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王媽不由自主地看向左靜,可是對上她警告的目光,王媽又不敢言。
最後,她發了瘋似的大喊:「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沒有指使我!」
「嘭——」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王媽突然暴起,直接朝不遠處的牆壁狠狠撞上去,頓時鮮血四濺,離得最近的余恩恩和江允仙被她的血濺了一身。
徐幸止下意識地捂住了余恩恩的眼睛。
江允仙也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愣了幾秒,還是江劍雄最先反應過來,他臉上沒有半分惋惜,只是漠然地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傭人,冷聲道:「把人帶下去!」
瞬間,就有人上前去抬王媽倒下的身體。
江允仙還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僵硬的身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是江允頌上前拉了她一把,「過來!」
頓時,江允仙身子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幸虧江允頌拉著他。
徐幸止捂著余恩恩的眼睛還沒放開,就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洇濕了自己的掌心,她的睫毛亂顫,說話的聲音都不成調子,「她、她死了......」
她只是想要王媽指認左靜,只是想讓她做個證人,她竟然就這樣死了。
余恩恩張了張嘴巴,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徐幸止抱著她僵硬的身體,低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還在呢。」
誰也沒料到王媽會突然這麼極端,余恩恩恐怕又要自責。
徐幸止一邊安撫著她,一邊看向江別海他們夫婦兩個,「沒想到四先生這麼有手段。」
看到王媽撞牆都沒有把他們供出去,江別海就知道左靜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所以他說話格外的有底氣,「徐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還想污衊我不成?」
「呵......」徐幸止不由得笑了聲,「既然選擇了今天將這些事情公之於眾,你們不會覺得,我們就這一個人證吧?」
他也不跟江別海他們多費口舌,立馬就又帶上來兩個人。
一個是當初珍藏那塊兒懷表的富商,另外一個是前段時間江劍雄從他手裡買回懷表的收藏家。
「這兩個人,不是四先生熟悉嗎?」
江別海握緊了拳,垂眼道:「不認識,徐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我給你提醒一下。」
徐幸止慢悠悠地說:「去年鄧燭發現恩恩的懷表被這個富商給買走了,他花高價富商都沒賣,但是後面沒過多久,懷表就被你給買去了,是嗎?如果沒有你橫插一腳,說不定等我們拿到懷表,就立馬能查到恩恩的身份,可江先生有意阻攔,是為了什麼?」
他又看向江劍雄:「至於江老先生為什麼是從這個收藏家手裡買到的,還要去問問他們當事人了。」
說完,他就看向剛帶上來的兩個人,「不如二位替江老先生解解惑?」
兩天同時偷瞄了江別海一眼,當即沒敢開口。
徐幸止就又道:「希望二位能分得清楚,江家當家的人是誰,如今江家最有決策權的人是誰。」
「這......」
當初替江別海保密,無非就是害怕江家針對他們,可如今江老爺子還在這裡坐著,自然是他的話更有權威性。
果然,江劍雄發話道:「但凡日後還想要仰仗江家,最好給我如實招來!」
在這邊,果然還是江劍雄的話最有權威性。
兩人擦擦汗,也顧不上江別海,富商最先道:「當初來找我買懷表的人,就是江家四爺,畢竟隔了一道海峽,我實在是不知道您的家事,只知道不敢得罪江四爺,就把東西給他,還替他保守秘密,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收藏家也道:「我也是前段時間,江四爺突然派人說是要送給我一個好東西,我只當是個普通的懷表,就沒多想......」
「胡說!」
江別海怒道:「一派胡言,我何時跟你們有交集了!」
他慌忙扭頭看向江劍雄,「爸,你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詞,我沒有,恩恩是我的親侄女,我怎麼會捨得她流落在外呢!他們在污衊我!」
「是不是污衊,江四爺心裡最清楚。」
「你!」江別海轉過頭來,看向徐幸止,冷聲道:「徐先生,你們剛才先是縱著王媽說一些沒有求證的話,試圖污衊我不成,又找來兩個人試圖給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你到底是何居心?那天帶著恩恩闖入江家庫房的人可是你!我們都親眼所見,你還能狡辯嗎!」
「別急!」
徐幸止道:「江四爺不會覺得,我查了這麼久,就查到這麼點東西吧。」
說著,又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倒是都很陌生,是個年僅二十多歲的女生。
一進門,就仇視著所有人,尤其是看到江別海時。
江劍雄盯著她,皺眉問:「這個又是誰?」
沒等徐幸止說話,那個女生就道:「江老先生當然不認得我是誰!可是你們江家的每個人,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是誰!」
江別海心裡莫名的有幾分慌張。
那個女生冷笑了一聲,緩步朝他走去,「江四爺記性這麼差嗎?你當初去我家,可是還抱過我呢,你忘了?」
「你.......」
「不記得我沒關係,你應該記得祝新致吧。」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江家人都是一驚。
祝新致就是當初為了報復江家,害死江允恩的兇手。
女生仍然笑道:「我是祝新致的女兒,祝棠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小時候你還誇我可愛,你都忘了嗎?你攛掇我父親去綁架江小姐的事情,你忘了嗎?我父親只是想要江老先生給我們祝家留一條生路,是你自己親生殺死你的侄女,你也不記得了嗎?!」
「胡說!胡說!一派胡言!我跟本不認識你,我都不認識你!」
江別海慌張地後退,不敢看她的眼睛。
可是祝棠仍舊步步緊逼,直接把手裡的證據拿給他,「這是當初你給我父親轉帳的流水單,你也不記得了嗎?我父親的筆記本中還留著呢!你看,還有你的名字呢!」
「明明是你們江家自己人內鬥,偏偏拉上我父親,最後死的人只有我父親!憑什麼!你讓我父親背上所有的罪名含冤而死,這麼多年你就不怕他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