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陽是無神論者。
但是三更半夜的,冷不丁被人搭著他的肩膀,尤其是他的老婆大人正在院子外面和鬼說話。
慕陽也被嚇了一跳。
扭頭,看到了高師父。
高師父手指放在嘴巴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師父,你剛才差點嚇死我。」
慕陽低聲抱怨著。
高師父小聲說道:「你都沒有尖叫出聲,更沒有跳起來。」
意思是,他沒有被嚇到。
慕陽:「……」
高師父指指院子外面,小聲說道:「你老婆又夢遊了。」
「師父,高雅這不是夢遊,她很清醒的,她是被鬼叫出去。」
高師父眼神閃爍。
他說徒弟夢遊,是想瞞騙慕陽的。
慕陽雖說是他的女婿,但這個女婿還沒有做正,小夫妻倆都還沒有夫妻之實,這個女婿隨時會變成別人的女婿。
高師父不想讓慕陽知道高雅的特殊性。
於是,他咬死了高雅就是在夢遊,他低聲說道:「高雅是夢遊,她看起來很清醒,等會兒回屋裡睡著了,明天你再問她,她什麼都不記得的,偶爾能記得一點,她也會以為是夢境。」
「不過每次她夢遊的時候,都像是在和誰說話,我猜測是有鬼上門,那些鬼怪用邪氣把高雅叫出去的,說得通白一點,現在高雅就是中邪了。」
慕陽扭頭看著高師父。
雖說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高師父被慕陽這樣看著,他感受到慕陽的眼神凌厲至極。
他一把年紀,此刻竟然精神高度緊張。
他甚至冒冷汗了。
不,他才沒有被盯出冷汗,是天氣太熱,東城的天氣,冬天都沒有幾天是冷的,更不用說現在勉強進入十月,秋天,秋老虎,秋老虎,熱得很。
他是熱得出汗。
慕陽盯著高師父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就扭過頭去,繼續看著在院子外面和鬼說話的高雅。
被高師父分了心,慕陽沒有聽到高雅剛才說了什麼,現在凝神靜聽,聽到高雅說:「我會想辦法的,你去跟周池說,只要他們願意配合我,我一定會還他公道,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的。」
唐小姐現在對高雅是無條件的信任,她說道:「我明天晚上再去找周池,現在天快亮了,時間上來不及。高小姐,我先走,哦,你屋門口那裡趴著兩個人在偷聽咱們說話。」
高雅都不用扭頭看,她默了默後說道:「一個是我師父,一個是我老公。」
唐小姐帶上了點曖昧的笑,「高小姐的先生是住在那棟很豪華大別墅里嗎?那裡真的是風水寶地呀。」
高雅笑笑,那是東方元幫慕陽選址,布的局,東方元是玄門泰斗,慕陽有那個運氣得到東方元幫忙,住的地方當然就是風水寶地。
那是慕陽的福氣。
也是他們慕家積了德吧。
有德才能得到高人相助。
還有緣。
高雅始終相信緣與命。
「唐小姐,你快走吧,等會兒雞就啼了。」
「好,改天,哦,改晚見。」
唐小姐向高雅說聲再見,轉身便走,走著走著她的身影就看不見了。
等唐小姐離開後,高雅才轉身回到院子裡,關上了竹籬門,穿過院子回到屋裡。
高師父和慕陽早在高雅轉身往回走時,就各自回到房裡去,裝睡。
高雅開著了屋裡的燈,然後給自己倒來了一杯溫開水,在沙發上坐下來,慢慢地喝著水。
「喵。」
貓咪從她的房裡出來,走到她的跟前,縱身一跳,跳上了沙發。
然後挨著高雅趴下來,身子蜷縮。
高雅摸了摸貓咪,說它:「沒有出去抓老鼠?」
「喵。」
貓咪的叫聲輕柔,似是在撒嬌。
「以後不許再跳上我的床,在我被子上打滾,知道嗎?」
貓咪又喵喵地叫了兩聲,高雅聽出了它的叫聲里有著委屈。
她養的小東西,她懂它。
放下了水杯,高雅抱起了自己的小寵物,問道:「是他抱你上床的嗎?」
貓咪的頭搭放在高雅的手背上,軟軟地喵了兩聲。
高雅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那個腹黑的男人搞的鬼,不過自己的貓也上當,被抱上床可以立即跳下來的,它卻在她的被子上打滾,弄得滿被子都是貓毛。
他想跟她同床共枕,說一聲嘛,她又不會拒絕他。
老公那麼帥,她經常都想把老公吃了的。
不過,吃的時候,要慢慢地品嘗,不能像豬八戒吃人心果那樣,一口吃下去還不知道是什麼味。
像慕陽這種男人,慢慢地燉,燉成老火湯,正呀!
慕陽:……
「知道你委屈了,以後不要再犯便是。去吧,去玩吧,我再回房裡睡會兒。」
貓咪跳下了地,很快便走開。
高雅關掉了燈,摸黑回到房裡,在慕陽的身邊躺下來。
慕陽知道她起來,也偷看偷聽了,高雅都當作不知道。
她打了個呵欠後,翻了個身,一手搭放在慕陽的腰身上,感覺到他明顯僵了僵,就知道他在裝睡。
這傢伙,問他是不是愛上她了,他不承認。
又算計她的貓,目的是與她同床共枕。
嘴硬是吧,她撩撩他,看他是什麼反應。
高雅那樣想就那樣做了,她本來就是個行動派。
慕陽又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她撩自己的老公不犯法吧?
高雅坐了起來,然後開了燈。
慕陽心裡嘀咕:她又起來做什麼?
很快,慕陽聽到好像是拍照的細微聲音。
高雅偷拍他?
高雅是拿著手機對著他猛拍。
慕大少爺的床上照呀!
就是行走的人民幣,賣給娛記,絕對值錢。
慕陽:……
拍了幾張慕陽的睡顏照後,高雅的一隻手忽然落在了慕陽的脖子上,摸了摸他的喉結,修長的手指再往下滑,滑到了他的睡衣領口。
慕陽很緊張。
高雅想做什麼?
他又有點期待。
高雅會不會趁他睡著,迷糊間,跟他燃燒一回?
上次他裝醉,應該是爺爺的鬼魂現身了,爺爺心急抱曾孫,肯定是勸著高雅和他滾床單的,結果高雅說他醉得走路都走不了,不行的。
他當時真想坐起來告訴高雅,她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他不行了?
他行得很!
高雅很快解開了他睡衣的兩顆鈕扣。
臥槽!
她來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