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航程並不遠,一個多小時之後,飛機便在杭州機場停下。不過孫德勝捨不得叫車,車前子身上又沒有多少現金。兩個人只能在機場等大巴,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這才上了前往市區的大巴車。
上車之後不久,孫德勝又收到了銀行的消費信息。那張被孔大龍拿走的黑卡又被划走了兩千萬多萬,由於消費行為被加密,孫胖子這邊根本不知道錢都花在哪裡了。他本來就不是個大方的人。這一下子又開始連連嘆氣起來。
跟著大巴車進了市區之後,孫德勝選中在西湖附近的一處商業區下了車。他捨不得打車,帶著車前子拖著行李步行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終於找到了名片上面的地址。一處小小的江南庭院當中
別看庭院不大,不過能建在寸土寸金的西湖邊上,足以說明其價值不菲了。庭院外面掛著一塊招牌——杭州焦郎絲綢文化有限公司,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到房子裡面數名妙齡少女,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拖著行李走了半個多小時。車前子和孫德勝二人都是滿身大汗。不過總算是發現了這裡,當下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不過他們倆剛剛進了院子,屋子裡面便走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郎。對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做什麼的?我們這裡不是酒店,不要搞錯啦」
「知道你們這裡不是酒店,我們兄弟倆是來找人的」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笑嘻嘻的掏出來那張名片,遞給了女郎之後,繼續說道:「我們是來找焦達閬董事長的,勞駕您說一聲,就說老朋友吳勉到了,讓他出來迎接一下」
「你們是來找董事長的?」女郎有些驚訝的看了孫德勝一眼,隨後繼續說道:「你來的不巧,我們董事長不在公司里。他可能是哪裡不舒服,已經幾天沒有來公司了。想要找他的話,還是請你們直接去他的家裡。」
聽到自己二人不遠萬里前來,想不到想要見的人卻不在公司。車前子嘆了口氣,對著女郎說道:「姓焦的真不在裡面,還是知道我們要來已經躲起來了?你讓他出來」
沒等孫德勝說話。孫德勝一把拉住了他,衝著門口的女郎說道:「孩子不懂事,麻煩姑娘你告訴我們,焦達閬董事長的家住在哪裡?」
女人掃了兩個人一眼,搖頭說道:「這個你們得問董事長自己了,你們不是他的朋友嗎?那一定知道董事長的府邸在什麼地方。」說罷,也不理會兩個人,她轉身進了屋子。和裡面其他的女郎一起說說笑笑了起來
車前子還想去要,卻被孫德勝一把攔住。說道:「兄弟,算了吧。這小娘們兒不會和我們說的,咱們帶著行李到處走也不方便,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再想辦法找焦達閬」
孫德勝之前找了一家如家酒店,還是嫌房價太貴退了。現在想要就近找個地方落腳,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車前子忍不住說道:「胖子,不至於咱們倆就這樣吧。不能走民調局的公帳嗎?實在不行的話,多少錢你先花著,回到邶京之後我從五十根金條當中還你」
「兄弟。現在哥哥我剛回民調局,上百雙眼睛盯著呢。這次是辦私事,不能走公帳,也不能找朋友幫忙。至於那些金子,就更不能動了。哥哥我給你的,我花了算怎麼回事?」孫德勝還有心思笑了一下。隨後對著車前子說道:「我看過地圖,穿過兩條街道,裡面有家小旅館,講講價一天五十差不多」
這幾個月車前子也習慣了出入豪華場合,冷不丁打回原形,他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出門在外只能聽孫德勝的,當下無奈的跟著孫胖子穿過了街道,去找地圖上那家便宜的旅館。
沒有想到的是,兩個人找到旅館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剛剛著了火,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孫德勝也有些無奈,只能向附近的鄰居打聽哪裡還有經濟實惠的旅館。
「你們要找住的地方啊。住我這裡好啦」旁邊一家雜貨店老闆開了口,指著旁邊被燒毀的旅館說道:「他們忙的時候,也會把客人送到我家樓上的。有空調、有窗戶。有單獨的廁所。一天一百五十塊」
「怎麼就一百五了?人家旅館才要五十。」孫德勝連連搖頭,對著雜貨店老闆說道:「你這也不是正經的旅館,有新的被褥嗎?有洗浴間嗎?什麼都沒有就敢要一百五?不是我說,一百五都夠哥們兒住大酒店了。」
一聽只有五十塊錢,老闆連連搖頭,說道:「那你還是去住大酒店好啦,旅館五十塊錢的標準是沒有窗戶、沒有空調也沒有單獨廁所的,洗澡什麼的更不用想了。旁邊就是西湖,哪裡還能找到一百五這麼便宜的房間?」
「大聖,也別五十、也別一百五了。我身上還有千把塊錢」車前子蹲在了地上,掏出來錢包說道:「就找個三四百一晚上的,我請了在吃點什麼」
孫德勝收了車前子的錢包。隨後對著雜貨店老闆說道:「一口價就一百二了,怎麼樣?行我們給錢,不行我們就去找三四百的大酒店」
老闆估計也沒怎麼見過錢,當下一口打聽,說道:「一百二就一百二了,先給錢我帶你們上去。你們想要喝水的話下來買。一會我們家開飯,你們要搭夥的話,一人算二十五」
上了二樓之後,車前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髒乎乎的一間房,裡面只有一張大床。床上的被子髒的都看不出來什麼顏色了,裡面的棉花都露了出來。到處都是一股發霉了的味道,這樣的房間他敢要一百二?
老闆也知道自己不地道,送他們上來,收了錢之後便溜了下去。車前子想要追下去揍他,卻被孫德勝一把攔住。關上門之後,孫胖子眯縫起來了眼睛。衝著小道士笑了一下之後,逕自的走到了床邊,笑嘻嘻的看著已經下去的雜貨店老闆。嘴裡慢悠悠的說道:「有點那味兒了」
看出來孫德勝不對勁,車前子皺著眉頭說道:「胖子,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戲?贅婿之民調局句長落魄記?剛才我就看著不對了,你那麼一個愛花錢的主兒,為了幾千萬就開始吃糠咽菜了?」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還是兄弟你的眼毒,現在可以說實話了。不是我說,昨晚上送你回家之後,哥哥我就翻看了吳主任在杭州所有的監控錄像。他壓根就沒有進那家公司,也是在附近轉悠了一圈之後,到了這裡就是這個房間,和我們現在一摸一樣」
車前子連連搖頭,說道:「等一下,你說吳仁荻在這裡住過?你們不是說他有潔癖嗎?真有潔癖的話,看見這些能死過去」
車前子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在屋子裡翻找了起來。隨後在床頭櫃裡,發現了一枚扣子,一枚墨玉打造的扣子除了這個之外,他還在牆上發現了一個人名——吳仁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