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老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弟子正在查,如果真是葛殿臣做的,他的腳筋已經被弟子挑斷了,逃不了的」
「我問了你三個問題,你只回答了一個正在查」紅髮男人冷冷的盯著禿頂老頭,隨後回身直接推開了通往審訊室的大門。對著正在審訊葛殿臣的沈從武說道:「你出去,我親自來問他」
看著葛殿臣已經開始說話了。這個時候被紅髮男人進來攪了局,沈從武氣的臉色有些發紅。不過知道紅髮男人的身份自己根本惹不起,處理處還要仰仗這個人和他的師父
「那就仰仗火山大方師了」沈從武客氣了一句之後,轉頭對著有些發愣的葛殿臣說道:「如果你能說的快一點。可能現在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我說!你別走,我和你說」葛殿臣也認出來這個紅髮男人正是大方師火山,他開始恐慌起來,對著沈從武哀求道:「我什麼都說,三三年我被宗教管理委員會招募。關東軍駐滿洲駐屯軍的橫山久治大佐就是被我殺死的,還有大漢奸滿洲軍政大臣於迎芷也是死在我的手裡」
看著葛殿臣有些著急,沈從武猶豫了一下,湊在了火山的耳邊,說道:「要不我再問一下」
火山根本沒有回話的意思,只是回身指了指身後的大門。沈從武無奈之下,只能不甘心的離開了這間審訊室
大門再次關上的一瞬間,葛殿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不敢去看火山。只是低著頭看著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流淌在了地上。
火山也不說話,拉了張椅子坐下。隨後審訊室的空氣開始凝固了起來,這裡靜悄悄的,能聽到的只是牆上掛鍾走秒的「咔咔」聲
「咔咔」的聲音響了六十下,葛殿臣再也受不了,爬到了火山的身邊。痛哭流涕的說道:「我對不起汝山海那個怪物衝著我來了,他為了救我,這才衝上去我卻跑了,我對不起他,對不起您,對不起廣仁大方師」
火山沉著臉。說道:「你知道我要問什麼慢慢說,一個字都不要落下」
葛殿臣擦了一把眼淚,說道:「八二年五月初五,他帶著我到合家樓買粽子」
醫院這邊。剛剛手術完的孩子已經醒了過來。他不像別的孩子手腳亂動,這個孩子老老實實的躺在小小的病床上,衝著正在保溫箱外面的車前子做了一個鬼臉。
車前子站在外面,想著這就是自己的師父孔大龍,怎麼看這個孩子,怎麼覺得彆扭。回頭去看孫德勝的時候。見到這個胖子手裡拿著一個老式的日記本,皺著眉頭翻看著。察覺到小道士回頭看自己。孫德勝急忙將日記本收好,隨後笑嘻嘻的走過來。推著小道士的輪椅。說道:「你們爺倆嘮完了吧,那兄弟你是先去尿尿呢?還是回icu休息」
「我好的差不多了」車前子有些無奈的看了孫德勝一眼,繼續說道:「這次老吳手下留情了,要是第一次見他那會,估計現在胖子你已經開始安排我的追悼會了剛才你看什麼呢?聚精會神的,是不是你小時候留下里的手抄本?這麼多年算是文物了吧?」
「文物個勺子,哥哥我在看高老大的日記。」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將日記本掏出來。扔在了車前子手裡,隨後繼續說道:「這不是又發現葛殿臣了嗎?高老大的日記里提到過他幾次,其中八二年五月的日記,提到這個名字有十好幾次。哥哥我看看能不能把裡面的內容都穿起來」
車前子順手拿起來日記,翻到其中一頁上寫著一九八二年,五月初五,端午節,吉林合家樓,蹲守何天林案件。抓捕何天林過程當中,發現寒山道人葛殿臣行蹤。分隊抓捕過程當中,突然發現意外——一隊安厲軍、張明遠,三隊武治安三位同志犧牲。
為武治安申請撫恤金的時候,發現武治安老家江西查無此人。不止如此,此人父母等一切社會關係,以及學歷等均系偽造,這個人是誰呢?瀟和尚帶隊前往江西,負責此人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