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了?我吃著還挺脆啊」蕭易峰看見四十年前的師父,多少也有點喝多了。他也跟著抓起來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嘴裡,嚼了兩下之後,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想要把嘴裡的『花生米』吐出來,無奈『花生米』已經瞬間化掉,順著蕭副主任的食道滑了下去。
「不是皮了,這花生米壞掉了」蕭易峰吐了幾口,正要再給自己師父倒酒的時候,突然發現劉書民順著七竅開始流血。
蕭副主任大驚,猛的站起來想要扶住自己的師父。沒有想到他剛剛站起來,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蕭易峰倒地的同時,他師父劉書民也跟著出溜到了地上
這時候,一張桌子吃飯的孫德勝和車前子也嚇了一跳。兩個人急忙站了起來,分別過去將這師徒倆攙扶了起來。
車前子看著昏迷不醒的兩個人,順著七竅分別流出了鮮血。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嚇呆了的小蕭易峰,他直接對著孫德勝說道:「他們倆這是怎麼了?中毒了?他們吃的東西咱們倆也吃了,怎麼就這爺倆中招了。胖子,你發什麼愣?趕緊去找高胖子和我爸爸,早點過來興許還有救」
車前子說話的時候,孫德勝一直皺著眉頭,眼睛看著昏迷不醒的兩個人,好像有什麼事情想不通,正歪著腦袋琢磨個不停。
聽到小道士喊自己,他這才轉過頭看,衝著車前子笑了一下,說道:「兄弟你先別激動,哥哥我怎麼看怎麼好像是——他們倆吃了長生不老藥的後遺症」
車前子看著已經開始順著渾身上下順著毛細血管流血的兩個人,怎麼也不信這是吃了長生不老藥的結果。當下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不是我和你槓。咱們倆就是你沒有說這話的資格吧?好歹我還是吃了長生不老藥的人」
「那兄弟你見過自己吃藥之後的反應嗎?哥哥我見過,見過你,還見過辣子吃下長生不老藥的後果」孫德勝一句話便噎住了車前子,隨後他繼續說道:「不是我說,兄弟,現在找咱爸爸也來不及了,能不能扛過去,就看他們倆的命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師徒倆折了一個,都算是好運氣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孫德勝又歪起了腦袋,看著嚇傻了的小蕭易峰,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納悶了,也沒見他們倆吃長生不老藥啊?老劉把長生不老藥塞餃子裡,打算來個無差別驚喜?這也不可能啊」
「你還顧得上琢磨這個?先看眼前吧」車前子也顧不上別的了,他把蕭易峰放下之後,轉身向著門外跑去,邊跑邊說道:「我去找老吳,胖子你看著他們倆。不管怎麼樣,千萬別讓這爺倆過去了」
就在車前子準備回去搬救兵的時候,原本還昏迷不醒的劉書民睜開了眼睛。他一把抓住了孫德勝的手,緩緩地出了口氣之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和那小子說,去不去都沒啥用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管」
看著花白頭髮變成全白的劉書民,孫德勝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爺們兒,你這身體槓槓的。我倆兄弟吃了長生不老藥都跟拔了一層皮一樣。你這就幾分鐘,跟打了個哈欠似的。」
「我這算啥,有個叫歸不歸的,他吃完之後啥事沒有就長生不老了」說話的時候,白頭髮的劉書民走到了小蕭易峰的身邊,衝著小孩子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的好徒弟,你小子差一點沒把我送走。送我走不打緊,要是送你自己走了,也不知道算不算自殺」
原本看著劉書民滿身是血的,小蕭易峰便嚇得不知所措,聽了自己師父這兩句話,小傢伙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對著劉書民說道:「師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沒事我怎麼和你說的來著?不管你闖了多大的禍,還有你師父我替你兜著」劉書民哄了哄自己的小弟子之後,走到四十年後的弟子身邊,隨後眯縫著眼睛,伸手號了號他的脈博。
一般中醫號個一分鐘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劉書民號了足足二十分鐘。車前子幾次想要開口詢問,都被孫德勝攔住。
好不容易等到劉書民睜開了眼睛,他什麼話都沒有,走到了床邊的一個小柜子前,翻箱倒櫃的從裡面找出來幾粒丹藥。
隨後將搗蒜的小石臼清洗乾淨,將丹藥扔在裡面,用石頭搗子開始搗了起來。讓孫德勝、車前子想像不到的是,隨著他開始搗藥,竟然發出來金屬向擊的聲音來。
差不多搗了五六分鐘,劉書民將床底下的茅台酒取出來一瓶,將酒倒進了石臼里。用手指頭攪合了幾下之後,又用紗布過濾出來。然後用筷子敲開了蕭易峰的嘴巴,將藥酒慣了進去。
一碗藥酒灌了進去之後,劉書民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會有對著孫德勝和車前子說道:「這個原本是給我自己準備的,也不怕你們笑話。前幾年我特別想要長生不老,當時做好了服用丹藥的準備。又怕藥力自己受不了,就準備了這可以平衡藥力的手段。想不到最後我自己沒用上,便宜徒弟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蕭易峰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車前子和孫德勝想要過去查看,卻被劉書民擺手制止:「別過去,就是要他咳嗽,這是我的藥力開始生效了。他不像我有那個人的底子,能不能扛過去就要看他自己了」
說著,劉書民拿起來煙盒,捲起來一支土煙,點火抽上一口,隨後看著蕭易峰,繼續說道:「咱們爺倆真是玩笑一樣,莫名其妙的就吃了長生不老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