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恭敬地應著,馬上安排下去。
大少爺對高小姐,真的很特別很特別!
高小姐會是大少奶奶嗎?
王叔知道真相,又不肯說。
此刻的初七,又變成了八爪魚。
撓得難受!
高雅不知道慕陽的吩咐,她拿了外賣回來,師徒倆邊吃飯邊閒聊。
「高雅,慕陽這個人,細心,他若是對你好,你會毫無抵抗能力的。」
高雅夾了塊雞腿肉放到師父的飯上面,「師父看他像是會對我好的樣子嗎?我和他,就算領了證成了夫妻,也是陌生人,隱婚的狀態,他說的,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他也給你面子了,沒有追究師父偷摸他的車,還讓師父開了他的車子,過了過癮,如果不是與你的關係,你以為他會讓師父開他的車?」
「師父是老了,並不傻。」
高雅說他:「師父開了一下人家的車子,就改觀了?站在他那邊了,說他的好話了?」
「那是事實,如果不是因為你,師父在他眼裡算哪根蔥?」
高師父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師父,你說林姐姐的事情最後怎麼解決?」
高雅換了話題。
「師父都不管了,哪知道最後怎麼解決。」
「高雅,你現在搬過去和慕陽住在一起了,有培養感情的機會,試試,能不能培養感情。」
「師父,有雞腿,燒鴨,還不能堵住你的嘴,吃飯吧。」
說著,高雅又夾了一塊燒鴨給師父。
知道徒弟對慕陽不抱希望,高師父也不好再說什麼,順其自然吧。
他覺得老天爺安排了兩個人結婚,就不會讓他們隨便分開的。
下午,師徒倆去了一個景區玩,玩到晚上八點多,高雅才開著車匆匆地趕回華庭花園,因為她今天的更新還沒有寫。
回到慕陽的別墅門口,高雅停了車,正想按喇叭,發現有個老頭子站在她車子後面的陰暗處。
高雅愣了一下,隨即下車。
但是眨眼間,那個老頭子就不見了。
原來是鬼魂,跟著她回來的。
高雅便不放在心上,重新上車,按響了車喇叭。
然後,又看到了那個老頭子出現。
傭人出來開門了,高雅暫不管那個跟著她回來的老頭子,先開車進別墅,那個鬼魂也跟著走,沒走幾步就停下來,不敢再動。
這棟別墅,一般的鬼魂進不了,不說風水布局好,而是貴氣逼人。
高雅很快出來。
她停好車後,沒看到老頭子跟進去,便出來看個究竟。
天生體質特殊的她,雖不懼陰氣,但極為招陰,用師父的話說,哪怕她沒有天生的陰陽眼,也會經常看到鬼的。
晚上外出,很多時候,她都會帶個鬼魂回來,有時候甚至跟著一串那麼多呢。
無聊的時候,她會跟那些尾隨她回來的鬼魂閒聊,知道很多他們生前的故事,為她寫小說提供了非常有用的靈感以及素材。
「高小姐,怎麼了?」
傭人看到高雅往外走,關心地問道。
「是不是掉了東西?需要我幫忙尋找嗎?」
高雅隨口扯了個謊:「阿姨,我答應了慕先生,今晚在別墅門口等著他下班歸來的,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總不能告訴傭人,她招了個鬼魂回來吧。
傭人愣一下,隨即笑道:「大少爺沒那麼快回來,高小姐不用這麼早就在門口等著的。」
「沒事,說不定他今晚提前回來呢。」
既然高雅這樣說了,傭人也不好再干涉。
確定傭人沒有跟著出來,高雅才走向老頭子,她認出了對方,是林姐姐那個去世了幾年的丈夫。
「鄧先生是吧,你怎麼跟著我回來了?」
白天她都沒有發現。
鄧父不說話。
「鄧先生,我能看到你,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儘管說,我也能聽見。」
鄧父默默流淚。
就像高雅看到他相片在流淚一樣。
「鄧先生是因為你老婆的事傷心難過?」
鄧父又點頭又搖頭。
高雅嘆口氣,對鄧父說道:「你跟她幾十年的夫妻,她什麼樣的人,你比我們都清楚,她改不了的,只要她還能走,她估計都會去賭。」
「這真不能怪你的兒子兒媳婦不孝順,你老婆太作了,寒透了晚輩的心,還有你們長孫之死,那個死結,解不了。那是你老婆的因果,是她咎由自取,鄧先生看開點。」
「我是心疼我兒子兒媳婦呀。」
鄧父難過地道,「攤上了那樣一個賭鬼母親,難為他們了。」
高雅不說話。
父母與子女之間有緣分,那是債,不是父母欠債就是子女欠債,這輩子要麼來討債,要麼來還債。
這涉及到上一輩子的因果關係,她沒那個本事,能改變得了。
她連算命都不會,也不會收鬼。
就更不要說改變因果了。
「後續怎麼樣了?鄧先生知道嗎?」
鄧父嘆口氣,說道:「她大弟跟她說了,出錢幫她還清欠下的十幾萬賭債,要求她以後都不能再賭,再賭,就跟她斷絕姐弟關係,以後她的事,她弟再也不管。」
「她弟跟我兒子說,每個月給點米,油,一個星期買三次肉,給我老婆吃就可以了,青菜,讓她自給自足,實在種不動了,再給她買,不用再另外給生活費。」
「若是老得走不動需要人伺候了,請個保姆照顧她,不敢要求我兒媳婦伺候。我兒媳婦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我老婆活著,她不會養,死了,她不會葬,唉!」
想到他死後,老妻和唯一的兒子兒媳婦鬧得那麼僵,鄧父又是陣陣的難過。
高雅說道:「這樣就很好了,她每個月有兩千多的退休金,不用自己花錢買米買油買肉的,她的退休金足夠她生活。」
鄧父連連點頭,「希望她能真的改了吧。不管怎麼說,今天若不是姑娘你們過去了,這件事也得不到解決。所以,我想謝謝你,本想等你睡著了,入你夢向你道謝的,沒想到姑娘隨時能看到我。」
「鄧先生客氣了,我和我師父並沒有幫到忙,你特意跟過來道謝,我受之有愧。」
鄧父鄭重地向高雅道謝。
高雅還想說什麼,有車燈照射過來,鄧父馬上消失不見。
幾輛車漸近。
是慕陽的專車隊。
他,還真的提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