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反正也放假了,這段時間就先住在老宅。」
賀青蓮發話。
余恩恩自然是不敢反駁的,可徐幸止卻說:「她還要進劇組,已經耽誤一天了。」
聞言,余恩恩猛地抬起頭看他,不確信地問:「朱總不是說讓我先不去……」
「自己看你的手機,你不接電話,她都又打到我手機上了。」
余恩恩啊了聲,趕緊去看手機。
從昨天兩個人的關係曝光到現在,有很多陌生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她的電話,總是撥過來罵她,她索性就什麼電話也不接。
她還真的在眾多未接中看了朱槿容,微信上也有她的留言,說是讓她休整幾天,下周再進組。
「這什麼情況?」
「應該是已經澄清了,對他們不會再有什麼影響吧。」
網上現在確實是澄清了,現在在傳的都是祁心雨的造謠和污衊。
雖然余恩恩的名聲不如以前,但好歹沒有再大規模的反對,現在她又有了話題度,即便是劇組不再專門宣傳,就會有不少人時時刻刻盯著。
所以,朱槿容還是選擇了讓余恩恩再回去。
她握著手機看向賀青蓮,語氣弱弱的,「奶奶,我……」
賀青蓮擺擺手,「既然是正事,那就去吧。」
「謝謝奶奶。」
余恩恩連忙道:「那、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賀青蓮嗯了聲,又交代,「在外面一定要小心,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讓人陪著你,知道嗎?」
現如今余恩恩暴露在大眾視野中,還是跟徐幸止有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就算是沒有那些網絡上的黑粉私生,也會有徐幸止的競爭對手對她圖謀不軌,小心點總是好的。
余恩恩點頭,「我知道了。」
臨走時,經過徐幸止的時候,微微頓了下,隨後出門。
徐幸止對賀青蓮道:「那沒什麼事情,我們先走了。」
「等等。」
賀青蓮叫住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看,「讓人保護好恩恩。」
「好。」他點頭。
賀青蓮看著他,還想說什麼,最後擺擺手,「走吧。」
「您照顧好自己。」
余恩恩也是昨天臨時回來的,沒什麼東西可拿,等徐幸止出來,她就已經等在外面了。
徐幸止過去,幫她打開車門,問:「怎麼不先上車,外面這麼熱。」
「等你呢。」
兩人坐上車,徐幸止抬手擦掉她額角滲出的汗珠,余恩恩也就順勢地靠在他懷裡。
徐幸止問:「在這裡是不是不自在?」
「有點。」余恩恩垂著眼帘,「感覺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不奇怪。」
徐幸止單手撫著她的臉頰,「我們跟普通人一樣,是他們的思想太落後了。」
余恩恩不由得笑了聲,抬起頭看他,「你總是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把死的說成活的,得虧我們不是親的,如果是親的,我看你怎麼圓。」
「所以現在正好。」
「嗯。」
這一路上,徐幸止都沒打算跟余恩恩提明綏他們來過老宅的事情。
余恩恩自己也不問。
直到明綏的電話打過來。
剛開始徐幸止沒接,余恩恩瞄到那個名字,就問了句,「怎麼不接呢?是不是有事情找你?我們這次的事情鬧這麼大,會不會耽誤你們的合作?」
余恩恩大概是導戲次數多了,她自己都快成演員了,三兩句話問得很真切,根本讓徐幸止沒懷疑。
他故作輕鬆地笑道:「沒關係,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再說我們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應該不會影響。」
「……」
明綏不介意,不代表明恆堂不介意。
雖說現在明綏攬權,可說到底當家做主的人,仍舊是明恆堂,只要他還在,明綏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聽他的。
「好了,別想太多。」徐幸止說:「回去好好調整下狀態,休息幾天,馬上就要進組了。」
「嗯!」
兩人各懷心事總算是到家,徐幸止把余恩恩送上去,都沒進門,「我公司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自己在家可以嗎?」
「可以啊。」
余恩恩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交代我不能給陌生人開門嗎?」
「可不就是不能給陌生人開門?」
「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怎麼變得磨磨唧唧,你快去吧,你不回來我誰也不開門行不行?」
「嗯。」
他還真的應了。
余恩恩無奈地笑道:「快去吧,我回去了。」
「好。」
余恩恩沒有跟他再拉扯,直接把門關上。
徐幸止又在門外站了片刻,才轉身上了電梯,明綏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他這才接了電話,「十五分鐘後到。」
那邊沒再說什麼,把電話掐斷。
徐幸止思慮片刻,又給鄧燭交代,「恩恩身邊多留幾個人,一定保證她的安全。」
「好的。」
「還有,讓他們抓緊時間去查這次暗中使絆子的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雖然在網上模稜兩可地澄清了,事情也被壓下去,但是到現在為止,除了祁心雨之外,其他所有有規模的爆料,都是出自於專業的水軍公司,即便是去追問源頭,他們也只是說看這件事情有熱度,所以才會在網上炒作。
但徐幸止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也許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不是余恩恩,而是他。
十五分鐘。
徐幸止準時到公司,他一天沒來,他的辦公桌上已經積壓了大堆大堆的文件。
此刻明綏就坐在會客沙發上,秘書給她倒的咖啡,她也沒有動,環著手臂冷漠地看向徐幸止。
徐幸止過去,在那個單人沙發上坐下。
明綏就直接道:「徐總,我覺得我們應該算是搭檔吧?」
「算是。」
徐幸止沒否認。
畢竟明綏確實是個有膽識有魄力的最佳助手。
「那這次的事情,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徐幸止靠著沙發,漫不經心道:「我早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訂婚。」
明綏呼了口氣,壓制著心底的怒氣,「我知不知道無所謂,如今的關鍵是我爺爺也知道了,如果讓他知道我們不能聯姻,對你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呢?」徐幸止問。
明綏從不拐彎抹角,直接道:「跟我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