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什麼鴉?孫胖子你再大點聲,把周圍的陰司鬼差都招來。」這個叫做鴉的男人,有些心虛的捂住了孫德勝的嘴巴。看了一眼車前子之後,繼續說道:「還親兄弟,就算真有兄弟,也被你剋死在你媽的肚子裡了」
看著鴉小心翼翼的樣子,孫德勝笑著說道:「我兄弟的事情以後在你和詳細說,不是我說,你就把他當成哥們兒我。」
「兩個孫德勝?那誰受得了?別逗了你」鴉打了個哈哈之後,壓低了聲音對著孫德勝繼續說道:「不是說他也來嗎?孫德勝,那個人哪去了?你不會是用他的名字,把我曠出來的吧?」
「真不是,郝主任晚上臨時有點事情,來不了,請我代表了。他好著呢,今天我們聊天的時候還聊到你了。」孫德勝抄起來茶壺,給鴉斟滿一杯茶水之後,繼續說道:「他還說你之前不會說話,會在下面被欺負。哪能想到哥們兒你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開頭話匣子就止不住。不是我說,上次在無邊」
「別說那四個字」剛剛聽到孫德勝說出來無邊兩個字,鴉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他也顧不上那個姓郝的男人了,直接打算了孫胖子的話,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那次你們走了之後,我就被流放了。那裡沒有時間、空間概念,在白茫茫的世界裡,一個人都沒有我走了都不知道多少年,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怕發瘋只能自己和自己說話,後來和自己說相聲,給自己捧哏」
看起來鴉和孫德勝還一起經歷過其他的事情,只是那次經歷對鴉來說並不愉快。孫胖子聽了之後嘆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難為你了,早知道這樣,哥們兒我就請吳主任下去撈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從無——那裡出來的?」
「下面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大批的往上調陰司。最後陰司不夠用了,就把我這樣的陰司從流放地召回了。」鴉說到這裡的時候,正趕上服務員上菜。他閉上了嘴巴,一直等到酒菜上齊之後,這才再次說道:「不過我現在不受待見,機密的事情也沒人告訴我。」
「不說這個了,先干一個哥們兒你嘗嘗這個老北京佛跳牆裡面的酸菜、凍豆腐,不正宗歸不正宗,味道正經沒得說。」孫胖子一邊給鴉布菜,一邊繼續說道:「那你在下面就沒聽到有關九河的事情?」
「九河?九河鬼市?」鴉立即反應了過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倒是聽過幾耳朵,不過提到九河鬼市的陰司,見到我之後便不再說這個。好像是有意的在隱瞞我孫大聖,看在那個人的份上,九河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不插手,不插手」孫大聖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親自給鴉倒了一杯茅台之後,繼續說多襖:「再說說廣元冥鑒,這個寶貝當年是怎麼失蹤的?」
「什麼廣元冥鑒?新出世的寶貝?怎麼還失蹤了?」鴉皺起了眉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繼續說道:「孫德勝,這不是你耍的什麼花招吧?這要是不成功的話,可千萬不要連累到那個人」
「放心,就算哥們兒我這次真搞砸了,也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孫胖子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笑嘻嘻的應付了鴉幾句。隨後悄無聲息的掏出來的手機,藏在桌子下面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鴉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杯酒之後,站起來告辭說道:「行了,多謝你的款待了。什麼時候孫德勝你好日子到了,在下面我請你我不能在上面停留太長時間,和那個人說一下,我在下面很好,他不用擔心」
說完之後,他緊緊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後低頭從包間裡面走了出去。孫胖子也不相送,和車前子目送著鴉離開了包間。
看著鴉走後,車前子開口對著孫德勝說道:「這個鴉也是個有故事的?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不會是郝文明主任吧?」
「這個也是以後再和你詳說,九河鬼市的事情還沒完,咱們先辦正事。你嫂子收了哥哥我的卡,得先找個人來買單」孫德勝說完之後,也不避諱車前子,掏出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方接通了電話之後,孫胖子笑著說道:「老黃,好久不見了。哥們兒剛從鎂國回來。想著找以前的老兄弟聚聚,來老北京海鮮城啊。我做東,咱們吃點正宗的老北京海鮮怎麼?你不在國內?那張之言和大棋棋呢?和你在一起啊」
車前子看出來,孫胖子這是在找人過來結帳。干架的事情他幹的多了,可是等著叫人來結帳還是第一次。就在車前子猶豫自己是不是先從窗戶跳下去的時候,包房大門再次打開,白頭髮的楊梟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到車前子之後,他急忙解釋道:「不要動手,醫院的事情是個誤會。再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你還得在病床上躺半年孫大聖你幫我拉住他,現在不是那天晚上了,真動手的話你知道誰吃虧」
楊梟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已經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車前子面前,說道:「兄弟,你別著急動手。是不是想不起來他弄傷你之後的事情了?不是我說,現在的你真不是老楊的對手。讓他先說,那句話說的不好,咱們哥倆一起上」
當初讓楊梟躺在醫院icu病房裡的是車前子身體裡的神,如果只是對上車前子的話,那絕對不是楊梟的對手。不過那次對老楊的衝擊太大,楊梟還是不敢輕易的對著這個小道士。
和孫大聖說的一樣,車前子的確記不清楊梟讓自己生不如死之後的事情了,好像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雖然干架不要命,卻不傻。見識過老楊一猛子扎進血霧裡消失的本事,真動手的話,自己或許真不是對手。當下勉強忍下了這口氣
看到車前子被孫大聖壓了下去,楊梟這才鬆了口氣,站在桌子對面,對著孫德勝說道:「聽說你還在調查九河的事情?出貨的是回去了,廣元冥鑒也沒有露出來。大聖你有辦法把它調出來?」
「老楊,你想的簡單了。」孫德勝衝著楊梟笑了一下,隨後指著滿桌的菜餚說道:「看到這桌子菜了嗎?寫的是老北京海鮮,可是哪有一道菜能和老北京沾上邊?這和九河的事情一樣,民調局的幾個主任都聽說了九河推廣元冥鑒。可是真能這件事真能和廣元冥鑒沾邊嗎?」
楊梟沉默了片刻,品了品孫德勝的話,再次說道:「什麼意思,你直接說」說話的時候,老楊掏出來自己的錢包,扔在了孫德勝的面前,繼續說道:「我聽到你找黃燃了,他就算能到,也是個把月之後的事情。我替他買單,你直接說吧」
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吧,老楊你是個聰明人,八成也猜到了。壓根就沒有什麼廣元冥鑒,那就是個餌,用來釣大魚的香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