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也回去吧,明天晚上再過來。」
高雅招呼著師父,然後她走向自己的車子。
天亮後,她要來學校附近的商鋪打聽一下,在學校附近開商鋪的人,耳目靈,肯定知道實驗中學近幾年來發生的事。
高師父邊跟著走邊說道:「師父去正陽大酒店,你自己回家吧。」
已經走到車子前的高雅,頓住腳步扭頭看著師父,「師父這是享受過了,不習慣住小旅館,都敢去住正陽大酒店了。」
上次師徒倆人住正陽大酒店是林老闆出錢訂的房間。
現在實驗中學請他們來辦事,以為他們一晚上就能解決問題的,自然沒有給他們訂酒店,需要住宿就要自己解決了。
「我女婿做過的事,你是不是一點都不知情?」
高師父說了徒弟一句,「慕陽跟正陽大酒店的人說了,以後,只要是我走進了正陽大酒店,不管是住宿,還是吃飯,所有開銷都入他的帳,不用我花一分錢。」
高雅:「……啥時候的事,沒聽師父提起過。」
此刻,她才想起了慕陽。
她出門前,慕陽生她的氣,帶著一班保鏢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她沒有聯繫他,他也不聯繫她,感覺,夫妻倆陷入了冷戰一樣。
但高雅不覺得自己錯了。
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慕陽就氣成那樣。
連給她準備的水果點心,到後面都不給她吃了,讓管叔帶著人過來撤走,做得也太小氣了。
「今天的事,慕陽打電話給我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拿到我的聯繫電話。哦,他是慕家的大少爺,慕氏集團當家人,想拿到我的電話號碼,容易得很。」
在女婿面前,高師父覺得自己就是個透明人,從裡到外都被女婿扒得乾淨,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慕陽太強大。
高雅連忙問:「他打電話給師父還說了什麼?」
有沒有告她的狀?
雖然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但是慕陽忽然聯繫師父,高雅的本能反應就是那人是向師父告她的狀。
「就說了讓我以後進城來,要麼住正陽大酒店,要麼就住進你們家裡去,我肯定住正陽大酒店呀,不想當電燈泡。然後他就說只要我走進了正陽大酒店,在裡面的所有開銷他都包了。」
「有個財大氣粗的女婿,真心不錯呀。」
「慕先生工作忙得很,跟我說完了那些,讓我有事就聯繫他,便結束了電話。」
高雅鬆口氣,還好,沒有告她的狀。
可能,也是他不好意思告狀吧,畢竟她沒有做錯什麼。
她是覺得他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性子冷,整天都繃著一張臉,活像誰都欠他的一樣,偶爾看看就覺得他很酷,但是天天對著,嗯,她是覺得日子很難熬嘛。
總不能讓她撒謊騙他,說很喜歡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日子過得特別快吧?
騙他的下場,想來會很慘。
「高雅,慕先生如此尊敬師父,知道咱們師徒倆情同父女,是把我當成老丈人看待的,你可得好好對慕先生,別始亂終棄的哈。」
高師父很容易就被慕陽收買了,幫著慕陽說話,提醒高雅要對慕陽好一點,別給慕陽戴綠帽子。
別以為他老眼昏花看不分明,喬菲媽媽帶去的那個年輕男人,是衝著高雅去的,那個年輕男人喜歡高雅。
由於慕陽和高雅處於隱婚狀態,知道兩個人是夫妻關係的人真不多,在外人的眼裡,高雅連男友都沒有。
高師父就擔心愛慕者對高雅展開追求,造成小夫妻倆感情破裂。
好吧,小夫妻倆還沒有感情可言。
結婚也才半個月嘛,頂多算是認識了,感情還培養不出來。
「師父,我不會。那師父回酒店的路上,開車小心點。」
高雅說著上了車。
高師父也走向他自己的車子。
師徒倆各自開車離開了實驗中學。
與此同時的某棟海景別墅里,慕陽坐在露天游泳池旁邊,仰望著黑色的蒼穹,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面放著幾瓶酒以及兩個酒杯。
他的酒杯里還有半杯的酒,對面那杯酒則是滿滿的酒水,霍東宇沒有喝上一口。
霍東宇陪著好友來海邊度假,沒有多嘴問上一句話,默默地陪著好友出海,又陪著吃海鮮大餐,再回到別墅里在泳池裡游上了半天,之後坐在池邊一個晚上。
慕陽的心情,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
「今晚的夜空真美,滿天的星星。」
霍東宇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
慕陽不說話。
「慕陽,很晚了,要不,進屋休息吧。」
霍東宇又打著呵欠說了句。
他住在慕陽隔壁。
兩個人習慣了當鄰居,慕陽在那裡建大別墅,霍東宇也跟著建,反正就要挨著慕陽當鄰居。
慕陽淡淡地道:「風大,坐在這裡挺舒服的。明天不用上班。」
意思是,他還不想回屋裡去。
霍東宇默了默後,說道:「那我回去了。」
慕陽偏頭看他,霍東宇無奈地道:「你一天都心情不好,我陪著你,連帶的,我的心情也跟著不好,你又不說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心情惡劣了一整天。」
「月亮都要換成太陽了,你還是這樣子。你說,誰惹你生氣,哥們去幫你出氣,把惹你生氣的人揍一頓,給你出出氣,怎麼樣?」
誰惹慕陽生氣,霍東宇心知肚明,他不問,是想等慕陽主動說,也是慕陽主動開口,他才能了解清楚。
慕陽的保鏢團嘴巴很緊的,他只知道是小夫妻倆鬧了點矛盾,至於是什麼矛盾,他撬不開保鏢團的嘴。
「我沒生氣!」
慕陽冷冷地道,「我生什麼氣?天天上班,累了,周末出來度個假,就是我生氣的表現?」
霍東宇:「……好好好,你不生氣,那你一整天都不吭聲的。」
「我以往吭得很大聲?」
霍東宇一噎。
無話可說。
這傢伙只有在談生意的時候,才會口若懸河,能說會道,不談生意的時候,那張嘴就像被縫上了一樣,半天都不吭一聲,他和明月都不知道是哪隻眼睛沒長好,跟這傢伙成了好哥們,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