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還沒有吃飯？」
女人收了慕陽送的那袋水果後，態度稍微好一點。
會問慕陽問題了。
她又看看慕陽帶來的那些人，問：「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們？」
慕陽咧嘴笑，「是的，都是我的朋友，跟我一樣愛好，我們經常結伴出遊，或者誰遇到了好地方，也會帶我們過去。」
「從市區過來路太遠了，我們沒有吃飯，不過買好了菜，帶過來，想著借阿姨或者大叔家裡的廚房用一用，做頓飯吧，或者我們在外面野炊。」
「剛剛大叔同意借廚房給我們使用了。」
那個女人嗯了一聲，「那你們去做吃吧，要青菜嗎？我菜地上種著很多青菜，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缺的話，我帶你們過去摘點青菜。」
慕陽也沒有拒絕，厚著臉皮說道：「我們是帶有青菜，不過我們人多，也不知道夠不夠，阿姨自己種的青菜呀，那肯定很好吃，我就厚著臉皮要一點了。」
「老婆，你跟阿姨去她菜地上摘點青菜。」
慕陽扭頭對高雅說道。
高雅沖對方笑笑。
那個女人看了高雅一眼，淡冷地道：「你等一下，我提水果回屋裡再帶你過去摘點青菜。」
「阿衛，你帶他們去你那裡做飯吧，你吃過了嗎？要是沒有吃，就讓他們在我這裡做飯。」
「阿姨不用了，我們借用大叔的廚房，就和大叔一起吃。」
慕陽都不給那位大叔答話的機會，就搶著答了。
她不再說話，扭身回屋裡去。
好一會兒，她才拿著一個菜籃子出來。
慕陽等人已經跟著劉家的保鏢走了，去他們的住處。
只有高雅還在院子門口站著，等那個女人出來。
她剛剛看到高雅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這讓慕陽夫妻倆心裡有點打鼓，可能，他們想多了吧。
高雅真不是劉家的外孫女。
女人提著菜籃子走來，也不看高雅，淡冷地道：「走吧。」
高雅默默地轉身跟著她走。
菜地離她的住處也不算遠，就兩三百米遠。
菜地是她自己開墾的吧，周圍都用樹枝圍起來，圍得密密實實的，就像高雅師徒倆住在山上的院子那般。
不過她用來圍起菜園的樹枝都比較粗，圍起來後還在裡面再圍上一圈鐵絲網。
「阿姨，山里是不是有野獸跑出來吃你的菜？」
高雅問道。
因為她圍得太緊了。
「這裡山高路陡，山上樹木鬱鬱蔥蔥，會有野獸很正常，有時候會有野豬跑來糟蹋我的菜，就得圍起來，免得白種了。」
「山上很多山雞，我們沒有肉吃了，就上山打點野味。以前就經常上山打野味的，現在很少上山了。」
她爸會定期差人送來各種食材，保證她的生活。
就是監視她的那些保鏢，也會隔段時間出去採購。
不過她閒得無聊時，還是會上山去抓幾隻野兔回來養著，或者打兩隻山雞。
高雅哦了一聲。
看她進了菜園後，就開始割菜。
高雅看到有荷蘭豆。
「阿姨這麼早就種荷蘭豆了，都可以吃了，我家裡也種，不過我們是快過年了才能吃上。」
高雅喜歡吃荷蘭豆，每年都會種上一點，可以吃了就摘點回來炒點臘肉或者臘腸。
「我們住在這裡，冷得快，所以會早點種，免得冷死。」
女人一直背對著高雅割菜，不過不管高雅和她說什麼，她都會回應高雅。
很快，她就割了一大把的菜。
「菜籃子拿過來。」
她吩咐高雅。
高雅又是哦了一聲，彎腰拿起她放在地上的菜籃子走過去。
看著她將一大把的菜遞給她，她本能地將菜籃子遞過去。
女人卻抬頭看了高雅一眼。
高雅竟然秒懂，將菜籃子放在腳下，兩手伸過去接那一大把的菜，感覺到對方借著那把菜當遮掩，往她手上塞了一團紙。
高雅神色自若地接過了那一把菜，然後彎下腰去，將那一大把的菜放在菜籃子裡，那團紙則捏在她的手心裡。
女人又去割了一把菜，再遞給高雅。
然後說道：「你喜歡吃荷蘭豆吧，我給你們也摘一點吧。」
「謝謝阿姨，我們真的很不好意思，跑來這裡打擾了你們不說，還要摘阿姨那麼多菜。」
女人已經去摘荷蘭豆。
用著只有高雅能聽見的音量說道：「走了之後不要再回來。」
高雅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不過對方說的話她聽進去了。
「有人在樹梢上放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的。」
女人又說了句。
高雅心頭一凜。
怪不得對方要通過摘菜的方式往她手裡塞紙條。
剛才女人提著水果回屋裡，就是為了給她寫紙條吧。
也不知道對方寫的是什麼。
高雅掏出手機，用手機對著菜園就是一頓拍，然後玩弄了一會兒手機，再將手機揣回褲兜里，順便將女人塞到她手裡的那張紙條，一起揣進了褲兜里。
很快，菜籃子就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阿姨，不用再摘了，夠了，夠了。」
「吃不完，你們就帶回去吃，我自己種的菜，比外面買的要好吃。」
女人說是這樣說，還是停止了摘菜的動作。
她將手上的菜放進了菜籃子裡，然後挽起了菜籃子。
高雅想幫忙，她不用高雅幫忙，冷漠地道：「你們城裡女孩子嬌生慣養的，提不動這一籃子的菜。」
說著，她越過高雅就走。
高雅只得跟著她走。
出去後，她又將菜園的門關上。
她走路很快，高雅要不是走慣了山路都跟不上她的步伐。
「你倒是走得快。」
女人見高雅能跟上自己，說了句。
高雅邊跟著她走邊答道：「我從小就跟我師父住在山上，走慣了山路。」
女人沒有接話。
快到她的住處時，高雅察覺到她又恢復了那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
將那一大籃的菜送到了大叔的屋門口，她對慕陽說道：「你送我一袋水果，我回贈你一籃子菜，兩清。」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比以前的慕陽還要冷漠。
經過高雅身邊時，她是看也不看高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