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立即被嗆到。
慕陽連忙起身去給她倒來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說道:「吃慢一點,又沒有人和你搶。」
高雅接過了那杯水,接連喝了幾口,才緩過來。
她又接著喝了幾口,是壓驚的。
「慕先生,說好了,咱們的婚姻就一年時間的。」
慕陽的表情變得冷冰冰的了,他低冷地道:「我沒有喜歡你,只是覺得若是我害得你跟我離婚後嫁不出去,是我的責任,我就對你負責任的。」
頓了頓,他補充地道:「我覺得我們合作得挺愉快的,你不黏人,也不會想著以假亂真,可以長期合作的。我也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是我的責任,我一定不會逃避。」
高雅重新吃起來,邊吃邊說道:「慕先生,謝謝你給我一條後路,我多運動,儘量不吃成胖妞。」
慕陽不說話了。
知道她是對他沒意思。
不知道為何,她對他沒意思,他反而有點,悶悶不樂的。
可能是,他一直都桃花旺盛,愛慕者眾多吧,忽然遇到一個單純欣賞他俊美但不動心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他閃婚妻子,他就覺得自己碰到了鐵板了。
高雅吃東西很快,都不用十分鐘,她已經吃飽了。
就是,沒有吃完。
她老公給她留的量太多,以為她是大胃王呀。
「鈴鈴鈴……」
剛抽了餐巾紙,滿足地擦拭著嘴邊,慕陽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聽電話後,對高雅說道:「派出所的人過來了。」
「嗯,正好我吃飽了。」
高雅起身,收拾著碗筷。
慕陽幫忙。
見他幫忙收拾,高雅多看了他幾眼,總以為他是高高在上的慕家大少爺,私底下相處時,高雅覺得他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難相處,冷是真的冷,卻也有溫情的時刻。
至少,對她算是溫和的了。
爺爺說這個男人是面冷心熱。
高雅相信爺爺的話。
數分鐘後,夫妻倆從廚房裡出來。
慕陽陪著妻子下樓,見到了派出所的同志後,需要高雅做筆錄,慕陽很自然地陪著妻子去了派出所做筆錄。
黃標不停地喊冤,說他並非搶劫的,還說他也沒有搶到高雅的手機,還被高雅所傷,現在他的後背都還痛呀。
派出所的人看過監控視頻後,心裡知道了怎麼回事,看黃標的眼神古怪得很。
大概是覺得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像摔田雞似的摔了一下,太丟臉了吧。
高雅一口咬定黃標是想搶劫她,黃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最後自然是留下了,無法脫身。
從派出所里出來,高雅開著車載著她家男人。
保鏢們都沒有跟著,就她夫妻倆。
高雅總覺得那兩名保鏢是故意讓他們獨處的。
慕陽的專車司機王叔也是裝死,在慕陽要出門時,來了句他拉肚子就鑽進洗手間蹲著不出來,最後,慕陽是坐著她的車一起去的派出所。
現在回酒店,他自然而然地又坐了她的車。
「慕先生,你出差要多少天?」
高雅沒話找話聊。
「不知道,事情處理完畢就可以回去。」
關心他出差幾天做什麼?
打算留下來陪他嗎?
「哦,慕先生,明天早上吃過了早餐我就回東城了,明天早上方便一起吃早餐嗎?我想請你……不對,初七幫我訂的房間包了餐食的。」
不用她再出錢請客。
慕陽沉默了片刻後,低沉地道:「我讓初七幫你訂的房間。」
「嗯,是的,謝謝慕先生。要不這樣吧,等慕先生忙完了,回到東城後再給我電話,我請你吃飯,今晚的事,謝謝慕先生幫忙。」
他看似是沒有幫到她什麼,但他陪她去派出所做筆錄,還有聽到她可能有危險,立即帶著兩名保鏢趕到地下停車場,她都很感激,感激了就要報答一下他,免得欠他的人情。
「我習慣在正陽大酒店吃飯。」
慕陽這句話是隱晦地問她,請得起嗎?
高雅笑道:「我知道呀,慕先生不是給我一個月五萬元的報酬嗎,足夠請慕先生在正陽大酒店吃飯了,我想,我請你在正陽大酒店吃飯,酒店會給我打個折扣吧?」
畢竟她請的是正陽大酒店幕後的大老闆呢。
慕陽嘴角抽了抽。
這丫頭明明過得不富裕,偏又骨頭硬,不想欠他半點人情,事事都講究回報他,他給她一個月五萬元的零花錢,要不是說成報酬,她還不肯收呢。
對他不感興趣,也不貪錢,不,她喜歡錢,只是她喜歡靠她自己的本事掙錢花。
高雅,希望這是你的本性,不是刻意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注意。
慕陽在心裡說道。
「其實,還可以不用花錢也能讓你還我人情的。」
「怎麼做?」
高雅馬上就問了。
慕陽:「……親自下廚,家裡每天都有新鮮的食材,你可以使出你十八般武藝,秀一回給我看看。」
「家裡的食材,就算你不用,也是每天都要準備那麼多的。」
怕她會糾結買食材的錢,慕陽補充一句。
讓她放心使用。
高雅笑道:「我沒有十八般武藝呢,也就是會做點家常菜,你嘴巴那麼挑,我怕你吃不下我做的。」
「我……」
慕陽想說自己不挑嘴的,話到嘴邊就打住了,無法昧著良心說自己不挑嘴。
高雅跟他同住一屋幾天時間,留意到他在飲食方面的挑剔,家裡廚師的廚藝也是一流的,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追上五星級大廚的廚藝。
「我是請慕先生吃飯,要讓慕先生吃好喝好,還是去正陽大酒店吃飯吧。」
慕陽沒有再說話。
她想怎樣就怎樣吧。
「高小姐。」
「嗯。」
「有件事,我好幾次都想問你了。」
慕陽錯開了話題。
高雅笑道:「慕先生問吧,我知無不言。」
「每次我們獨處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看的不是我,好像我身邊還有人似的,是怎麼回事?」
高雅看他一眼後,又專致地開著車,她說道:「我說的話,慕先生不會相信的,不說也罷。慕先生可以當我是神經病。」
在他眼裡,她就是神經病。
時不時就神神嘮嘮的。
慕陽:「……」
她還在氣他懷疑她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