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所有人在隊長的帶領下在院子裡列隊。Google搜索
沃福倫首席主教帶著萊昂和勞雷坐進馬車,大家再護送著車隊來到了會議堂門口。
今天,卡倫沒有跟著一起進入會議堂,理查和馬洛跟著進去了。
理查本來想找卡倫一起進去坐坐的,因為他昨晚從孟菲斯那裡打聽到這次會議室里的條件很不錯,哪怕是旁聽席也是有吃有喝有簡餐可以選擇。
但卡倫拒絕了,理查就去找孟菲斯,孟菲斯也拒絕了。
最後,還是隊長點名馬洛陪他一起去。
因為其餘人都不願意在會議堂里待一整天,酒店裡本就很好玩,酒店外更好玩。
「好了,解散!」
隊長宣布解散後,就一個人散步離開,卡倫看著隊長的背影,他知道,隊長這是搞事去了。
卡倫沒出酒店,因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所以他直接回到了院子裡的住處。
這時,梵妮和姵茖推開門走了進來,兩個女人換了一身便裝,這是打算出去逛街了。
「放心,我知道你不想去,我們只是來和你打個招呼。」姵茖說道。
「昨晚的事情,解決了麼?」梵妮問道。
卡倫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們出門了,晚上見。」
「嗯,晚上見。」
卡倫拿起一個水杯,給自己倒水前,學著昨晚隊長的動作看了看杯底。
這時,窗戶邊出現了一道身影,是奧菲莉婭。
「這麼早就來找你,會不會顯得我很迫不及待。」
女孩,總是希望自己能矜持一些。
當然,前提是男孩那裡懂得主動。
「不會。」卡倫搖搖頭。
奧菲莉婭推開了房間門,走了進來,再順手將窗簾拉起,脫下了自己的貴族款式的暗月長袍。
不過裡面有白色的內襯,質地很順滑,還泛著光澤。
她是個武者,平時需要練習武技,飯量比正常人大很多,不過身上並沒有什麼贅肉,當然,也不可能是骨感的身材,因為年輕,呈現出的是一種青春的豐腴緊繃。
這些,都是卡倫從她露出來的雙臂處和看到的。
「你的床是哪個?」
卡倫指了一下。
奧菲莉婭躺上了卡倫的床,將被子打開,蓋在了自己身上,閉上了眼。
當一個美麗的女孩當著你的面鑽進了你的被窩,你會怎麼做?
卡倫只是默默地走到床尾,幫她把被子蓋好,覆蓋了雙腳。
她身上有一股香味,應該是來這裡前早上剛剛洗過澡。
卡倫又給奧菲莉婭倒了一杯熱水,沒有加冰塊,放在床頭櫃。
然後,卡倫就在隊長的床邊坐下,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本帶來的書《迷惘的堅守》。
奧菲莉婭在睡覺,卡倫在看書。
不是卡倫在裝什麼樣子,因為他知道女孩應該一夜沒睡,再加上昨晚中了毒,雖然解開了,但那深深的疲憊和虛弱是無法避免的。
昨晚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力和顛覆很大,她能接受,不會崩潰,但需要時間緩緩。
家庭,本該是溫暖的港灣,但在昨晚,被撕扯下了最後一片溫情。
最讓人記憶深刻的,還是三殿下抱著兩顆哥哥的畫面。
與之相比起來,艾倫家族反而做得更好,當然,這裡面的主要原因可能還是艾倫家族落魄了,再爭權奪利也沒太大的意思。
老大娶了紫發女人,老二殘疾了,老三痴迷於藝術,老安德森就算是想讓家裡產生養蠱的奮進氛圍,現實也不允許。
卡倫翻閱著手中的這本書,裡面講述的是主人公妻子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植物人,主人公每天的日常,上班、下班,陪妻子聊天,幫妻子按摩和擦拭身體;
體會到過苦悶,體會到過不甘,生出過放棄的念頭,一次次的徘徊,但最終,還是選擇扛下了所有責任。
卡倫翻到了結尾,發現結尾最後一張紙被撕掉了。
結尾最後一章的名字叫:「她醒了?」
既然加了雙引號,這證明最終妻子還是沒有甦醒。
好吧,卡倫知道了,這本書不是阿爾弗雷德塞進自己行李箱的,一向體貼謹慎的阿爾弗雷德不會犯這種錯誤。
一定是某隻貓,偷偷摸摸地把這本書放進自己的行李箱,為了不讓自己看到最後的結局而泄氣起到反作用,它還多此一舉的把最後一頁給撕掉了。
呵呵。
卡倫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平時在家裡不覺得,但離開家後,尤其是每晚入睡和早上起床時,身邊沒有那隻貓的身影,還真有些不習慣。
雖然它有時候會犯大小姐的脾氣,但它身上的那種哪怕過去一百年都沒有改變的純真和直率,確實是能夠影響到旁邊的人。
要知道,普通人坐幾年牢,性情都能大變。
奧菲莉婭睡到了下午,醒來時,她側過頭,睜開眼,看見坐在旁邊床上正在看書的卡倫。
睜開眼,就能看見他的感覺,真好。
卡倫挪開書,看向奧菲莉婭,問道:「餓不餓?」
「餓了。」
「有點涼了,但應該能吃。」卡倫拿出兩份餐盤,將一份遞給奧菲莉婭。
「我先洗漱。」
「好的,那我去把飯菜熱一熱。」
等卡倫端著熱好的食物回來時,奧菲莉婭已經洗漱好了,兩個人各自坐在床邊用餐。
「很抱歉,讓你今天沒辦法出門。」奧菲莉婭說道。
「沒事,我今天本來就沒打算出去,這陣子生活節奏太充實了,想安靜安靜。」
「那我打擾你的安靜了。」
「沒有,大概沒有一個想安靜的人男人會拒絕享受安靜的同時旁邊還躺著一個安靜的美女。」
「不應該會很難受麼?」
奧菲莉婭問完這句話後,低下頭,裝作很正常的繼續用餐,只是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有些時候,葷話確實是拉近二人關係的很好方式,它可以用來彼此試探底線,只不過卡倫一直很注意不會對奧菲莉婭開這種玩笑。
反倒是和姵茖和梵妮偶爾會接上幾句。
卡倫微笑道:「還好,你太累了。」
「我現在休息好了。」
「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精力,有時候忙起來,睡覺都是一種戰略儲備。」
「我感覺,你對待她們,和對待我不一樣。」
「哦,是麼。」
「昨晚,我看見她們光著身子和你一起在泡溫泉。」
「我們是同事關係,不,是同伴,如果哪天我受傷了,不管哪個部位,她們都會馬上幫我救治,反之,我也一樣。
其實,我和她們的第一次任務,還是接待你,當時我們就住在你房間對面的套房裡,你記得吧。」
「記得,感覺你那時候挺幸福的,有兩個美女陪你一起睡。」
「你當時就這麼想的?」
「是啊,回去的前幾天,一想到你晚上會和她們睡一張床,我就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那是工作。」
「你不用對我解釋,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
「好的,抱歉。」
「對了,是誰給你安排的相親,你家裡誰說話管用?」
「我爺爺。」
「你爺爺現在在哪裡?」
「他身體出了一些問題,現在不方便見客。」
「抱歉。」
「沒事,他的身體會在不久的將來復原的,我堅信。」
「是的,肯定會復原的。」
奧菲莉婭很快吃完了食物。
卡倫見狀,從門口那兒提了三個裝著食物的餐桶過來,用大勺幫奧菲莉婭添加菜和主食。
「我是不是吃得有點多?」
「能吃是福氣。」
「真的?」
「嗯,家裡的生活過得好不好,全看家裡的女孩吃得胖不胖。」
「那你家裡的生活過得好不好?」
「不好,很拮据,每個月的咖啡錢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島上是給你支援了點券的。」
「那些點券不是用在生活奢侈方面的。」
「你缺點券的話,可以和我說,本來我們是四個兄妹,昨晚少了兩個,最直接的影響是,下個月我和三哥的每個月可領取開支,直接漲了一倍。」
「還有這個好處?」
「嫡系家族開支是固定的,不領取的又不會退回去,不過平時在島上,我需要開銷的地方並不多。」
「還是不用了,自己掙的點券花起來才有意思。」
「這算不算男人的自尊心?我知道有些男人對花女人的錢,有著本能的牴觸,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不,我沒有,我尊重男女平等。
但我還是覺得,家庭里的話,男人賺錢養家是無法推卸的義務和責任。」
奧菲莉婭終於吃好了,餐桶里還留了一點。
卡倫將餐盤餐具放進餐桶里,拿到了外面院子裡,晚上會有專門人過來收走,不用自己刷盤子。
「今天的會議快結束了。」奧菲莉婭說道。
「嗯,是的。」
「吃飽了,想散散步,卡倫,你陪我。」
「好的。」
卡倫和奧菲莉婭一起剛走出院子,就看見前面駛來的馬車,馬車車門還打開著,裡面坐著沃福倫主教、萊昂以及勞雷。
今天會議結束得比昨日早很多,這就導致很多主教大人出來時,儀仗隊還沒歸隊完畢。
卡倫站在旁邊,低下頭行禮。
奧菲莉婭則向沃福倫主教打招呼:「主教大人好。」
「殿下好。」
打完招呼後,奧菲莉婭就輕輕拉了拉卡倫的手臂,卡倫無奈,只能和奧菲莉婭繼續往外走。
馬車駛入院子,下車前,沃福倫主教目光有些陰沉。
旁邊的萊昂和勞雷都坐得筆直,他們清楚,老爺子應該是生氣了。
「萊昂。」
「爺爺。」
「有沒有覺得,我們爺孫倆,像是一個笑話?」
「爺爺,我是,您不是。」
「嗯。」沃福倫點了點頭,「有長進了。」
「爺爺,其實我對殿下並不是……」
萊昂這是準備幫卡倫開脫,他沒興趣借用爺爺的權勢去打壓卡倫。
「你對殿下沒感覺最好,昨晚約克城大區任務部的主任給我回消息了,這次的談判隊伍的配置安排,有大人物出手干預了。」
「大人物?」
勞雷也是神色一變,要知道,沃福倫老爺子就算是和樞機主教面對面,都能聊幾句話,哪怕帶著些謙卑,但樞機主教也會給老爺子面子。
所以,老爺子口中所說的「大人物」……
「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我也不打算繼續追查下去了,就像是那日對帕米雷思教的談判以及接下來對輪迴神教的發展一樣。
有些事,我是沒資格知道的。」
「爺爺……」
「總之,這件事,就這樣吧。」
「是,爺爺。」
萊昂長舒一口氣,他原本還擔心爺爺會記恨卡倫落了迪爾家的面子,沒想到爺爺是反過來安慰自己不要生氣。
「你和卡倫的關係怎麼樣?」
「還好,算是朋友。」
「那就好,明天約一個餐吧,卡倫和尼奧請來,我們去外面吃。」
「爺爺,什麼時候?」
「下午吧,誰是真的奔著吃飯去的呢,呵呵,明天上午談判就基本結束了,輪迴那邊的態度很不錯。對了,你和勞雷最近努力努力,輪迴之門每十年開啟一次,下一次開啟很近了,就在下個月,我們有12個名額,到時候上報備選名單時,我幫你們兩個名字報上去。」
「謝謝爺爺。」
「謝謝主教大人。」
「別急著道謝,是要經過考核的,輪迴之門具備很強的危險性,每次死在裡面的年輕才俊都不少,最殘酷時,可能有半數人都出不來,當然,能出來的,都會有著大收穫。
比如,獲得了某隻伴生靈魂,簽訂了輪迴契約。
純粹走關係,我也不敢把你們兩個塞進去,塞進去送死也沒意義,考核時,你們盡點心,對了,最近可以研究一下靈魂方面和精神系方面的術法書。」
「是,爺爺。」
「是,主教大人。」
「爺爺,那卡倫……」
「他只是一個神仆吧?」沃福倫問道,「資料表里是這樣寫著的,帕瓦羅審判所下屬神仆。」
勞雷開口道:「奧菲莉婭殿下,看上了我們神教的一位神仆,什麼時候,我教的神仆也這麼值錢了?」
「呵,好吧,反正他就算報名了,在我的呈報名單上也不會出現他的名字的,如果他背後真旳有什麼大人物,就讓那位大人物幫他報名好了。」
萊昂有些擔心道:「爺爺,這樣真的合適麼?」
沃福倫笑了笑,道:「還行吧,就算真的是那種級別的大人物,我如今的身份地位,發發小脾氣鬧鬧彆扭的資格,還是勉強有的。」
……
思念宮。
一具具屍體正在被拖走,地上的鮮血也在被清理。
遠處,塔夫曼看著前方的景象。
光明餘孽對思念宮發動了偷襲,只不過在這邊早就有防備的前提下,所謂的偷襲變成了送命。
在暗月武者的圍剿下,這次參與偷襲的光明餘孽幾乎全部喪命。
但塔夫曼卻有些疑惑,因為那日坐在自己身邊,同時向眾人說出「契約海螺」秘密的那位,並未在此時出現。
是臨時害怕不敢來了麼?
還是,
這些被鼓動來的光明餘孽,只是煙霧彈?
「將軍。」光明餘孽聚會主持人賽巴斯向塔夫曼行禮,「這次清理後,島上的光明餘孽損失慘重,大概十年內,不可能再形成規模了。」
「嗯。」塔夫曼點了點頭,「你繼續組織和搜羅吧,暗月,不會忘記你的貢獻。」
「是,大人。」
小老頭賽巴斯躬身告退。
這時,一名武者走了過來:「將軍,清理完畢後,護衛隊是否撤離這裡?」
「不,繼續留守這裡,再加派一隊護衛提高防禦警戒。」
「是,將軍。」
塔夫曼轉身,向外走去。
他沒走大門,而是走的思念宮後門的小道,因為他今天是便服跟著那群光明餘孽一起來的,行走時,他還將面具戴在了臉上,以此來遮掩他臉上並不是很高興的神情。
小徑上,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戴著蛇頭面具。
「哎呀,看來是失敗了啊。」隊長感慨道,「我就猜到那次聚會裡會有內奸。」
塔夫曼正準備開口說話,
卻聽到對面人話鋒一轉:
「你和我一樣聰明,肯定也是猜到了那次聚會中有內奸,對吧?」
「是的。」
說著,塔夫曼伸手準備摘下面具,他不信任眼前這個男人會這麼單純……因為,他是塔夫曼認定的那天潛入自己別苑觸動傳送陣發去蛇島的菲利亞斯。
「別摘面具,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最好都保密,這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坦誠。」
「我不喜歡坦誠,我習慣戴著面具生活,你現在不摘面具的話,等下我帶你去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哦,什麼事?」塔夫曼疑惑地問道,但還是停下了摘下面具的動作。
「我會讓你在今晚聽到多隆斯的咆哮,你期待麼?」
「當然期待。」
「好的,那就相信我,但在那之前……我們要加深一下互信,你就不擔心我是內奸麼?」
「不擔心。」因為內奸是我。
「但我還擔心你是內奸呢。」
塔夫曼面具之下露出了笑容,自己毫髮無傷地從思念宮裡走出來,已經明示是內奸了。
隊長開口道:「來,我們驗證一下。」
隊長抬起手,掌心中,露出了純粹的光明之火。
「該你了。」
「好。」
塔夫曼抬起手,掌心中,也升騰出了純粹的光明之火。
「看來,你我都屬於光明。」隊長說道。
「是的。」
隊長又道:「那你是否動搖過?」
「我從未動搖過。」因為我的忠誠,屬於暗月。
「我就不一樣了,因為我經常動搖,每天都動搖,搖來搖去,都搖出快感來了。」
「那你……」
「沒事,光明會寬恕一切。」
「那是當然,光明最為博愛與仁慈。」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當年菲利亞斯為什麼要將多隆斯沉睡麼?」
「因為他想向貝爾納和自己的追隨者表明,要在暗月島生根發展的決心。」
「肯定有這一層因素,但還有一條是,多隆斯的肚子裡,堆積著菲利亞斯家族的寶藏,那是來自菲利亞蘇家族的傳承,光明神教皇室的傳承。
那可是菲利亞斯準備復興光明神教的寶藏,可不是金銀珠寶那類無用占地的垃圾,那裡面,甚至可能有……光明神器!」
「真的麼?」
「你信麼?」
「不是很信。」
「那你想驗證一下麼?」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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