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當著徐眠安和陶亞鸞的面,余恩恩說她要跟梁雲徹住在一起,可實際上只有餘恩恩自己租的房,且不打算分給梁雲徹一半。
哪怕他現在已經帶著行李找上門!
她死死守著門,盯著他道:「有我在一天,你休想把你的東西拿進來。」
「當時是你說要跟我一起住的,怎麼能言而無信呢,我房租全包,家務全包,多划算。」
「呵呵!」
「砰——」
余恩恩把門關上。
留下樑雲徹在外敲門,「你真這麼狠心嗎?我來都來了,凡事好商量啊。」
「要是到時候有人起疑心怎麼辦?你自己住很危險的噢!」
「……」
他在外面喊了幾聲。
余恩恩沒打算給他開門。
可是才幾分鐘不到,門外忽然就沒了動靜。
余恩恩以為他在耍什麼花招,趴著貓眼往外看,居然真的不見梁雲徹的身影。
難不成真的走了?
今天倒是挺識趣的。
但余恩恩還是等了許久,才把門打開確認。
門外居然真的沒人了,「喲呵,今天還真是見鬼了。」
余恩恩正要關門,卻眼睜睜看著對面的門打開,梁雲徹就站在那裡,抬手跟她打招呼,「你好啊,新鄰居。」
「…………」
足足愣了十幾秒,余恩恩才驚道:「你、你去對面幹嘛?!」
梁雲徹晃著手裡的鑰匙,「我買下來了呀。」
「你有病吧!」
余恩恩忍不住罵他,「對面之前住的有人……」
「我出的價高,人家連夜搬走的。」
「……」
余恩恩氣得腦仁兒疼。
她揉著太陽穴,「不跟傻子說話,再見。」
「喂!」
梁雲徹只隔著門喊了一聲,沒有再追過來。
「神經病!」
關上門,余恩恩忍不住又罵道。
話音剛落,有人的電話打過來,還以為是梁雲徹那個煩人精,她名字都沒看,「我不跟傻子說話,別給我打電話。」
「……」
對面沉默了兩秒。
才將信將疑地喊她,「恩恩?」
從手機里聽到朱槿容的聲音,余恩恩一激靈,一看真的是她的電話,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朱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罵你的,我剛剛跟朋友開玩笑呢,還以為是他。」
朱槿容不跟她計較這點小事兒,直接道:「給你的這部新戲提前了,準備在三月二十一號開拍,所以告訴你一聲,你提前準備。」
「這麼著急嗎?」
「嗯,主要是跟之後的一部戲撞檔期了,只能把你這個提前了,好好準備還來得及。」
「好吧。」
一個多月,還來得及。
朱槿容又道:「最近超哥在選角,你有時間就過去參謀一下。」
張超是他們這次的選角導演,之前就已經跟余恩恩聯繫過,所以也不算陌生。
余恩恩點頭道:「好,我這幾天就有空了,我去聯繫他。」
「嗯,那就先這樣,之後有其他事情我們再聯繫。」
「好。」
掛了電話,余恩恩狠狠舒了口氣。
這是她第一部正式的作品,雖然只是個B級,但她還是要好好對待。
接下來這段時間會很忙,也正好可以讓她不用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
明綏這些天都是姜珣在照顧,當時徐幸止確認她死不了以後,就已經沒再來過。
姜珣免不得抱怨兩句,「姐姐,你都傷成這樣了,徐先生就抽不出來一點時間來看你嗎?」
這幾天明綏恢復得差不多,現在都能坐起來,她喝著姜珣餵的粥,笑著調侃道:「你都在這兒了,還要他幹嘛?」
「……」
也是。
徐幸止都不介意明綏身邊有他,就肯定也不會對明綏有多麼關心。
只是他仍然覺得明綏不受重視,心裡為她惋惜。
「別想了!」明綏擰了下他的腰身,「你應該謝謝徐幸止,要是換個人,你現在恐怕都被玩死了,就算只是婚約,他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的存在,哪裡還會讓你坐在我跟前。」
「……」
姜珣沒有再說話。
因為明綏說得對,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跟另外一個男人有染,何況是徐幸止這樣身份尊貴的。
如今有他打掩護,反而明綏和姜珣之間不用再避諱什麼。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明恆堂居然會突然來襲。
他們進門的時候,姜珣正在給明綏餵粥,而明綏還不情願地攥住他的手腕。
幸虧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見到明恆堂,姜珣不由自主的心裡微微發顫,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跟他們打招呼,「明、明爺爺……」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爺爺面前撒野。」
說話的正是被人推著輪椅的明璟,沒想到斷了兩條腿,還是沒能讓他安生。
今天恐怕是為了明妍被遣送回桁州的事情,想要來找她麻煩的。
「我……」
姜珣回頭看了明綏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不會讓她受到連累。
就聽明綏道:「她是我之前在孤兒院認識的一個弟弟。」
姜珣怎麼也沒想到,明綏居然會直接坦白他的身份。
要知道,明恆堂已經明確地告訴過明綏,讓她不要再跟福利院的人來往,既然改姓明,過去所有的事情就全部一刀兩斷。
果然,他剛說完,明恆堂就冷了臉。
一旁的明璟添油加醋道:「二姐,你可就只有我一個弟弟啊?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亂認啊!」
平時明璟哪裡叫過她姐,就是為了故意激怒明恆堂罷了。
她不屑地輕笑了聲,看向明璟,「要說,還得多謝你呢,要不是上次你把他打進醫院,我應該還沒認出他呢。」
「你……」
明璟心頭一緊,連忙又去打量姜珣的臉。
平時明璟壞事做得太多,所以剛開始他並沒有認出姜珣的臉。
記起來的那一刻,瞬間偃旗息鼓。
當初就是他護著余恩恩把他給拖累了,被徐幸止打斷了他的腿,後來本想報仇,又被余恩恩給救下。
這口惡氣都還沒出呢。
他張張嘴,剛要說什麼,明綏就又說:「阿璟你記不得了?就是那天在秦添的會所呀……」
「夠了!」
明恆堂開口打斷,他瞪了明璟一眼,又把矛頭轉向明綏,冷聲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什麼體統,徐幸止呢,他為什麼沒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