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噢~!」
隨著黎明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方耀的夢境被一聲尖銳雞鳴聲無情撕裂。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一隻赤尾金雞正站在自己的臉頰上,那高傲的雞冠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澤。
赤尾金雞狠狠地在方耀臉上啄了一口後,撲騰著翅膀到屋外找吃的了。
方耀坐起身,揉了揉被啄的地方,無奈下床洗漱。
來到院子裡,陸瑤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晨練。
「方叔?」看到方耀起床,陸瑤興奮地跑上前:「方叔,今天還是去練習陣法嗎?」
方耀道:「今日你自己去練習吧,我等會兒有事要辦。」
陸瑤嘟起小嘴:「哼,又有事要辦,那小貔貅呢?怎麼這兩天都不見它?」
「我讓它替我出去辦點事,總之你今早就自己先去煉丹閣煉丹吧,下午再去練習陣法,我要是有空就會過去。」
告別了陸瑤,方耀來到了青雷宗半山腰處。
少宗主府里,龍霜大清早就已經在批閱繁瑣的宗門事務。
「方長老?您怎麼來了?」
……
……
十日後,四年一度的仙宗大比如約而至,整個修仙界為之沸騰。
這屆盛會,由青雷宗擔綱東道主,與往年的單一比武不同,今年的大比增添了諸多小項。
例如幻陣賽、速度賽、製圖賽、奪物賽、沖塔賽、分解賽……等等,共計二十多個小項目。
當然,這些只是點綴,真正的重頭戲依舊是比武、陣法等大賽,今年的賽程也從往屆的五天延長至半個月。
對於這些新增的小賽,各宗高層頗有微詞。
畢竟,仙宗大比的初衷是劃定資源歸屬,說白了,就是一場分贓大會。
所以各宗高層均不耐煩地認為這是旁門左道,浪費時間罷了。
然而,這些小項卻受到了參賽者的熱烈歡迎。
原因無他,往屆大比,僅憑比武一項,不僅單調乏味,而且一旦雙方修為懸殊,許多參賽者的特長還未施展便被淘汰,這對於不擅長戰鬥的修士來說,無疑是極大的不公。
如今有了這些小項,每個參賽者都能根據自己的特長盡情發揮。
善於煉丹者可以在分解賽中一展身手,擅長破陣者可以在幻陣賽中大放異彩,精於匿蹤者可以在奪物賽中展現其神出鬼沒的本領。
每個人都能在不同的舞台上,將自己的特長展現在眾人面前,贏得回宗後的重視和榮耀。
因此,儘管各宗高層頗有怨言,但面對弟子們的強烈呼聲,也只能勉強同意今年的改制,大不了明年輪到自己宗門的時候再改回去唄。
一大早,陸瑤抱著好奇的心態來到雷山山脈外圍,這一次的仙宗大比,場地就設在這片廣袤的山脈之中。
雷山山脈不僅地大物博,而且可以方便地將各宗參賽者安排在青雷宗外圍的居住地,既保證了大賽的順利進行,也避免了各宗選手在大賽之餘窺探宗門內部的秘密。
當陸瑤抵達雷山山脈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山脈的外圍,巨大陣法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山脈籠罩在一片神秘的光環之中。
天空中,五彩斑斕的仙鶴和靈禽在雲端翱翔。
山腳下,成千上萬的修士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他們或乘坐著飛劍,或駕馭著仙鶴,或步行而來。
在山脈的中心,一座巨大的擂台拔地而起,由千年玄鐵打造,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擂台四周,無數的看台層層疊疊,如同一座座小山,足以容納數十萬人同時觀戰。
擂台的上方,一道巨大的光幕懸浮在空中,上面實時顯示著比賽的進程和結果。
光幕之下,各宗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彰顯著各自的榮耀和威嚴。
方耀對陸瑤的要求很簡單:所有常規大項目必須全力以赴,至於小項目,則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和特長來選擇。
陸瑤經過深思熟慮,最終選擇了奪物賽、沖塔賽、幻陣賽、分解賽、製圖賽這五個小項目。
奪物賽,顧名思義,是一場速度與反應的較量。參賽者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奪取目標物品,眼疾手快、出手迅捷,速度是最大的優勢。
沖塔賽,就是參賽者需要進入一個由幻殺陣組成的高塔,在裡面擊敗各種各樣的敵人,以最快的速度闖關登上塔頂,持續作戰力成為了必不可少的要求。
出了宗門,陸瑤根據早先拿到的導引圖指引,來到了一處山高林密的地方。
這裡早已擠滿了身穿各種服飾的各宗弟子,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初略估計得有小一千人。
在嘈雜聲中,威嚴的聲音響徹雲霄:「奪物賽即將開始!請各宗選手排隊入場領取號數!」
說是排隊入場,然而這些參賽選手聽到通知後,很多人都抱著誰實力強誰先進的想法,如潮水般爭先恐後的湧向領號點。
當然,在最前面的一群人被掃飛之後,他們都改變了想法。
一名破虛境修為的青雷宗長老,手持棍棒浮於半空中,兇狠的眼神掃視下方眾人。
待最前面人群被他一棍掃飛,混亂的現場趨於平靜後。
這名長老用靈氣加持的聲音大聲說道:「諸位都是各宗英才,請不要做有損自家宗門形象的事!」
「號數與比賽出發順序無關,只是為了方便分組罷了,好了!現在以我棍棒所指為界分成兩排,有序排隊進場!如有鬧事不服者,我青雷宗不介意讓他下地獄!誰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在這名長老強勢鎮壓下,原本嘈雜的現場安靜了下來。
青雷宗是當今第一大宗,真要殺了他們,他們的宗門高層恐怕也只能嘴上抗議罷了。
與此同時,天空中一道道劍光划過,各宗的高手們紛紛降臨。
這些正在排隊的各宗弟子們,非常識趣地給自家人讓出道路。
「喲,陸瑤,你也來參加這些小項目呀。」
聞言,陸瑤轉過頭,發現曲文正從她的身後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