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只見趙淵親自率軍殺出,直取安王中軍!
「不好!中計了!」
安王慌忙調兵遣將,但已經來不及了。
趙淵的軍隊勢不可擋。
加上城頭上的弓箭手居高臨下,頓時殺得安王軍隊人仰馬翻。
「撤!快撤!」
安王驚慌失措。
然而為時已晚。
他的大軍被截成數段,死傷無數。
就在安王準備逃跑時,一個人影突然攔在他面前。
「安王,你往哪裡跑?」
趙淵提劍而立,冷冷地看著他。
「趙淵!」
安王咬牙切齒,「你……你早就看穿了我的計劃?」
「不然呢?」
趙淵冷笑,「你以為散布謠言就能挑起民變?太天真了!」
「你……」
安王突然獰笑,「可是你知不知道,關於你和黃燦燦的身世,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朕當然知道。」
趙淵神色不變,「不過那又如何?朕問心無愧,何懼流言蜚語?」
「好好好!」
安王瘋狂大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個了斷!」
說著,他抽出長刀,朝趙淵劈來!
「來得好!」
趙淵長劍一揮,與安王戰在一處。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兩人都使出了全部本事。
但終究是趙淵年輕力壯,漸漸占了上風。
「去死吧!」
趙淵一聲厲喝,長劍直刺安王咽喉。
錚!
安王的脖子上爆出一團血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王爺!」
安王的部下見主帥已死,軍心大亂。
「降者免死!」
趙淵厲聲喝道。
頓時,無數叛軍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然而就在趙淵準備收兵時,突然一個斥候飛馬而來:「陛下!不好了!太后和吳忠……越獄了!」
「什麼?!」
趙淵大驚,「怎麼會……」
「該死!這兩個老狐狸是怎麼跑的?!」
趙淵暴怒地砸碎了手中的茶杯。
剛剛擊敗安王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
這場勝利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仿佛是老天爺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回陛下,是……是獄卒背叛了。」
來報信的侍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把負責看守的人全部給朕押上來!」
趙淵厲聲喝道。
很快,幾個獄卒被押了上來,全都嚇得面無人色。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淵寒著臉質問。
「回……回陛下……」
為首的獄卒顫抖著開口,「是張管事……他半個月前就開始暗中挖地道了……」
「張管事?」
木華黽皺眉,「那個看守大牢十幾年的老獄卒?」
「對……對……」
獄卒哆哆嗦嗦地說,「他說太后娘娘以前對他有恩,所以要報答……還給了我們每人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哼!」
趙淵冷笑,「就為了這點銀子就背叛朝廷?來人,把這些叛徒拉出去砍了!」
「陛下饒命啊!」
幾個獄卒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連磕頭求饒。
「慢著!」
劉二突然出聲,「陛下,不如先審問清楚。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趙淵眯起眼睛:「你是說……」
「屬下覺得,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挖好地道逃走,肯定不是臨時起意。」
劉二分析道,「而且以太后的為人,不可能只靠一個張管事。」
「有道理。」
趙淵點點頭,「把張管事的家人全都抓來審問!另外,給朕徹查這半個月來進出大牢的所有人!」
「是!」
很快,張管事的妻子和兒子就被帶到了大堂。
「說!你男人都跟誰接觸過?」
木華黽厲聲逼問。
「我……我不知道……」
張妻支支吾吾。
「混帳!」
木華黽拔出佩刀,「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兒子?」
「娘!快說吧!」
張家小兒子嚇得哭喊起來。
「我說!我說!」
張妻終於扛不住了,「半個月前,確實有人來找過當家的……」
「是誰?」
「是……是城西柳家的管事。他帶著一封信,說是要當家的幫個忙……」
「柳家?」
趙淵眼神一凜,「可是那個做糧食生意的大商人柳遠圖?」
「正是。」
趙淵冷笑:「有意思。劉二,你立刻帶人去柳家搜查!」
「遵命!」
劉二帶著一隊士兵直奔柳家大宅。
然而等他們破門而入時,卻發現柳家早已人去樓空。
「該死!讓他們跑了!」
劉二咒罵一聲。
仔細搜查之下,在柳遠圖的書房裡發現了一些被燒剩的紙片。
劉二把這些殘片帶回給趙淵過目。
雖然大部分都已經燒毀,但還是能隱約看出一些字跡。
「西……軍……接應……」
趙淵努力辨認著那些殘破的字跡,「看來太后是往西北軍閥那邊去了。」
「陛下英明!」
木華黽抱拳道,「末將也打聽到,最近西北幾個軍閥確實有異動。」
「傳令下去。」
趙淵沉聲道,「給朕嚴密監視各個城門,但凡發現可疑人員,格殺勿論!」
然而這個命令還是來得太晚了。
當夜搜查的結果顯示,太后和吳忠早在當天下午就已經出了城。
「這幫狗娘養的!」
木華黽氣得直跺腳,「居然讓他們跑了!」
趙淵卻是出奇地冷靜:「不急。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地,那就順藤摸瓜。劉二!」
「屬下在!」
「你帶一隊精銳,沿途追查太后的行蹤。一旦發現線索,立刻傳信!」
「木華黽!」
「你負責安撫城中軍民,不得讓他們生出異心。另外,派人嚴密監視那些可疑的商戶和官員。」
安排完這些,趙淵獨自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
「太后,你真以為逃到西北就安全了嗎?」
他冷笑著自語,「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給你撐腰!」
第二天一早,劉二就帶著人馬出發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都換上了商人的裝扮。
「大人,您看前面。」
一個手下指著地上的馬蹄印。
劉二下馬查看:「嗯,馬蹄印很新鮮,應該是昨天下午留下的。而且……」
他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至少有二十匹馬,其中還有駕車的痕跡。看來太后他們是坐馬車逃的。」
「那咱們……」