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子熟悉人影身上的氣息,就在不久之前,這個人影一刀劈開了孫德勝射出去的子彈
人影手裡一柄烏黑的長刀,刀尖已經抵住了車前子的胸口,說道:」我把你的心臟一剖為二的話,你的長生不老還管用嗎?」
吳老二盯著車前子心口的長刀,他笑了一下,說道:「朋友,知道你威脅的這個人是誰嗎?他爸爸也姓吳,吳勉的吳這個你惹不起,聽老哥哥我一句話,認個錯,我再替你求個情,你把這頓飯錢結了,就算」
吳老二笑嘻嘻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猛的一張嘴,一口罡風從吳老二嘴裡噴了出來,對著人影打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從桌子地下抬腿,一腳將車前子踹了過去,將小道士踹離了人影的刀尖
車前子不再受制之後,他翻身蹦了起來,當下就要搓動手指,要對著人影打出電弧。之前這一招對人影沒有占到便宜,是因為擔心身邊孫德勝的安危。現在他沒有了顧慮,加上還有一個吳老二幫手,不信對付不了這個人影
就在這個時候,吳老二低聲說了一句:「不行,這裡人太多,讓人看到、誤傷了都不好」
聽到了吳老二的話,車前子無奈的換了招式,他抄起來身邊的凳子,對著人影砸了下去。
就在車前子動作的同時,小飯館的電燈再次亮了起來。就在燈亮的一瞬間,人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車前子來不及收手,手裡的凳子對著吳老二的腦袋砸了過去。隨著一陣慘叫,吳老二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小飯店的老闆見到先是一愣,隨後對著目瞪口呆的其他人,說道:「都看到了嗎?這就是不結帳的下場!還有誰不想結帳的,就跟他一個下場」
見到吳老二滿臉是血,其他的吃客也沒心思繼續吃了,紛紛掏錢結帳,離開了這裡。轉眼之間,本來還熱熱鬧鬧的小飯店,這時候只剩下孫德勝、車前子兩個吃客了。
老闆這才對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哥倆要是不能喝,那就別喝了你們怎麼還動手了,小老弟你下手也太狠了,看看把你哥哥打的。」
小道士沒有搭理老闆,將吳老二攙扶了起來,說道:「吳老二,這個你可不能恨我。這個得恨剛才那個人影,來你這裡之前,我已經遇到一次了。上次這孫子還說不讓和金懷山接觸,怎麼這次直接動手了」
吳老二掏出來手帕,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之後,看了車前子一眼,說道:「該說的對你都說了,他不打算廢話了不過這話說回來,金懷山——」
說到這裡的時候,吳老二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這事兒不對了他為什麼要為難一個金懷山?不怕金懷山算出來他是誰嗎?兄弟,金懷山沒說實話,他這次首都之行,八成還有其他的目地」
吳老二的話剛剛說完,小飯店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後笑眯眯的孫胖子從外面走了過來。他邊走邊說道:「剛才這裡停電了,周圍都沒事,就這裡——吳二爺,您這是怎麼了?誰給你開的瓢?」
「是我」車前子看了孫德勝一眼,等著孫胖子走近之後,他壓低了聲音,將剛才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最後說道:「你家吳二爺說了,老金藏心眼了,八成他沒有說實話」
「哥哥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後他拿出來老舊的黑白照片來。照片上是一個好像解放前的西餐館,幾個人坐在一起,邊吃喝邊聊天。孫胖子指著照片上個頭最高的一個人說道:「這是四七年,在滬上最有名的西餐廳的一張照片,看看這個是誰」
他指的這個人正是金懷山,那時候三十來歲的金懷山風華正茂。他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說笑笑的。
「看到金懷山了吧?坐在他旁邊的就是宗教事務委員會的閩天宗,靠窗的這個人是閩天緣。這兩個人加上金懷山都不重要,看到站在窗邊的這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