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體質好,只病了兩天,身體就恢復如初。
倒是余恩恩,這幾天她不想搭理徐幸止,乾脆回老宅住去了。
臨近年末,公司事情多,徐幸止也懶得管她。
可沒想到周末他回去,余恩恩也躲著不見他。
更沒想到她這段時間倒是跟赫利混得熟了,現在見著它也不害怕了。
兩人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面,徐幸止過來的時候,余恩恩正在給赫利餵生肉吃。
他眉心一跳,連忙過去把余恩恩提起來,「你在幹嘛?」
害怕余恩恩被赫利傷到,他的語氣有點凶。
余恩恩被嚇得身子一抖,回頭看到徐幸止,她莫名有些心虛。
她跟赫利很熟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
今天又不是周末,他回來幹嘛。
掙脫開徐幸止的手,余恩恩嘴硬道:「幹嘛,我給赫利餵吃的你也要管了嗎?」
「你......」
徐幸止想要說赫利兇殘,萬一傷到她怎麼辦。
可他垂眼看去,赫利乖乖窩在余恩恩腳邊,比狗還溫柔。
跟那種對他的臣服還不同的溫柔。
徐幸止算是看出來了,他不由得嗤笑,「行呀你余恩恩,連赫利你都能馴服了,你上次挺能裝啊!」
上回拿赫利嚇唬她,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沒想到都是裝給他看的。
難怪後來仍舊不知收斂。
原來是根本不怕。
既然他都發現,余恩恩也不裝了,把手裡的雞腿丟給赫利,輕哼道:「那又怎麼了,連赫利都知道我對它好,可就是暖不化某人又臭又硬的心。」
徐幸止嘖了聲,「三句話兩句都提到這上面,真是跟你沒話說。」
「沒話說就不說。」余恩恩也毫不留情地回懟,「說得沒一句我愛聽。」
「你可真厲害。」
陰陽怪氣了一句,徐幸止轉身就走。
余恩恩在後面看了還在專心用餐的赫利,也跟了上去,「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回來幹嘛?」
「我閒得沒事幹!」
「......」
徐幸止回他的房間拿了什麼東西就離開,連中午飯都沒吃。
賀青蓮還奇怪,「怎麼回來轉一圈就走,他幹嘛來了?」
「誰知道!」余恩恩癟嘴,「他閒得。」
直到晚上許攸儀給余恩恩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去挑衣服。
她滿臉困惑,「挑什麼衣服?」
「參加年會的衣服啊?」許攸儀道:「徐幸止沒告訴你嗎?年末公司年會啊!他說你喜歡熱鬧,就讓我告訴你一聲,但今天我忙得腳不著地兒,就讓他回去了,他沒告訴你?」
「呃......」電話里的余恩恩訕訕一笑,「我把他氣走了。」
「你可真能耐。」許攸儀也笑了,「那你去不?」
「去呀。肯定去!」
第二天余恩恩跟賀青蓮知會了聲,晚上就不再回老宅,下課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公司去。
她好多天沒過來了,有徐幸止打壓,許攸儀這段時間都慢慢步入正軌,跑到許攸儀辦公室的時候,她還在為一堆數據忙得焦頭爛額。
「嘖嘖!」
余恩恩進門就感慨,「不容易呀,居然能看到昔日的夜場女王淪為社畜。」
抬頭看到余恩恩,許攸儀上班攢著的那股勁兒一下子就熄了,「你行了吧,徐幸止那個殺千刀的,恨不得把我壓榨死。」
給她帶了咖啡,余恩恩遞給她,「好歹也是海歸留學生,不發揮你的特長多可惜。」
許攸儀哼笑兩聲,「我倒是樂意混吃等死。」
她接過余恩恩遞來的咖啡,短暫的休息片刻,又問她:「你怎麼來了?」
余恩恩對她挑挑眉,「你不是說徐幸止要我去參加年會?」
「嘖,沒出息,這就原諒他了?」
這幾天也算是跟徐幸止鬧彆扭呢,許攸儀沒少聽她吐槽。
余恩恩嘿嘿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他給我台階,我就下唄。」
上次本來也都是她在氣頭上,說了些氣話,徐幸止不過是順著她的話說罷了。
就知道她忍不了多久,許攸儀搖搖頭嘆息,「這輩子讓徐幸止給你拿捏了。」
「嘿嘿!」余恩恩傻笑一下,「那不跟你說了,你繼續忙,我去找他。」
「去吧去吧,還真難為你先來我這裡。」
「因為最愛你的嘛!」
余恩恩湊過去親了下她的臉頰,就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
去找徐幸止的時候,鄧燭還有些驚奇,她這些天跟徐幸止鬧彆扭,他們都知道的,鄧燭連忙上前詢問:「恩恩小姐,您來了,徐總在忙,你要不先等一會兒,我去幫您通傳?」
余恩恩以為徐幸止在開會,就擺手,「不用,我去他辦公室等就行。」
「可是他就在......」
話還沒說完,余恩恩就已經推開徐幸止的辦公室門進去。
裡面不止有徐幸止,還有明綏和她的助理。
此刻三人都在沙發上坐著,徐幸止半倚著沙發,手裡還拿了份文件,也不知在討論些什麼,余恩恩推開門的那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也不知為何,氣氛會變得有些尷尬。
「恩恩,你怎麼來了?」
看到她,明綏大大方方地笑著問她。
但是在余恩恩聽來,總有一種明顯已經把自己當做她嬸嬸的那種長輩的問候。
她聽得很不爽,但是余恩恩也沒表現得太明顯,「來找我小姑姑,順便上來一趟,你們在忙就忙吧,不用管我。」
把她所有的小情緒都盡收眼底,徐幸止很淺地勾唇笑了下,將手裡的文件遞給明綏,「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其他的看那邊反應之後再談。」
「可以!」明綏接過就點頭起身,「那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讓燈燭送你們。」
「不用了。」明綏看了看余恩恩,笑道:「你先處理自己的事情吧。」
經過余恩恩時,她還跟余恩恩道別,「先走了。」
余恩恩對她假笑了下。
辦公室剩下他們兩個,徐幸止也沒起身,慵懶地倚著沙發,看著她的目光玩味,「你來做什麼?」
余恩恩心裡說想開坦克把他們這對狗男女轟飛。
但面上還是笑著過去,在徐幸止身邊坐下,誠摯地笑著,「聽小姑姑說,你昨天回老宅,是想邀請我參加公司年會的嗎?」
徐幸止推開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雙手,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我看你不感興趣,就算了。」
「我感興趣啊,怎麼不感興趣。」
余恩恩又挽著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問:「是不是你缺個女伴,想要我當你的女伴?」
「欸!」徐幸止抬手拒絕,「別,我有女伴,已經定好了,不用你。」
只是瞬間,余恩恩那張小臉兒就垮了下來,「是明綏嗎?」
也不知徐幸止是根本不在意,還是故意的,他嗯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