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楊軍出現
走到溶洞底部,又拐了一個彎,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進出的洞穴。從洞口鑽進去,裡面豁然開朗,足有一個廣場大小。「廣場」中間擺放著各式各樣黃金打造的怪物半身像,這些怪物半身像形態各異,有人首蛇身的,有半人半馬的,還有幾種動物糅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這些怪物半身像打造的手藝一般,看起來顯得很粗糙。
走到最裡面,是一個全身的黃金人像。這座黃金人像的雕刻手藝就比前面的怪物半身像要精緻多了,黃金人像雕刻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但眉宇之間隱隱透露出邪氣。
孫胖子圍著這座人像轉了一圈,突然用槍柄在人像的肚子上敲了幾下,裡面傳出「咚咚」的聲響。聽到這個聲音,孫胖子面露喜色,他蹲在人像旁邊,摸著它的肚子說道:「看來你肚子裡面真有點好東西啊……」
說完,孫胖子一回頭,對我說道:「辣子,這裡沒有鎖眼,就麻煩你了。」
看來孫胖子是在人像的肚子裡發現什麼寶貝了,當下我沒有猶豫,掏出罪劍在人像的肚子劃了一劍。劍鋒就好像熱刀切黃油一般,在黃金人像的肚子上劃出了一道縫,要不是怕劃得太深傷到人像肚子裡的寶貝,我這一下直接就把人像的肚子切下來了。
我又劃了三劍,在人像的肚子上連接成一個正方形。最後一下完成,我用劍在正方形的上方輕輕一敲,然後用手把正方形金板取了下來,露出人像肚子裡堆得滿滿當當的各色寶石。
這些寶石的顏色各異,最小的一顆也有荔枝大小,粗略估計,人像肚子裡的寶石不下二三百顆。孫胖子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樂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邊了。他不停抓起寶石往自己的衣兜里塞。我和雨果也學著孫胖子的樣子,拼命地將裡面的寶石倒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不一會兒身上的口袋都裝滿了,實在沒有地方裝,我們三個才悻悻作罷。孫胖子看了雨果一眼,說道:「雨果主任,提醒你一下,在處理事件的過程中取得的任何財物,都要交到公司統一處理。你剛拿的這些寶石先放你那兒,回到地面上時記得交公,由公司清點以後再統一分配。」
雨果聽了連聲抗議,不過孫胖子只說了幾句,就讓雨果啞了火:「等回到首都,我可以想辦法聯繫教廷,讓他們恢復你神父的職位。
怎麼說我也做過小三年的民調局副局長,這點人脈關係還是有的。
怎麼樣?雨果主任,現在你覺不覺得這些寶石應該由公司統一分配呢?」
猶豫了半晌,雨果對孫胖子說道:「上去以後再說,如果真能讓我重回天父懷抱的話,什麼都好說。」
雨果剛剛說完,「廣場」里突然冒出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說道:「他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打造出自己的神像,想不到你們幾分鐘就把他的肚子割開了,快點跑吧,跑晚了就來不及了。」
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朝我們走了過來。聽聲音沒有聽出來是誰,等這人走進,才看清楚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楊軍。他現在的樣子有些落魄,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經被血染紅,衣服前襟還被撕開了老大的一個口子。
見到楊軍,我們三人一起圍了上去,幾乎同聲喊道:「大楊,剛才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老楊哪兒去了?」
楊軍走到我們身邊,喘勻了氣之後,才說道:「剛才我和楊梟掉下來之後,就被拖到前面的甬道里,路過一副骷髏時,楊梟知道滿地金豆子的來歷,他故意去攻擊那副骷髏,引得護衛骷髏的金豆子來攻擊我們。趁這個機會,我和楊梟才趁亂逃脫,本來我們是想回去找你們的,但我們發現抓我們的『人』被金豆子打傷,我和楊梟商量了一下,這種機會可不能錯過了。不過再交手時,我們聯手還是沒打過它,我僥倖逃了出來,不過半道上和楊梟跑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孫胖子一臉驚奇地看著楊軍,頓了一下,向他問道:「你是說抓住你們,拖你們進來的是『人』?」
楊軍喘了口粗氣,說道:「是不是人,你們見到之後就知道了。」說到這裡,楊軍朝我們身後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歸不歸和任叄呢?他們沒跟你們一起下來?」
孫胖子看了一眼楊軍,沉默了半晌,眨巴幾下眼睛說道:「他們在我們後面,你也知道歸不歸爺倆愛財,現在跟任叄還留在金礦那邊呢,等一會兒應該就過來了。」
孫胖子回答的同時,漫不經心地圍著被我割開了肚子的黃金人像轉了個圈,當他背向楊軍時,忽然向我和雨果使了個眼色。
雖然不明白孫胖子是什麼意思,我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我接著說道:「歸不歸是惦記上外面的金礦了,他剛才還說要和林老闆商量把這座海島租下來呢!」我實在想不出說辭,又怕說錯了,只好把之前孫胖子說的話算到了歸不歸頭上。
聽了我的話,楊軍朝黃金溶洞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糾結。就在這時,孫胖子慢悠悠地轉到了楊軍的身後,他信口瞎掰了一堆,同時飛快給我做了幾個手勢。他手勢的意思是說這個楊軍有問題,讓我等他的指示,然後馬上對楊軍下手。
趁楊軍發愣,孫胖子突然擊發弓弩,弩箭朝楊軍的後腦飛速射了過去。
楊軍就像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微微一偏頭,躲開了孫胖子這一弩箭。就在他轉頭看向孫胖子時,我已經將罪罰雙劍朝楊軍的胸口甩了過去。眼看兩把短劍就要插進楊軍胸口時,楊軍的身子一晃,他的人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了。
楊軍再次現身之後,鐵青著臉盯著我們三個,最後把目光移到孫胖子的臉上,說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孫胖子笑眯眯地看著「楊軍」說道:「不是我說,在我面前玩這一招的人太多,都快玩爛了,雖然你不是玩得最差勁的,但我見得多了,一眼就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