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城大區教務大樓,執法部,部長辦公室。Google搜索
「特里森,你侄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執法部部長摩奇一臉關切地問道。
作為副部長的特里森.那頓聽到這個問題,微微皺眉,回答道:
「部長大人,我們執法部現在的工作重心,不就是觀察主教們的統一意見,盡一切可能地將維科萊營救出來麼?
這和維科萊是不是我侄子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其他裁決官在這種情況下被抓了,為了我們大區的利益,我們依舊會全力以赴地營救。
人,我們可以自己抓,也可以自己審判,但絕對不能給秩序之鞭借著這件事重新崛起的機會。」
摩奇部長笑了笑,道:「是,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看到秩序之鞭那邊根據流程逐步通報出來的證據了,證據鏈條很夯實,從這方面,根本就打不動。
只能通過其他渠道來進行施壓和干預了,你那個侄子身上的黑點,洗不乾淨。」
「我相信大區裡的高級神官們,沒幾個能洗乾淨自己身上的黑點。」
「這話說得就有些沒意思,特里森,現在被抓的是你的侄子。」
「我明白,部長大人,主教大人們已經成功施壓,明天下午的審判會上,會有兩到三位主教大人出席。」
「你父親會在裡面麼?」
「會。」
「我個人覺得,還是需要迴避一下,否則起到的效果不會很好。」
「可是我覺得,身為一位主教,理應有這種不避嫌的擔當。」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跟我說一聲,正如你所說的,這涉及到大區的利益。」
「我不會客氣的,部長大人,因為一旦秩序之鞭借著這件事握取了更多權力,那首當其衝被損害利益的,就是我們大區執法部,我相信同僚們都能看得很清楚。」
「是的,沒錯,你說得對。」
「那我先去忙了,部長大人。」
「去吧,希望事情能夠順利解決。」
等特里森離開了部長辦公室後,摩奇部長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呵呵,秩序之鞭崛起會損害執法部的利益……但價那頓家要擠掉我給你讓位置,我又能去哪裡,誰又能保證我的利益?」
摩奇雙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撐著自己的下顎:
「先看看吧,偉大的秩序之神,是否還會庇護你們那頓家。」
「父親。「坐。」
特里森在自己父親多爾福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多爾福開口道:「這次,我低估了秩序之鞭的抗壓能力。」
「他們這次是有準備有計劃的,而且因為他們率先發動,在丁格大區秩序之鞭總部那裡,約克城大區的這次事,正好是給其他所有大區的秩序之鞭分部打了一個樣本。
我甚至懷疑,執鞭人可能親自發話了。」
「這是必然的,雖然那些個東西看我不順眼,但他們這次也確實是幫忙發動了一些關係,但都沒能起到真正的效果,丁格大區那邊甚至沒有掀起多少波瀾。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執鞭人的態度已經明確了。」
「司法層面,證據鏈沒辦法破除。」特里森說道。
「這其實不算什麼事。」多爾福摸了摸額頭說道。
「司法層面,證據鏈沒辦法破除。」特里森說道。「這其實不算什麼事。」多爾福摸了摸額頭說道。
「是的,放在平時,不算什麼事,和當初齊赫的所作所為比起來,維科萊甚至可以說是善良。但問題是,當他們想要抓把柄,想要認真時,這些證據,就足夠讓我這個侄子,沒辦法翻身。
我現在最擔心的,他們是打算將我那侄子,往死里做。」
「不用擔心了,特里森,他們就是想要我孫子的命,既然執鞭人都已經發話過了,我這個孫子,就肯定往最重的懲罰去做。」
「現在,只能通過其他渠道了。」
「其他渠道?」
「一個是我那弟弟那邊,我相信我弟弟那裡,應該給您回訊了吧?
「他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動用他在雷重神教的關係,將維科萊認作交流者,派造到雷重神教去,雷重神教還會給予他雷重之海的試煉資格。」
「很高的規格了。」
「是的,但這種操作對於其他神教而言,會很有效果,其他神教都會很注意外交關係的處理和發展,但用在我們秩序神教身上……」多爾福面露苦笑,繼續道,
「因為我們秩序神教有點過於強大了,所以上面會考慮,但不會真的去認真考慮。」
「陪審團的事情呢?」
「我會去的,雖然他們都覺得我不適合去,但我必須去,因為只有我去了,沃福倫才會去,局面已經很壞的前提下,我是否避嫌,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明白了麼?」
「我明白了,父親。」
「第二個方法就是……給秩序之鞭那邊再加一把火,現在主要問題是,他們不是無證據抓人,而是證據詳實,所以限制了我們大區的發揮。
弟弟那邊的安排是一個加分項,您親自出席審判會也是一個加分項,這些都能促使審判結果不是維科萊死刑。」
「僅僅是不是死刑麼……
「而且還不能確保。」特里森摸了摸鼻尖,「給秩序之鞭加一把火,他們總部里,有我們的人,確切的說,是有不少大區的人,這是歷史原因導致的。
我希望製造一起針對性的襲擊。」「這個時候,撕破臉皮動手麼?」
「那個人會出來,找個機會,製造一場襲擊,在明面上留下是我們大區派人動手的證據,甚至證據可以直指我們那頓家。
幫秩序之鞭那邊,把火勢燒得更旺一些,讓他們以為抓住了更好的機會,更大的把柄。
在暗處,把真實證據設置成是秩序之鞭的自導自演。
等這件事迎來反轉後,可以激發起大區管理處對秩序之鞭的崛起更大的反感和警惕,甚至這件事可以繼續發酵發散,讓丁格大區裡的其他派系也加入其中。
這件事做成了,我那侄子的命,就真的能保住了,說不定…….能夠自由出來。」
「人手足夠麼?這件事,我們自己的人,只能去送死一兩個當明面上的證據,但本質上,還是不能動用我們自己的力量。」
「是的,因為事發緊急,我已經在動用關係調派人手了,爭取湊出來。」
「要快。」
「父親是同意了?」
「我不能讓維科萊死,我也不能讓他廢掉,特里森,我的好兒子……」
多爾福起身,伸手按住了自己長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要保護的不僅是你的侄子,還是你的親弟弟。」
「啪。
卡倫點了一根煙,沒抽,就架在菸灰缸上,看著它煙需裊裊升起,然後牆壁裂縫處生長的綠植葉子開始擴散,很快,煙霧被吸收了進去。
這種感覺,像是開了一個自動監測的空氣淨化器。
卡倫很享受這種植物生長和收縮時「咔嗦咔嚓」的清脆聲,有時候為了體現出它的存在感,卡倫會特意點一根煙「餵一餵」它們,畢竟在裝修中加入它們,成本真的不便宜。
一根煙燃完,卡倫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水。
這是抓捕回維科萊的第三天,審訊工作還在照常進行,維科萊的精神狀態不復一開始的器張,不僅是因為卡倫給了他真正的威脅,主要還是因為他也察覺出來,這裡的人對他審訊時,真的只是在走流程。
他是不是配合,是謾罵是嘲諷是哀求是詢問,都對事情沒有什麼影響。
各種證據已經分批向上遞交且逐次得到批覆,上面的工作效率難得的變得很高,大家都很有默契,魚兒上鉤後,刮魚鱗的刮魚鱗,熱油的熱油,燒水的燒水,所有人都奔著一碗鮮美魚湯而努力。
這幾天卡倫沒有回家,吃住都在辦公室,反正他這裡生活設施都有內置。
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上司,也就是尼奧和伯尼他們太能幹,壓力的事不用他頂著,疏通渠道和打通關節他們都能很快速很好的完成;而下屬,以阿爾弗雷德和維克為核心,組織人手調查和程序推進,都做得井並有條。
有了能扛責任的上司和能幹事的下屬,卡倫這個中間位置,就顯得有些無事可做。
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成了理查。
所以,不能回家……回去後就會徹底暴露,現在有他沒他沒什麼區別。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還是因為這起案子是自己起航的第一步,就像是陪產的准父親,等著新生兒里的誕生;雖然誕生的標誌不是嬰兒出生的啼哭,而是維科萊被宣判後的絕望吶喊,但都是動人的。
尼奧敲門走了進來,卡倫一直很佩服主任的精力,不管是忙工作還是忙賭博,尼奧總是能精神奕奕,自己好像從沒看見過他疲憊的樣子。
用尼奧的話來說,經歷過腦子裡有很多個人天天爭吵的鍛鍊,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疲憊了。
現在最讓尼奧傷感的是,可能因為他的身體正在經歷「光明化」的進程,使得腦子裡的那位嗜血異魔先祖越來越不活躍,話開始越來越少,交流時間開始越來越短;這讓習慣了「家裡」熱鬧的尼奧顯得更加空虛,將自己形容成了一個空巢老人。
尼奧在卡倫辦公桌前坐下,先不說話,直接伸手拿起卡倫放在辦公桌上的煙盒,抽出三根,點燃火,放在了菸灰缸上,然後看著牆壁上的綠植開始生長淨化空氣。
「唉……
尼奧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裡,原本是他為自己布置的辦公室,他覺得自己得在這兒奮鬥個幾年,所以為了自己這幾年的工作生活需要,他很捨得下血本。
可偏偏自己已經回來了,還能莫名其妙地得到來自卡倫的助攻,又升了一級。
他很清楚,自己升級純粹是因為卡倫要升級,自己這是給卡倫騰位置。
這本來是一件極好的事,如果自己沒有裝修的話。
尼奧一邊從卡倫面前的保溫桶里拿出一塊冰放進嘴裡咀嚼一邊說道:「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最早明晚,就能拿到判決書。」
「那就好。」
放在以前,是不可能有這麼高效率的,因為秩序之鞭中下層的行為,都得靠大區管理處相關部門進行運轉,這一次,則完全甩開了大區,從塵土堆里找出了最原始的流程,吹一吹上面的灰,再用力擦一擦可以看清楚上面的記述:
自大區首席主教以下,包括非首席主教的其他主教,秩序之鞭都能在自己內部形成審判鏈,不需要通知對方,只需要向上遞交調查報告等待審批即可。
可以說,在建教之初,提拉努斯大人給秩序之鞭這個系統開了很高的權限,至於後面為什麼被一次一次縮減、修改、壓制,那其實也很好理解,任何一個群體都會有群體自我保護意識。
「明晚。」卡倫開口問道:「審判結果下來後,行刑方式是什麼?」
「這個待定,明天下午會有一場審判會,這次大區施加了很大壓力,聽證會上有大區管理處的三位主教出席。」
「他們改變不了定罪。」卡倫說道。
「是的,因為我們的證據很充分,所以我和伯尼覺得,他們應該是想要避免死刑,或者是死緩。這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場防守式的勝利,可以最大程度地壓低我們這次行動後的政治效應。
所以審判會上,你作為我們的陳述方,要好好加油。
雖然這件事是雙方派系的角力,但我們把自己的細節做到完美,是有機會在這個小圈子裡完成真正目的的高層斗高層的,我們做我們的。」
「我知道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消息,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柏莎給我通知,現在約克城背地裡有人在組織人手。」
「又去喊光明餘孽了?」
一聽到組織人手,自然而然就想到「借刀」,一提到「借刀」,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光明餘孽這群樂此不疲的大冤種。
「你放心,刀都鏽了,我得到的消息是,沒人可以用,至少光明餘孽這邊是這樣,老是被當槍使,早耗盡彈藥了。
聽柏莎的意思是,光明餘孽某一方的高層,意思是想要柏莎背後的靠山,也就是我去參加這件事,攪動一下,這不是有病麼!」
「是。」
尼奧自己偵辦推動的案子,結果卻又找到了自己,要求他出面干預自己,不得不說這挺可笑的,但誰叫尼隨奧是標準的雙重身份呢。
「所以,到底是哪一方在調集人手?」卡倫問道。
「不知道。」尼奧搖了搖頭,「對方做得挺隱秘的,這不是故意放出的風聲,畢竟能牽扯到我身上。」
「既然找不到是誰,那就都當那頓家做的吧。」
「哈哈,有些時候,這樣反而是正確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是他們家做的,那他們家就很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去做。
柏莎通知我時,大概傳遞了一下對方的要求,佯攻、出場、露面這些,不要求我真的去做什麼。」
「出場費呢?」
「沒我的份,我的身份通過柏莎掛靠到了光明祭壇那一派勢力上了,目的是能讓我更方便地得到消息;另外,暗月島的事情,我也總結成我的戰績,哦不,它就是我的戰績,還有一些其他事,我看著合適就給我自己腦袋上扣了。
所以光明祭壇那一派可以允許我繼續保持我現實身份的神秘,但同時對我有相對比較大的信任,不過這好處費,肯定是祭壇那邊拿了,他們對於我是否願意參與這次行動也只是以商量的語氣來詢問我。」
「也就是說,你的光明長老』稱號根本就不值錢,本質上依舊只是一個打工的?」
「對的,長老這個稱呼在光明餘孽派系裡早泛濫了,實力審判官以上的,年紀大一點的,都能叫長老。」「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正常來說,在這個時候搞任何撕破臉皮的事情,都等同是給我們送子彈。」說到這裡,卡倫臉上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除非,他們是想給我送炸彈。」
「我和伯尼都是這麼覺得的。」
「哆鳴……」
梵妮敲門進來,將一沓資料遞送了過來,說道:「主任,都在這裡了,所有的。」
「去建檔吧,時間往前調,要調到我們抓捕維科萊之前,沒問題吧?」
「目前來看沒問題,因為我們這裡人手不足的問題很嚴重,相較而言,監管的問題,就更嚴重,很好操作。」
「嗯,那快點吧。」
「是,主任。」
「是什麼東西?」卡倫問道。
「我們這兒總部所有部長及兩位副區長的罪證,大部分是真的,小部分實在沒找到,只能捏造了一些。」
「你做的?」
「伯尼做的,他從丁格大區調到這裡也很久了,平日裡除了簽字買油墨和紙張應該閒著無聊就專門調查自己同僚去了。
只不過雖然實際上他是我們的老大,但現在他畢竟是管著後勤,所以這些檔案證據只能交給我,我再讓梵妮去以我們辦公室的名義去建檔立案調查。」
「你和伯尼是懷疑,我們中間有內奸。」
「沒內奸才叫奇怪呢,這裡以前是什麼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有點上進心的,大概都會去當內奸吧,哈哈哈。」
「也是。
「所以,現在就看到底是誰去和對方打這個配合了,我們先建立調查,把建檔時間前移,等事情發生後,我們就能先站在前端,把他的那份調查檔案拿出來,說我們早就注意到他了,也對他展開了秘密立案調查。
再之後,我們不急著撿子彈,先拆彈。
把炸彈拆除後,再給他們丟回去。
其實這種政治鬥爭就是這樣,誰先沉不住氣玩兒規則之外的遊戲,就容易露出真正的破綻,他們是急了。
這時,卡倫桌上的電話響起了,他拿起話筒,話筒對面傳來普洱氣鼓鼓的聲音:
「嗯?」
「就是那個守墓一族叫阿妮塔的那個女人的共生契約物,那個毛絨絨的東西,滾開啊,離我遠點,我對毛髮過敏!」
「它來做什麼?」
「它來通知我,說它的姐姐接到了一單委託,要對秩序之鞭的人動手,它姐姐讓它來把這件事告訴我們。
「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掛了哈,滾開啊,你再粘著我就把你的毛燒光,再也長不出來的那種!」
「汪!」
掛斷了電話,卡倫對尼奧說道:「阿妮塔傳來消息她接到委託了,是針對秩序之鞭的襲擊。」
尼奧眨了眨眼,笑道:「這真有趣,別人想對我們出手,結果居然找到我們自己的人,看來,我們的情報工作開展得很到位。」
「嗯,警察和小偷都是我們自己。」
「哈哈哈。」尼奧被這話給逗樂了,「那這件事就有趣了,怎麼樣,既然他們想要玩這一出,那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思路來吧。」
「主任是想添柴?」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他們沉不住氣,先脫離了政治遊戲規則,那就別怪被反噬了,我們真的正愁找不到下一階段的合理髮起點呢。」
「哆哆…
老科亞走了進來,他毫不客氣地拉起一張椅子,讓自己坐在了卡倫和尼奧的中間。
「主任,隊長,咱們的執法部部長恩佐大人,準備親自去秩序監獄裡提審一個犯人,還特意要求我們保衛科陪同。」
「這不算什麼,以前咱們總部就一直很清閒,犯人都是個稀罕物,都交大區管理處那邊的執法部管理,現在我們更是在專注於維科萊的案子,他怎麼會莫名其妙跑去提審犯人。」
「你去吧,老科亞,我們知道了。」
「那個,編制……」
卡倫開口道:「我還剩下一個編制,被首席主教為他的孫子預定了。」
「這……」
尼奧說道:「我辦公室還有一個秘書的編制。」
「其實,恩佐部長大人答應給我侄孫女安排他的辦公室秘書位置的。」老科亞說道。
尼奧攤了攤手,問道:「你怎麼選?」
「那還用選麼,執法部部長的位置,用不了多久肯定是伯尼大人的,現在安排我侄孫女進去,不是找提前退休麼。
晚上八點出發,我親自帶隊保護他。」
老科亞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尼奧笑道:「我待會兒去通知伯尼,他肯定會高興死。」
內奸是執法部長,那這個位置,就算騰出來了,等伯尼從後勤部長轉任過去後,那就是一條線上,都是自己人。
「我和你一起去?」
卡倫點了點頭,道:「好。」
「手下不用帶太多,怕引起懷疑。」
「明白。
「他們的手腳肯定會很乾淨,我覺得除了用做假證據的自己人,其他人,都是僱傭兵的性質。」
「他既然敢做,就由不得他了,既然想誣陷我們栽贓,那我們就給他來一個真正髒的。」
「看具體情況吧。」
「嗯,那準備好,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出發,我那邊事情已經處理好了,而你這邊反正也沒什麼……」
卡倫盯著尼奧。
尼奧改口道:「反正你這邊工作效率也很高,事情也處理好了。」
「呵呵。
「那我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知道麼,我上次在米珀斯群島和理查那個蠢貨待在一起時,就很想念以前我們兩個人在夜裡行動的感覺。」
「謝謝。」
「不客氣。」
等尼奧離開辦公室後,卡倫又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走到辦公室外面。走廊長椅上,菲洛米娜正在聽理查第12遍講述他「巔峰之戰」的故事。
不是理查腦子有病,一定非得逮著這一件事反覆說,而是兩個人獨處不合適,這會顯得自己沒什麼用,不獨處的情況下聊其他的話題更不合適,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所以,理查只能挑選這個故事,一直講一直潤色,故事在講述中開始不斷地變形。
卡倫懷疑,等理查講述到第20遍時,大概能講出他和維科萊對轟禁咒了。
「菲洛米娜。」
「隊長。」菲洛米娜站起身。
卡倫問了句廢話:「你現在有空麼?」
「有的。」
「好,坐在這裡待命,待會兒我叫你。」
「是,隊長。」
菲洛米娜坐了下來,神情瞬間變得無比自然,因為她現在不是無事可做了,她有事情要做,整個人一下子就有了「聚焦」
理查指了指自己,對卡倫道:「那個,隊長,我其實也不是很忙。」
「嗯,你去幫我通知一下穆里,讓他也過來待命。」
「好的……隊長。」
接到任務的理查對菲洛米娜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手勢,就在菲洛米娜以為他會向自己抱怨時,理查卻說道:
「注意安全,畢竟我還等著去參加你奶奶的葬禮。」
菲洛米娜愣了一下,回應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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