什麼事?
劉家位於郊外的那處四合院有人偷偷地潛進去了。
可惜,很快就被發現。
劉家的保鏢將那個潛進去的人團團圍住時,那人扯下了自己的蒙面黑布,是劉雪。
用東方老的話說,劉雪是給女兒寫了信,告訴女兒要用什麼辦法毀了密室,但後來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燒毀更好。
於是,趁著夜深人靜時,她悄悄地溜出了劉家大宅,跑到四合院來。
她先去酒吧里買了很多高濃度的酒,去到了郊外,她沒有將車停在四合院門口,而是停在了附近。
知道四合院裡安裝著監控,也有人看守著。
她想著先潛入四合院裡,破壞所有監控,再將看守之人迷暈或者打暈,她就能實施她的計劃。
沒想到父親安排了那麼多的保鏢在這裡守著,她一潛進來,很快就被發現。
逃都逃不掉。
跟他們硬碰硬,她就一個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得暴露身份。
「我是劉雪,你們家主的女兒,誰敢動我一根頭髮,我爸媽不會饒了你們的。」
劉雪冷冷地恐嚇著那些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年輕人,沒有見過她。
不過他們知道家主是有個閨女的,只是住進深山老林里,二十五年不曾回來。
這真是他們家主的女兒嗎?
一名保鏢當即打電話給劉清河。
劉清河聽到閨女半夜三更潛入了四合院裡,就知道女兒要做什麼。
他吩咐著保鏢:「別傷了她,但也不能讓她亂闖,看緊她,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後,劉清河馬上起來。
驚動了旁邊的老妻。
老太太問他:「老劉,大半夜的,你去哪裡?出什麼事了嘛。」
「咱們那個好閨女,白天休息休息,是為了有精神晚上跑出去做賊,她去了四合院,還潛進去,驚動了保鏢團,我過去看看。」
老太太一聽,擔心父女倆起衝突,要求:「我也要去。」
「孩子媽,你別去了,你身體不好,夜深了,效外更冷,你的身子受不了的。」
「你放心,不管那個逆女做什麼,我都不會傷她性命的。」
知道老妻是怕他父女倆起衝突,他會打死閨女,或者閨女打死他,要跟著過去。
老太太不肯,「我要過去看看,你父女倆都是一個脾性,我不跟著去,你們會鬧得很僵,雪兒好不容易肯回來了,後天又是阿康結婚的日子,你父女倆誰受了傷都不好。」
「雪兒也真是的,阿康都要辦婚禮了,她還整那麼多事做什麼。」
老太太忍不住也抱怨了一下女兒。
劉清河邊換衣服邊說道:「雪兒忽然答應回來,我就覺得奇怪的了。以往,我們也不是沒有求過她,求來求去,她都不肯回來。」
「這一次,阿康一求她就回來了,她不是回來參加阿康的婚禮,而是借著這個機會回來,破壞咱們劉家列祖列宗努力了十幾代人的成果。」
頓了頓,劉清河忽然說道:「我想,那個孩子,肯定是找到了,雪兒應該還和她見過面,所以雪兒才會突然回來,恰好阿康過去,她借著阿康結婚回來,就不會被人懷疑。」
「怎麼可能?那個孩子要是見過了雪兒,咱們的人不也見過?」
老太太覺得不可能。
劉清河深思片刻,分析地道:「以前,雪兒不是不想動手,是她鬥不過我們,她才會帶著恨意離開,住到那深山老林去,默默地報復我們倆。」
做父母的,最疼愛的那個孩子與自己反目成仇,二十幾年都不回家,就是最狠的報復了。
「現在她也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但她看到那個孩子長大成人了,擔心有一天會被我們找到,就想著毀了咱們的一切來保全她的孩子。」
「以她一己之力,怎麼能毀得了?」
老太太瞪了劉清河一眼,「你不要那樣想雪兒,雪兒的本事,是你親自教的,她一個人哪能辦得成?」
「她走極端的話,一把火燒了……我得馬上過去。」
劉清河匆匆地往外走,「你不要跟著,我去看看就回來,一定會帶著閨女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