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有退路了?他也沒有把你怎麼樣啊」車前子看了一眼楠木豹,有些不解的繼續說道:「你現在改認罪就認罪,起碼爭取個好態度。閱讀以後該槍斃就槍斃,現在怎麼說還能再苟活兩三天」
小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楠木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的皮膚開始鼓起來一個又一個水泡,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起滿了水泡。車前子看在眼裡,震驚之餘,看的他都跟著感受了起來
這些水泡膨脹到了極限之後,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破碎掉。從這些水泡當中崩裂出來一灘一灘的黃漿,這些黃色的漿液轉眼之間便將這個男人包裹起來。
黃漿是有腐蝕作用的,在辦公室這幾個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竟然楠木豹一個大活人腐蝕的乾乾淨淨。最後只是在辦公室的地板上留下來一道人形的印記
「只是懾魄之法,傷到了魂魄」高亮走到了窗邊,開窗通風之後,高胖子有些心虛的看了大門口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難怪這個楠木豹一心求死了,他這樣就算投胎轉世了,下輩子也做不了人,只能去做畜生了」
聽了高亮的話,車前子和孫德勝對視了一眼,小道士脫口而出的說道:「老吳年輕的時候這麼兇殘」
「咳咳」孫德勝一陣咳嗽打斷了小道士的話,隨後他又笑嘻嘻的看了高亮一眼,繼續說道:「不是我說,吳老先生怎麼幹一定有他的道理,是吧?高領導」
高亮看了這二人一眼,說道:「是,楠木豹也是自己找死十年前民調局還叫做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黑名單上了。楠木豹熱衷於研究長生不老之術,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曾經他還活取過懷孕婦女未出生的胎兒,就是那一次,讓他魂飛魄散都不冤枉」
說到這裡,高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來手帕擦了擦汗水之後,衝著面前的幾個人說道:「本來我還想著通過楠木豹這條線,串起來其他的邪修妖道的。現在他的魂魄都廢掉了,這條線也就斷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再想想怎麼善後」
幾個人以為高亮被吳仁荻的行事風格嚇著了,當下也沒有怎麼說話。紛紛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孫德勝、車前子臨走的時候,高亮親自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們倆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高胖子喃喃自語道:「老吳年輕的時候,你們倆比我想像的有意思」
與此同時,招待所另外一個房間裡。吳仁荻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地坐著,他看著面前這個帶著笑意的中年男人,說道:「就為了一本誰也看不懂的日記,他們就回到了四十年前?我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愣頭青的兒子」
「年輕人嘛,做事不會考慮的那麼周全。我家那個小子不是一樣嘛,在地球的另一頭折騰個天翻地覆」中年人正是林懷步的父親林尊,頓了一下之後,他笑著繼續說道:「不過也沒有白折騰,把奄奄一息的暗夜重新折騰活了。我那個時代只知道林懷步了,不知道當年還有一個1林尊」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是林尊臉上還是流露出來一絲驕傲的神色。他輕輕的笑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道:「不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也不知道過來拜拜碼頭。既然您已經出世了,就應該過來打一聲招呼。你看看,兒子就是兒子。不過到了什麼時候,當老子的還要給他擦擦屁股」
「你說擦屁股了,就別看我」吳仁荻翻了翻白眼之後,繼續說道:「想不到我還會有個兒子,要不是你提前一步告訴我的話。剛才說不定已經送他去輪迴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嘛,什麼人情不人情的,說的那麼外道」林尊剛剛說道這裡,他自己又把話頭轉了回來:「不過你要是真過意不去的話,這個人情就落在林懷步身上吧那小子也是個愣頭青,要真是出了什麼他挽救不了的事情,你幫著搭把手」
林尊的話剛剛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看到時間不早了,當下再次說道:「我那頭還有點事情,就不耽誤您休息了下次再回來的時候,帶點四十年後的點心,給您嘗嘗鮮」
最後一個字出唇的時候,林尊已經消失在了吳仁荻的面前。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座位,吳仁荻自言自語的說道:「在徐福的眼裡,你又何嘗不是一個愣頭青我真是閉關的太久了,一出關竟然就撿到了一個兒子。聽到了沒有?兒子」
吳仁荻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後的空氣當中便響起來有人哼了一聲的聲音。隨後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出現在白髮男人的身後,人影說道:「不就是兒子嗎?有什麼好顯擺的」
吳仁荻也不回頭,只是輕描淡語的說道:「我有、你沒有」
「有兒子的多了!幾萬萬呢,不差你這一個」
「你沒有」
「兒子有什麼用?歷史上子弒父的不止一個兩個」
「你沒有」
「兒子兒子你敢不敢說點別的?要不然你直接輪迴了我也行!」
「你沒兒子,死了誰發送你?火山嗎?」
「我再搭理你說兒子!我就是狗!」
聽到了身後的聲音消失,吳仁荻惡作劇一樣的笑了一下,隨後他的表情變得溫柔了起來,低聲的自語道:「我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