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孝良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小樓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後有人在院門外喊道:「馬子樹家屬,馬子樹家屬在嗎?出來接一下病人馬子樹家屬在嗎?」
車前子正坐在小樓前的台階上,見到有一輛救護車停在了大門口。回頭和小樓里的人說了一句之後,他出門將坐在輪椅上的馬子樹接了回來。
昨晚上整個馬家人都變得瘋癲了起來。還鬧出了人命。現在所有的馬家人不是在公安局,就是在精神病院。馬子樹這還是剛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他自己糊裡糊塗,怎麼也想不明白。原本聊地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出事了
見到這麼多人在自己家裡,馬老五有些疑惑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後又抬頭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門,這才怯生生的說道:「你們在我家裡幹什麼?那邊那個是大綱嗎?你這是打算強買強賣嗎?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這房子我說的不算」
這時候,蘇大綱剛剛緩了過來,老小子衝著馬老五笑了一下,說道:「五哥,房子的事情咱們一會再嘮,我兒子有幾句話要問問你不白問,是吧,德勝」
「可不是嘛,當然不能白問了,白問能問出什麼來」孫德勝嘿嘿一笑,親自將馬子樹推了過來。隨後指著站在一邊的葛殿臣。說道:「五大爺,這個老道你還記得吧?不是我說,就是當年和你、六大爺一起吃火鍋那幾位當中的葛老道剛才他非要和我犟,他說當年六大爺還和你照過一張照片。我說不可能,那時候膠捲多金貴?怎麼可能說拍就拍」
這幾句話說出來,馬子樹先是一愣。想了一陣子之後,還是搖著頭說道:「實在想不起來了,我記得他們照過一張照片。昨天就是你和你爸爸拿的那一張,至於我和你六大爺嘛,可能照了,也可能沒照」
看著馬老六實在想不起來。孫德勝正焦急的時候,屠黯從懷裡拿出來一枚小小的丹藥來。說道:「他的腦力開始退化了,越著急越什麼都想不起來」
說話的時候,屠黯找了個小碗。將丹藥掐碎之後,和酒調和成了藥汁。遞給了莫名其妙的馬子樹,說道:「你把這個喝下去,什麼都會想起來的」
馬老五心裡有些害怕,正想喝點酒壯膽。當下不管屠黯的丹藥了,一仰脖幹了這碗藥汁。吧唧吧唧嘴之後。對著在一邊看熱鬧的蘇大綱,說道:「我想起來了。蘇大綱你得了愛滋病。離我遠點啊」
「這叫什麼事兒,不該想的想起來了。德勝。回頭你得給我平反」蘇大綱無奈說了一句之後,對著馬子樹說道:「五哥,沒問你這個。我兒子問你當年的事,就是這張照片上,你們一起吃火鍋那次,是不是馬子福又給你拍過什麼照片」
「你問這個啊」馬子樹想了片刻之後,一拍大腿,繼續說道:「可不是嘛。我們家老六,看我眼饞他們可以拍照片。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照相機,那年頭的照相機得拿手捧在胸前,給我也拍了一張。不過他一直沒給我照片。也不知道拍的怎麼樣」
孫德勝愣了一下,想不到剛才還怎麼都想不到的陳年往事,喝了杯藥汁就什麼都想起來了。孫胖子打定了主意,這藥方子說什麼也要從屠黯手裡得到。這藥丸就是老年痴呆的終結者啊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馬子福留下來的寶貝,孫德勝嘿嘿一笑。對著馬老五說道:「五大爺,你再想想,我六大爺當年是不是交給過你什麼東西,或者是一句話,讓你給他看住什麼寶貝的應該就是他走之前,背著別人給你的」
馬子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之後,還是搖頭說道:「這個真沒有,我們家老六被槍斃之前,家裡人都被吃瓜烙,沒敢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倒是去了,也沒敢見人,就是托獄警送了點他愛吃的,江米條啥的你說的什麼東西,我是真不知道」
看著最後還是算錯了,孫德勝嘆了口氣,說道:「看起來是我算計錯了,那就算了五大爺,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押著司馬孝良離開了小樓,孫德勝回到了那輛加長林肯車裡。隨後打開了自己的電話,挑出一個軟體,打開之後,聽到了馬子樹的聲音:「你婆婆那邊有消息沒有?是啊,手上有了人命是不好出來。不說那個了,有一把鑰匙你找找,老式的,上面都是銅鏽鑰匙把上刻著一個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