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渴醒了嘛」車前子身後的廂房大門開了,一個頭髮蓬鬆的老人依著門框,笑嘻嘻的看著正在搬運菸酒的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老人抄起來手裡的半瓶茅台,仰脖喝了下去。
半瓶茅台幹下去之後,老頭臉上泛出來一團紅暈。他從睡衣口袋裡抓出來一把花生米,吃了兩三粒下酒。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看著院子裡摞成一堆的茅台酒箱子,笑眯眯的說道:「這下子喝不著了?怎麼還是茅台?可惜了的這要是都換成蓮花白,能一直排到大柵欄去」
看在蕭易峰的面子上,車前子對著老人說道:「老——人家,你這徒弟收的好啊這麼多的茅台酒都夠你泡澡了,看見了沒有?還有這麼多的煙,能把你熏成老臘肉」
聽著車前子口無遮攔,蕭易峰急忙過來一把捂住了小道士的嘴巴。苦笑著對自己的師父說道:「師父,這是我們吳主任家的孩子。他年紀小,別和他一般見識」
「知道這是吳勉的孩子,像他」老人也不生氣,從口袋裡摸出來半包香菸,掏出來一根香菸點上。蹲在門前台階上抽了一口之後,笑眯眯的看著車前子說道:「還行,比你爸爸會說話」
看著老人抽菸沒讓自己,車前子自己拆了一捆蕭易峰孝敬師父的香菸。抽出來一根香菸點上,蹲在了老人的對面,抽了一口,說道:「聽你這話里的意思,是見過我們家老吳了?什麼時候見過的?是他進民調局之前,還是進了民調局之後」
聽到了車前子這句話,老人哈哈一笑,看著蹲在面前的小道士說道:「現在怎麼又像歸不歸?這個你不如你爸爸,他比你有心眼但就是不顯擺。你得學學他,這個叫做城府」
「這麼說還見過歸不歸」車前子壞笑了一聲,衝著老人吐了個煙圈,隨後繼續說道:「那就是說老吳進民調局之前,你見過他的機率大這就有意思了,老蕭,你這師父不得了啊,了不得」
老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車前子說道:「小娃娃你也了不得,再過兩年,等到你爸爸很給你弄來了種子,那還得了」
聽到了老人的話,車前子的表情有些怪異。他看了一眼蕭易峰,說道:「老蕭,沒和你師父說點我的事情嗎?種子我也有。雖然不多」
「不對,你那個不叫種子」老人搖了搖頭,抽了一口香菸之後,繼續說道:「寶貝,那是你爸爸遺傳給你的,不能算種子打個比方啊,種子是一盤大菜,大菜吃完了,你身體裡所謂的種子算是盤子裡的那點油花」
「怎麼就油花了?什麼叫油花!老傢伙你喝多」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車前子的臉色大變。他竟然在無意當中,竟然在面前老人的身上感覺到了種子力量的氣息。只是老人鎖住了這股力量,小道士無法從他的身上借到
「才發現啊」老人衝著小道士做了個鬼臉,隨後繼續說道:「好玩吧?是不是在想為什麼老東西你也有這個?」
「別亂說啊,我沒那麼想!」車前子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我想的是老傢伙你也有種子的力量不是老東西,咱們還好到能罵人的程度」
「寶貝,就你嘴硬」老人扔掉了手裡的煙屁股,又點上了一根之後,對著車前子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和你想像的不一樣,或許和你爸爸想的也不一樣。易峰啊,不行了我得回去睡個回籠覺,起得太早了,傷元氣」
說著,老人伸了個懶腰,叼著嘴裡的半截香菸回到了臥室里。車前子還想要再問幾句,為什麼他會有種子力量的時候,卻被蕭易峰連拉帶扯的拉出了四合院
車前子還不幹了,對著蕭易峰說道:「老蕭,今天我必須得把事情弄明白,這事不對啊。辣子告訴我的,天底下就一顆種子。徐福當年給了老吳,老吳又給了他。我從老吳身上沾了點光,那你師父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