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烏鴉嘴許葳蕤

  許葳蕤居住的小城市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這是共和國最年輕的自治州,獨特的喀斯特地貌使這裡風景優美,氣候宜人,號稱祖國的後花園,隨著近年來交通的便利發展,這裡成為全國著名旅遊勝地,雖說這是一個少數民族聚居區,而許葳蕤卻是個漢族姑娘。【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瑞雲小區並不在中心地帶,而在城市的西南角,這裡新開發了商業景點-女兒城。許葳蕤就帶著烏伯在女兒城溜達起來。

  "人間的風氣實在是太差了,大庭廣眾之下,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真是玷污我的眼睛。"烏伯這番話直叫葳蕤翻白眼,人家老頭老太早晨在廣場跳個舞鍛鍊鍛鍊怎麼啦,就被說成是勾肩搭背。

  "哎,烏伯,你們鳥界得是個多純潔的地方啊,沒有男男女女?也不勾肩搭背?"葳蕤實在忍不住的嗆聲,不過她沒想想到烏伯沒有立刻反駁她,而是別有深意的盯著許葳蕤,慢慢的說:"你錯了,不是我們鳥界,說我們冥界"。許葳蕤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你太搞笑了吧,嚇我嗎?你以為你羽毛金黃色就是冥界來的?我告訴你我可想通了,你可能是只變異烏鴉吧,至於我為什麼能聽懂你說話,也許我天生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技能吧,應該就是能聽懂鳥語,這就叫超能力,這些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嘿,是吧。"許葳蕤的這一番說辭倒是讓烏伯心服口服,不過是真服假服就不知曉了。烏伯倒是突然開心起來。

  "你好,超能力者,非常感謝你現在以及將來帶我感受這人間百態,那麼以後我就跟你混嘍!"

  "哈,你倒是不客氣,不過你以後要假裝是我的寵物,我可不想別人把我當怪物看,我現在帶你去一個浪漫的地方。"說完,許葳蕤提著鳥籠一陣風般的狂奔向一個地方。

  每年的農曆七月十二是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盛大節日-女兒會,在那一天,未婚的男男女女都會去趕集相親,會在特定的地方擺上竹籃,籃上蓋著布,就像市場上的攤位一樣,要是哪家小伙子看上哪個姑娘,就會直接過去將布掀開問,你籃子裡面的東西賣多少錢,姑娘要是覺得這小伙子還不錯,就會說,我們換個地方聊吧,反之,姑娘對小伙子沒意思就會將竹籃的價格喊的很高很高,之後小伙子也會明白,只能離開了。這個有意思的地方就叫做相親長廊。許葳蕤提著烏伯就在這長廊下面晃悠,一陣爭吵聲從他們的前方傳來。

  "以後不要再聯繫我了,我女朋友會生氣。"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不是我嗎?你什麼時候有別的女朋友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說分手就分手,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為甚麼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那麼愛你,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說和你分手了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小姐嗎?你爸爸都破產了,你家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可是我懷孕了"

  "打掉吧"。

  遠處的男女已經停止對話,那男的準備轉身離開,那女孩只能呆呆的看著沒有任何反應。許葳蕤實在看不下去了,準備衝過去攔住那男的,烏伯趕緊發生提醒她:"你去了也是白去,別人的事情,你管不著,變心的男人攔不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

  許葳蕤氣的牙痒痒,"你沒聽見嗎?那男的也太垃圾了,就是為了錢才和女孩好,現在人家家裡破產了就甩掉,女孩還有孩子了呢,他倒好,一句輕鬆的打掉吧就走人,渣男,大渣男,這種人最好出門就被車撞死,免得再禍害更多的女生。"話音剛落,烏伯無比恐慌的樣子讓許葳蕤很奇怪。"你怎麼啦,臉色很差,"許葳蕤關切的問。烏伯嘆了口氣說道:"葳蕤,你不要亂說話,尤其是不要講到死亡,很可怕的。"

  許葳蕤不以為然的回答:"你這麼認真幹嘛,我只是覺得這男的太渣了,隨便說說嘛,不過人家肯定是有報應的。"

  "隨便說說嗎,你隨便說很可怕的。"烏伯顯然心不在焉的說道。

  事情發展到此,兩人也沒心情再呆下去,不,應該說是一人一鳥,許葳蕤帶著烏伯出了女兒城準備去市中心看看,二人過完馬路發現前方圍著一大圈人,不知道在看什麼。許葳蕤提著個鳥籠湊了過去,馬路中間停著一輛大卡車,車頭前圍著一堆人七嘴八舌著。

  "這人恐怕活不了了,這大卡車可是馬路殺手,被這麼一撞,不死也是植物人啦。"

  許葳蕤才知道這是發生了車禍,正準備去看個究竟,烏伯出言制止了"不要去了,現場肯定很恐怖,說不定頭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你晚上會做噩夢的。"聽到這,許葳蕤沒有往前,她確實比較膽小,從不看恐怖片的,實在是很害怕血腥的場面。

  此時救護車趕到,人群散開一條路,醫生抬著擔架進去抬出來一名男子,葳蕤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該男子滿身鮮血,連衣服本身的顏色都已分辨不出,胸部已無起伏,可能沒有生命跡象了。葳蕤在看到男子的臉部時,渾身一顫,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連連搖頭,"不,這不是真的,這是剛剛那個男的,不,不,不,我只是說著玩,和我有什麼關係,巧合,絕對是巧合,烏伯烏伯,這是個巧合對不對?"許葳蕤求救似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鳥籠,卻只見烏伯沒有回答她,它只是把頭轉向了別處,不敢直視葳蕤。

  許葳蕤不敢再逗留,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兇手,化身大卡車司機,狠狠的撞向了那個負心的男人,將他置於死地。她急急的提著鳥籠向自己家奔去,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及其恐懼,更多的是有太多的疑問。

  平時的許葳蕤爬上七樓都覺得自己快累死了,此時此刻,她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一步一步機械化的抬腳向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累,她只想快點回到家,關上門,好好的問一下烏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隻烏鴉貌似知道很多秘密一樣。

  此時的客廳很安靜,烏伯非常老實的呆在茶几上,沙發上的許葳蕤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它,沒有說話。

  烏伯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很慢,大概很久之後,許葳蕤終於開口,"你到底是誰?你都知道些什麼?你到我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對我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我隨便說說而已就會成真?"

  烏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早說了,你不能隨便說話,你隨便說的後果都會很嚴重,至於為什麼,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你會自己慢慢知道的,你只需要記住,你生氣的時候說出去的話都會成真。"

  許葳蕤覺得晴天霹靂,她好好的生活在一隻烏鴉闖進來之後就徹底改變,而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以後她許葳蕤就是個烏鴉嘴,說什麼是什麼。

  對,許葳蕤的身世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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