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出餐廳的時間都不留,余恩恩已經醉得不成樣子。
徐幸止無奈地將人抱起。
余恩恩就攔著他的脖頸,湊在他耳邊對他說:「徐幸止,我要當大導演啦,嘿嘿,大導演哦~」
「大導演!」
今天居然也沒有之前那麼鬧騰,她抬手,指尖兒從徐幸止的眉骨摸到下巴,「徐幸止,我好喜歡你呀!」
她撅著嘴巴,「你給我親親~」
徐幸止鮮少見到這樣的余恩恩,他湊過去輕啄了下她的唇,問:「今天怎麼這麼乖?都不鬧人了!」
余恩恩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像只小狗似的蹭腦袋,「徐幸止,乖乖~喜歡你哦~」
「等乖乖成大導演,就給你名分哦~」
「……」
她嘴裡嘟嘟囔囔地,說了很多話,徐幸止每次都能把她的表白聽得一清二楚。
徐幸止又問她,「幹嘛非要成為大導演再給我名分?現在不可以嗎?」
「不可以!」余恩恩突然就聽懂了,她急忙抬手捂著徐幸止的嘴巴,「小點聲,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哦!」
「為什麼?」
「徐幸止,你親親乖乖~親親~」
「……」
又轉移話題。
徐幸止好笑又無奈,對她道:「不說的話不親。」
「嗯~你親親~」
「不親!」
「不要~~」
又開始鬧騰起來。
徐幸止帶著她從餐廳離開。
他注意力全部都在余恩恩身上,絲毫沒注意到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陶亞鸞就從樓上下來。
「媽媽,你看什麼呢?」徐逢天緊跟著她下來,拉著她的衣角問。
陶亞鸞皺著眉,還在往外探著身子,「好像看到你小叔了。」
「我小叔叔?」
徐逢天一聽,急忙跑著追出去,可只剩下夜裡川流不息的車流,什麼也沒看到,他有些失落,「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陶亞鸞也跟著出來,臉色沉重,「應該吧!」
但是她覺得她不會看錯,剛才那人就是徐幸止,只是懷裡抱的,不確定是不是余恩恩。
那丫頭應該不會穿高跟鞋的,可是還從沒見過徐幸止對哪家的女兒這般親密。
「媽媽,爸爸今天晚上去哪裡了,我生日都過完了他還沒到。」
徐逢天又開口,把陶亞鸞的思緒打亂。
她回過神,摸摸他的頭,「爸爸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我們先回去吧!」
「……」
徐逢天有些失落,很輕的哦了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
這一路上余恩恩還挺折騰,回到家力氣就已經折騰得差不多。
把她放到床上,她安靜地睡了會兒。
嘴裡還喃喃自語地念著她要當大導演,念叨著要給他名分。
原來余恩恩看著沒心沒肺,其實心裡都還掛念著。
徐幸止帶著她去洗了個澡,就直接把人留在了主臥。
早晨醒來的時候,余恩恩還赤身裸體地躺在徐幸止懷裡。
馬上要到夏季,她熱得推了推徐幸止,沒推開,才睜開眼睛,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感受到徐幸止的身體變化,她氣憤道:「徐幸止!你又趁人之危!」
說著就要推開他起身。
可徐幸止手臂一抻,就把人又攬進懷裡,眼睛都不屑地睜開,輕吻著她的耳垂道:「我幫你回憶回憶你昨天晚上做的好事?!」
余恩恩眼皮兒一跳。
她知道她喝醉了酒很瘋,但是她醒來之後一點都不記得,難不成昨天晚上,對徐幸止霸王硬上弓?
說話的語氣瞬間就弱了很多,「我那是喝醉了,神志不清醒……」
可徐幸止才不聽她解釋,自顧自地說:「昨天本來想抱你去洗澡呢,進去以後你非要扒我的衣服,要跟我洗鴛鴦浴!」
「……」
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她才不會承認,捂著耳朵,「我不信我不信!」
「不信就沒做過了?」
徐幸止睜開眼睛,唇邊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拿開余恩恩的手,又附在余恩恩耳邊說了些什麼。
剎那間,余恩恩整張臉都爆紅,連帶著白皙的身體都變成粉色,說話都嚇得結巴,「不、不可能,我才不會那樣做呢,你撒謊!」
「回憶回憶你就想起來了。」
徐幸止桀驁不馴地說。
嚇得余恩恩慌忙要爬起來。
可是又被徐幸止拽回去,「都醒了,吊了我一晚上,總該補償一下。」
「徐幸止,你個老混蛋!」
……
余恩恩醒來的就不算早,又被他拉練起晨起運動。
兩個人收拾好從房間出來,都已經到了中午。
余恩恩肚子餓得咕咕叫,徐幸止昨天晚上就已經告訴春姨今天不過來,他親自下廚給余恩恩做飯吃。
余恩恩在一旁觀摩,不自覺地從背後摟著他的腰,問:「徐幸止,昨天那個朱經理真的不是你找的嗎?」
她還是想不明白,業內那麼多大佬,隨便拉來一個都比她有經驗,朱槿容為什麼偏偏會選一個還沒畢業的新人小白。
指不定就是徐幸止在暗箱操作。
可徐幸止卻回過頭,很認真地回答她,「這次真的不是我,我頂多就是幫你們兩個見個面。」
「真的?」
「當然,沒必要騙你。」
余恩恩苦惱,「那為什麼會選我啊?我還是覺得我的水平不足以跟業界大佬媲美。」
徐幸止颳了下她的鼻尖兒,笑道:「朱槿容在業內也算是鐵手腕,她既然能看上你,那肯定是有你的過人之處,不要憂心,安心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
她思索了片刻,點點頭,「我知道了。」
肚子很巧合地又咕咕叫了聲,她又笑道:「餓啦,你快做飯!」
「那你別再打擾我。」
「我不!」
她又湊過去親了下徐幸止的臉。
「那你喝西北風吧!」
「不要,我要吃飯……」
-
徐眠安昨天晚上忙到後半夜才回來,所以陶亞鸞也沒來得及把她在餐廳看到的事情告訴他。
等徐逢天去學校,陶亞鸞才問:「事情辦得怎麼了?」
徐眠安搖搖頭嘆口氣,「我跟爸去了趟劉局家,現在已經沒辦法干預了。」
早就料到這個結果的,陶亞鸞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再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她猶豫了下,還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昨天晚上帶著天天在新月社過生日,你猜我看見了誰?」
「誰啊?」
「徐幸止!」
「他?」徐眠安不解,「他去那裡幹什麼?」
「不清楚,也不重要。」
陶亞鸞道:「重要的是他昨天抱了個女人,兩個人的姿態很親昵,看著很像余恩恩,但是又不太像,我不太確定!」
「他抱著余恩恩?不能吧?」
徐幸止不像是那種會疼惜人的人,怎麼會抱余恩恩。
現在又不比小時候,叔侄倆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又算什麼事兒。
「肯定是看錯了吧!」徐眠安不太相信。
陶亞鸞沉默了會兒,她挑眉,「錯沒錯,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