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神情微微一頓,他搖搖頭笑道:「環境不一樣嘛。♤🎃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在國外的時候,彼此都沒有背負著身份地位的壓力,單純只是這個人值得深交。
可回國以後,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一個從商,一個從政,交往過甚,本來就會引起很多不重要的麻煩,徐幸止不想讓他置身於這樣的風波之中。
所以只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跟他發一句問候,所有的見面全部都省去了。
「你啊,做事還是這麼謹慎。」
徐幸止笑笑,「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我欠你個人情。」
「哎!」男人抬手,打斷他的話,「這次的事情還真不是我幫你,是你趕巧罷了。」
說罷,他又憤憤不滿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下次再這樣,我可見都不見你了。」
「好好好。」
徐幸止端起水杯,「以茶代酒,給你賠個不是。」
「這還差不多。」
那件事也就只簡單提了兩嘴,就不再多說,之後,便是男人問起徐幸止的近況,尤其是婚嫁之事,「之前你的花邊新聞可不少,一會兒你自己家的小侄女兒,一會兒是明家的女兒,到底什麼樣的姑娘能入你徐大公子的法眼?」
「都是網上瞎寫,你什麼時候也跟著看這些無聊的八卦。」
「別人的可以不看,你的我一字不落地全都看個遍。」
「.....」
「說說,你這次找我肯定是因為女人吧?」
「......」
徐幸止無奈地笑兩聲,「當然不是......」
「不是?」他道:「那感情好啊,我有個表妹,現在在外交部......」
「停!」徐幸止抬手打斷,他如實道:「也不怕你笑話我,還真是因為女人,本來是可以不麻煩你的,只是時間太長,我不想讓她等太久,所以找你走點小捷徑。」
「所以是?」
他還不敢相信。
可徐幸止點頭,「是的,撿回來的那個小丫頭。」
「你!」男人氣笑了,「你可真是禽獸啊,那人家才多大啊,你也不嫌害臊!」
「情愛這種事情,誰能說得准。」
「你小子!」
男人雖然嘴上罵他,但心裡是祝福他的,能讓他找到願意廝守的人,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以前還擔心他會孤獨終老呢。
他又道:「什麼時候結婚了,記得請我,要是再敢說什麼避嫌的話......」
頓了一下,他笑著說:「我就認那丫頭做乾女兒,讓你小子給我喊爹。」
徐幸止:「......」
已經很多年沒見,兩人的感情並沒有因為時間,因為身份改變,聊了很久很久,似乎把這些年所有沒有見面的日子裡所發生的事情,都說給對方聽。
今日一別,恐怕又是要很長時間不見面,但彼此的情誼在,時間和身份就都不是問題。
徐幸止回到老宅的時候,賀青蓮和徐攸儀都在等他。
他揉揉太陽穴,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什麼明天再說。」
賀青蓮讓徐攸儀把人又拽回來,「到底怎麼回事兒?這消息到底是誰提前透露給你的?我們怎麼還不知道,我們在上頭還認識得有人?」
其實,徐幸止的父親當初還在世的時候,的確是結交了不少政界的朋友,但是自從他父親離世以後,賀青蓮就很少跟那些朋友來往,一是徐晟業離世後,因為徐眠安鬧著分家,整個企業百廢待興,對他們而言可圖的利益不多,二是他們沒有徐晟業斛旋的手段,如果強行社交,指不定哪天就將自己帶進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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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賀青蓮早就捨棄了那條路,他們自己穩紮穩打的,還是跟上了腳步。
有些朋友已經離世,加上這麼多年不聯繫,關係大不如從前,所以賀青蓮從來沒打算走這條門路的。
可是她沒想到,徐幸止居然會有認識的人,而且交誼匪淺。
要知道當初跟徐晟業來往的時候,徐幸止還在國外沒有回來。
她害怕徐幸止把路走偏了。
徐幸止呼了口氣,知道賀青蓮在擔心什麼,他簡單解釋兩句,打消她的疑慮,「不是父親的朋友,是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平時幾乎不會找他,你就放心吧,這次也是合理合法的,以後這樣的情況也不會再發生了。」
「真的?」
「嗯。」
徐幸止辦事向來有分寸,既然他自己心裡有底兒,賀青蓮也總算是把心放進肚子裡。
忙碌了這麼長時間,事情總算是有點著落,雖然沒有把徐眠安徹底打倒,但是他日後再想要爬起來追上他的腳步,應該比登天還難。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徐振生還沒找到。
現在徐振生也算是一無所有,若是他魚死網破,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動靜。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想要給余恩恩打個電話的。
自從上次余恩恩給他拍了極光以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繫他了,也不知道他們還要多久結束。
他必須要趕在余恩恩回來之前,把所有的危險都給清理了。
可電話還沒打出去,忽然有人敲他的房門。
徐幸止起身過去開門,居然是徐攸儀。
當初他沒有告訴徐攸儀,想的也是這件事情太危險,她在國外就在外面帶著算了,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以後,再告訴她。
可是沒想到余恩恩提前跟她說了,她還義無反顧地從國外回來,還說要幫他。
以前他這個妹妹可是玩遍十里洋場的二混子,如今竟然也能挑起大梁。
徐幸止問:「幹嘛?」
徐攸儀往外看了眼,推著徐幸止回房間,把他的房門也關上。
徐幸止不由得皺皺眉,「幹什麼?」
徐攸儀臉上的神情凝重,「這樣趕盡殺絕會不會不太好?」
「?」
徐幸止好笑地看著她,「什麼時候你變成聖母瑪利亞了?」
「不是!」徐攸儀沒心思跟他開玩笑,「我才不管他們死活,但是他們那些人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我就是擔心他們狗急跳牆,最後跟你來個魚死網破怎麼辦?」
她跟徐幸止想到一起去了。
徐幸止不再跟她開玩笑,拍拍她的肩膀,認真道:「把你的心放進肚子裡吧,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你最好是!」
從回來到現在,徐攸儀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我可告訴你,余恩恩還在等你呢,要是你敢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立馬把布里恩的同學介紹給余恩恩。」
「......」
徐幸止不由得給她翻個白眼,推著她往外走,「出去出去出去!」
「你小心點,聽見沒有。」
「知道了。」
徐幸止把她打發走,「我要給余恩恩打電話,別打擾我。」
「你......」
「嘭——」
沒說完呢,徐幸止就把門關上了。
氣得徐攸儀踢了一腳他的房門,「小心你的狗命!死了算了,多餘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